明亮的浴室里, 何碧稔惊讶地摸着恢复原样的镜子, “过去”的自己消失了, 她睁大双眸, 心里放嘀咕道:“这, 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刚才用力拍门,现在红肿的手及手心的疼痛感告诉她,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还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做一个不可思议的梦。
何碧稔小心翼翼地打量这面镜子, 对着镜子做起了鬼脸,她振作得很快,但自娱自乐没一会又垂头丧气沮丧起来。
她用额头抵着冰冷的镜面, 手缓缓抬起拍着镜面又无力起垂下,重复几次,镜子里一定变化都没有,这结果让她纳闷地叹起了气。
她郁闷地抓头, 想到郝爱倪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转身就想去找她, 伸手还没碰到门把, 皱着眉头又把手收了回来, 心想:该不会又打不开吧。
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 这才想起自己一开始进浴室的目的,她拍了拍额头:她是进来洗澡的,想要洗掉身上的药膏味的。
在浴室里左顾右盼起来, 踮起脚尖取下衣架子上摆放的浴巾,将洁白的浴巾大大地摊开,把等人高的镜子遮盖起来,这才安心地脱下衣服快速洗澡。
把自己收拾好后,何碧稔出浴室的第一件就是去找郝爱倪,正当她急切地要去找郝爱倪时,哄何恬入梦的当郝爱倪也正要去找她,看看受了一天惊吓的何碧稔睡了没。
两个人在拐弯处被突然冲出来的彼此吓了一跳,尤其是何碧稔冲得太快没刹住脚,一头直接撞向郝爱倪,疼得一个捂额头,一个捂鼻梁。
何碧稔顾不上额头了,额头跟鼻子可没法比,她急切地冲到她身边,问道:“郝爱倪你没事吧”
郝爱倪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一手按着鼻梁,一手冲她摆了摆,道:“没事,但你在家里走那么快干嘛”疼死她了。
听了她的问话,何碧稔连忙牵起她的手往房间里带,在路上她边走边解释道:“郝爱倪,你跟我过来,我跟你说,我找到未来的我了。”
郝爱倪一手任由她牵着走,一手轻抚着鼻梁,皱眉不解地问道:“什么叫做未来的你”
何碧稔把人带到房间的浴室里,慎重地解释道:“就是这个时代的我,34岁的我,我找到她。”
郝爱倪一进浴室就是看到那面被浴巾遮盖住的镜子,这镜子每个房间的浴室都有。
只见何碧稔走到镜子跟前,伸手把遮盖的浴巾取下来,一手拍着镜面,认真地强调道:“她就在这里。”
郝爱倪看着她的举动,看向镜子,镜子里除了她跟何碧稔,她实在看不出第三个人,她指着镜子眼里带着担忧看向何碧稔,道:“这里”完了,她的病情好像加大了。
何碧稔点头道:“是的,刚才34岁的我,”她皱着眉头想了想,对郝爱倪笑道:“好拗口呀,干脆叫她大何好了。”
“大何”这称呼让郝爱倪歪着头有点想笑。
何碧稔点头道:“简单顺口又好记,”她指着郝爱倪继续道:“是你的大何,我跟大何不知道什么原因灵魂互换了,但刚才我进浴室准备洗澡,”她的手再次拍向镜面:“在镜子前遇上她。”
郝爱倪看着镜子,皱眉地看向何碧稔,何碧稔说没两句正经地就抱怨起来:“你不知道她那个严肃,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能有那个气势,不说话,就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能把盯得浑身不自在。”
郝爱倪觉得她现在不是鼻梁疼,而是头疼了,她对何碧稔点头,安抚哄道:“好,好,我知道了。”她抬起手,手腕上的女士手表对着何碧稔劝道:“现在很晚了,你要不要去休息了”
何碧稔站在镜子前,头也不回地拒绝道:“不去,我要在这里守着镜子,说不定,一会就又看到她了,到时候我喊你,那个家伙竟然想让我去当坏人,可过分了。”
郝爱倪扶额,叹了口气道:“不,我觉得,你如果真想再见到她,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乖乖上床睡觉。”说着,她伸手握上她的手腕,准备把人往卧室带。
何碧稔挣开她的手,气愤道:“我那么认真跟你说话,你竟然以为我是在做梦,不睡,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说的是真的。”她今晚就在这里守定了。
为了让郝爱倪放弃拉她出去的念头,她直接坐进浴缸里不起来。
郝爱倪看她态度那么坚决,她也不打算管了,于是她指着外面点头道:“那我就先去睡了,你困了就自己去休息。”
何碧稔双手抱胸坐在浴缸里,点头道:“去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家里就她就闲了,虽然讨厌上课,但她更讨厌闲着没事干,见郝爱倪转身离开了,她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郝爱倪走到一半,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见何碧稔想要从浴缸里出来,问道:“对,她想让你当什么坏人”她突然有点好奇这个。
何碧稔还保持着一条腿要迈出的姿势,想了想道:“哦,她说她的书房里抽屉里,有份离婚协议书,让我拿起来签掉。”
郝爱倪愣了愣,平静地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她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只不过离开房间的脚步加大了。</p>
与此同时,许渃卧室里,正中央大床上鼓鼓的被窝里传出轻柔暧昧的声,温柔的笑声,而床头柜上却传来让被窝主人恼火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