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丞脑仁子疼。
太阳已经出来,窗帘还没有拉开,阳光只从窗帘的间隙里招进来一点刺眼的亮黄。
黑色床单凌乱一片,斑斑点点令人不忍直视,床上趴着的人偏偏像一幅绝美的油画。白色的皮肤,大红的纹身,青紫交错间缀着粉红色,可怜兮兮。
任谁看了这场面都会脸红。
自己送上门来的家伙,用完之后还敢抱怨,宫丞真是心情复杂。
对小东西就不能要求什么负责了,他难得宽容。
“好了,下次就不疼了。”宫丞伸手将他抱起来,搂在怀中。
郁南身上滚烫,宫丞这才发现他有点发烧。
这套房子他从不带人回来过夜,当然没有任何准备,昨晚缺乏必备的用品,郁南所以发烧。
宫丞抱着他,低声问:“肚子饿不饿”
郁南答非所问:“我屁股疼。”
宫丞失笑:“先吃点东西,我让人拿药过来。”
郁南不知道有没有听,说了一句:“覃乐风骗我,一点都不快乐。”
把人安抚得睡过去,宫丞检查了一下他后面,昨晚自己是有些粗暴了。打电话叫王医生开药拿过来,又叫小周推掉最近几天的工作,顺便送点新鲜食材,男人这才起身去冲澡。
洗澡时想起昨晚在这里发生过什么,燥热又起,外面那个小东西短时间内可遭受不过第二次,只好草草解决。
他未曾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一个少年人而失控。
王医生来时,宫丞已将郁南抱去另一张床,被干净的被子盖着他睡得舒坦了很多。
郁南脸烧得发红,身上的纹身也因此更为鲜红,王医生检查时心中啧啧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什么都敢往身上弄,宫先生如今喜欢玫瑰,要是改天宫先生喜欢牡丹了呢王医生忍不住为郁南惋惜。可惜他才只看了一眼,便发觉宫丞的眼神利如刀锋,赶紧目不斜视用被子将人裹好,吩咐善后事宜。
小周更惨了,他是连门都没有进到,送了东西,宫丞就毫不客气地将门关上了。
郁南被喂了退烧药,一直睡到傍晚才醒,是饿醒的。
宫丞正在厨房熬粥,听到声响回头一看,郁南睡眼朦胧地站在门口,光着脚,拖着一床被子。
“宫丞。”他这样叫他,嗓子有些哑。
宫丞的心被什么东西触动,他知道郁南为什么忽然这样称呼。
“我的衣服去哪儿了”郁南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在这里留宿总是会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宫丞道:“你说呢”
言语之间带着其它意味。
郁南猛地想起,当时他们在沙发上,衣服好像都被自己弄脏了。
郁南:“……”
他也想起他昨晚好像搂着宫丞的脖子,主动骑在对方身上了,还说“我要你进来”来着。天啊,他到底是怎么了早知道会那么疼他就是打死也不干的!
宫丞走过去亲了他一下,拉着他去衣帽间:“已经叫了人去给你定做,现在先将就一下。”
郁南走得很慢,忽然停下来。
宫丞问:“怎么了”
郁南委屈伸出胳膊:“我走不动,你抱我。”
他倒是理直气壮,对早上醒来时说的要分手选择性失忆。
少年就是有反反复复,不用负责的资本。
宫丞无不应允,将他抱到衣帽间,放在软凳上。
郁南像坐月子似的,腰间还被垫了个软枕。
他一丝-不挂,却不觉得害羞,昨晚什么都做过了,他只想被宫丞看。
衣帽间里当然只有宫丞的衣服,郁南被套上一件对方的睡袍,好像就是他上次穿过那件,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次和这件睡袍有缘。
接下来,郁南慢吞吞地喝了一碗小米粥,是宫丞喂的,又乖乖吃了一次药,赖在宫丞身上不走。不过他强撑着精神的清醒其实很短暂,很快就再次在宫丞怀中昏昏欲睡。
这下他一睡过去,便一根手指都不想抬了,连宫丞亲他都不知道。
期间覃乐风给他打了电话,是宫丞接的。
“郁宝贝,你去哪里了”覃乐风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终于接通了语气很着急。
宫丞说:“我是宫丞。”
覃乐风卡了一下:“宫、宫先生郁南和您在一起吗他没事吧”
宫丞关上房门,放低音量:“他很好,现在已经睡着了,你有什么事”
覃乐风:“……”
覃乐风正犹豫要不要挂断的时候,听见一向高冷沉稳的宫丞又对他说:“以后不要叫他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 扫黄打非意识流,且看且珍惜
唉,推文号都炸了好几个。
今天为了写意识流,卡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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