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地的白.面,薛雁声喃喃,“现在老虎不是保护动物了,我是不是可以把它烤来吃”
不然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啊啊啊啊啊!
小老虎玩儿了一会儿后,终于是玩儿够了,“啪嗒啪嗒”地跑到了薛雁声的身前,嗷呜嗷呜地叫着,似乎是在喊薛雁声和它一起玩儿。
薛雁声“狰狞”着扑向了小阿花,“你还好意思来我面前喊我玩儿!”
下一瞬,一人一虎在院子里翻滚了起来,白.粉飞扬。
“嗷呜!”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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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
沈正泽刚刚打开自家大门,就迎面撞上了一个“面粉人”。
“阿……声”沈正泽不确定道。
“是我。”薛雁声闷闷地道。
“你……在干什么”沈正泽关上门,发现薛雁声的旁边还蹲着一头“白虎”。
“我在磨面粉。”薛雁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控制不住得又打了一个喷嚏,这一次绝对是被呛得。
“面粉”沈正泽的眼里露出了一抹恍然,先前阿声就说要磨面粉,只是……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别说了,我快要被阿花给搞死了!”薛雁声小心翼翼地往沈正泽的身边靠了靠,避免再度扬起粉尘,“我想先磨出来一些面粉,今天晚上做疙瘩汤喝的。”
“但是就在我把面粉给磨出来之后,一个没看住,阿花就把装面粉的陶罐给撞倒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嗷呜”小老虎蹲坐在一旁,歪了歪脑,下一瞬,似乎是鼻子有些痒,它的鼻子耸了耸,顿时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整个院子里顿时再度……白.面纷飞。
沈正泽:……
薛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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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卧房的凳子上,薛雁声乖乖地披着兽皮毯子,任由沈正泽用沾了水的布巾在自己的脸上以及头发上擦拭,一点点地将白色的面粉擦去,露出了薛雁声原本的肤色。
当终于清理干净之后,沈正泽惊讶地发现,用来擦拭面粉的布巾上,有了奇怪的黏着物。
他伸手捏了捏,软乎乎的,还有些粘性。
这就是之前阿声曾经说过的……面
薛雁声换了一身衣服,见沈正泽正拿着那一团布巾若有所思,便走上前道,“阿泽,你在看什么”
看着布巾上已经凝固的白色面团,薛雁声伸手捏了捏,“还挺劲道的。”
看来水泽村种的小麦品质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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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么,收拾干净之后,薛雁声立刻气势汹汹地准备找小老虎阿花算账。
然而人还没有离开,就被沈正泽给拦下了。
“阿泽你别拦我!”薛雁声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只觉得上面还是黏糊糊的,估计要彻底清洗一遍才行,他昨天才刚刚洗好的头发!
今天他要是不把阿花弄成烤乳虎他就不姓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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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朝可不比薛雁声的前世,洗澡洗头不可能和后世相比较。
再加上没有暖气,薛雁声身体弱,洗一次澡和头发十分麻烦,无奈他只好把洗澡洗头的间隔时间调整成七日一次。
今年时间太紧,他设想里的“地暖”没时间也没有钱铺设,只能等明年。
但是按照沈正泽的意思,既然明年他们要去雁南县做生意,干脆在雁南县买一栋宅子算了。
到时候要如何翻新,全看薛雁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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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烧水。”沈正泽拍了拍薛雁声的后背,示意他呆在卧房里,“吹风不好。”
薛雁声的身上还带着一丝湿意,出门一吹冷风,估计是妥妥感染风寒的节奏。
“热一热吃食,你再洗个澡。”沈正泽道。
薛雁声抿了抿唇,“阿泽。”
“嗯”
“辛苦你了。”薛雁声吭哧了很久,才只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沈正泽伸出右手,摩挲了一下薛雁声的脸颊,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无碍,我很喜欢。”
虽然没有建成地暖,但是火炕在入冬之前就已经建成,连通了卧房的火炕。
随着柴火不断填进灶台口,卧房内的火炕温度也越来越高。
薛雁声裹着兽皮毯子,坐在暖烘烘的炕上,甚至觉得自己的鼻尖冒出了热汗。
不过……
薛雁声又将身上的兽皮毯子紧了紧,怎么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呢
好像,还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薛雁声干脆在火炕上滚来滚去,一不小心,将炕头上的枕头给踢开了。
看着枕头底下已经失去了形状的糖块,薛雁声心里一紧。
我屮艸芔茻!
为什么他就忘记了被他藏在了枕头下的糖块了呢
为什么他就忘记了每天晚上都要从沈正泽嘴边夺出来的糖块了呢
为什么……
薛雁声把枕头一掀,把那些热化了的糖块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数量之后,这才拍着胸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那里还有存货,就是专门混杂在一起随时投喂沈正泽的。
然而,没等薛雁声那口气彻底松完,沈正泽就已经推门而入,看见了正撅着屁股,用胳膊肘撑着身体,手里捧着一把糖的薛雁声。
而薛雁声,听见了开门声之后,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
第二个念头就是,我这得要再送出去多少糖才能哄回来
第三个念头是,吃了这么多的糖,以后一定要敦促沈正泽一天刷三遍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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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阿泽,你听我解释!”薛雁声捧着一手糖,有些欲哭无泪。
“嗯,”沈正泽点头,“我听你解释。”
“你之前说只是暂时帮我保管,第二天会还给我一模一样的。”
“那……”薛雁声举起了手,试探着开口,“这个的本质没有变,还是……糖”
“不一样。”沈正泽握住了薛雁声的手,“形状变了。”
“那……那怎么办啊”薛雁声讷讷道,“那我把之前扣下的那一盒子再给你”
“不需要。”沈正泽摇头,凑上前在薛雁声的嘴角亲了亲,“这是补偿。”
薛雁声眨了眨眼睛,慢吞吞道,“阿泽,你亲的位置不太对。”
“嗯”
“应该……这样……”
薛雁声将手臂从兽皮毯子里伸出来,纨素中衣的袖子被卷到了手肘处,温热的肌肤触碰到了沈正泽的脖子,一双柔软的唇落到了他的额头上,脸颊上,以及,双唇上。
沈正泽的身体有些僵硬,感受着唇齿间的暖意,他一时间手足无措。
该怎么办要回应吗可是,怎么回应
还没等沈正泽琢磨出点儿东西来,这个缱绻的亲吻就结束了。
薛雁声又把自己裹进了兽皮毯子里,异常无辜地道,“水烧好了吗”
沈正泽怔怔点头。
“那……我去洗澡了。”
沈正泽仍旧怔怔点头。
薛雁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披着的兽皮毯子,犹豫了一下,道,“阿泽,可以帮我浴桶搬进来吗”
“哦。”沈正泽转身,几乎是靠着自己的本能把浴桶搬了进来,又提进来了热水。
把水兑到合适的温度之后,沈正泽就转身离开卧房,接着去灶台处烧开水。
他并不准备折磨自己,看到见吃不着的感觉,真的特别特别特别不爽。
还有,虽然卧房内的温度还可以,但是沾水之后就不一定了,还是得越热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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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晚上已经彻底清洗过自己,这一次只是为了把身上和头发的面粉清洗干净,因此薛雁声也没有耽搁时间,搓洗干净之后就迈出浴桶,擦干净了身上的水珠。
擦拭的时候,薛雁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立刻手脚利落地把衣服给套上了。
“呼——”薛雁声躲到了火炕上,觉得自己仿佛又活了过来。
但是让他仍旧觉得十分难受的是湿漉漉的头发。
他现在的头发已经及腰,又黑又密,是前世无数人做梦都想拥有的那种。
但是在没有方便浴室的古代,这一把又长又厚的头发简直就是折磨。
薛雁声把布巾搭在自己的头发上,胡乱地擦了几下之后就不耐烦了。
他不止一次想过要把这一把头发给剪掉,清爽。
但是在他和沈正泽说出了这个想法的时候,却得到了严厉的拒绝。
无他,在越朝,只有有罪之人才会剃掉头发。
薛雁声只好忍着这一脑袋的浓密黑毛。
“我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正泽已经走了进来,他拿过另外一块干燥的布巾,轻柔地擦拭着薛雁声的头发,“别那么粗暴。”
薛雁声仰面躺在沈正泽的腿上,满脸都是无奈,“我也想温柔一点儿,但是它干的实在是太慢了!”
前世薛雁声的头发虽然不是寸头,但也很短,几乎连吹风机都不用。
而现在……
薛雁声甚至觉得自己的头发会因为长时间不干而产生异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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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窗之隔,外面是逐渐凛冽的寒风,而屋内,因为柴火烧的多,虽然温度比不上春天,但也还算是舒适。
已经是晚上接近亥时,也就是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薛雁声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沈正泽换了好几块布巾,根部的头发总算是快擦干了。
薛雁声一翻身抱住了沈正泽的腰,脸直接埋进了沈正泽的小腹处,“别擦了,阿泽,我们睡觉吧。”
“不行。”沈正泽直接驳回了薛雁声的要求,“必须擦干了才行,带着湿头发入睡,第二天会头痛。”
“那就痛啊。”薛雁声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汪汪,声音都开始模糊不清,“痛一痛又不会……”死……
那个死字还没有出口,沈正泽温柔的声音就在卧房内响起,
“可是,我会心疼。”
薛雁声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薛雁声:我今天不把阿花弄成烤乳虎我就不姓薛!
阿花:嗷呜
薛雁声:哦,我姓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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