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度的话字字戳心，但偏偏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这就让人更难过了。
三年前，她就输了，输了声誉，输了工作，也输了她的承诺。
自己坑的自己，怨不得谁，徐苒彻底没了脾气，低垂了脑袋，“谢谢了。”
声音是真的轻，不过徐度还是听到了。
冷不丁的，她想到了一事，“对了，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一个抬眼，一个垂眸，视线交汇，徐度的眼神很深很沉，眼底里掺着她看不透的情绪，徐苒想要看清，便没有移开视线，却也突然意识到了他们现在的距离……有点近。
徐度还搂着她的腰，她半靠在他怀里，因为怕被旁人听到对话，他又是低着头的，此刻在周围人看来他们的姿势无疑是非常亲密的。
之前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徐苒也没什么感觉，现在难免有些不自在，她动了下身体，“你……”
“我无聊。”
低沉的嗓音传入耳边同时，徐度松开了手。
腰间的温度还在，徐苒一时不知道回什么，“哦。”
几秒后，徐度复又开口：“你还准备继续待着吗”
徐苒想也没想，“不待了。”本来还想来这吃点东西的，现在哪还有什么胃口。
“走吧。”
两人一左一右走出酒店，徐苒准备去自己车上，没想徐度却提出：“载我一程。”
徐苒眉头一皱，“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徐度一脸平静，“打车来的。”
“……上车。”反正也不是第一回给他当司机了。
徐度系上安全带，报了地址。
s市还有这条路徐苒对那块不熟，在车载导航里输了地址，一看车程，开过去约莫三十分钟。
这个时间，路上没堵，二十多分钟后到了，车开进小区，徐苒实在没想到徐度居然住的是这种老式小区。
在127号楼下停了车，徐苒没忍住感概道，“原来你住……这啊。”
徐度没回，开门下了车，却在关车门前侧身毫无征兆的回了一句：“这是杜欣欣租的房子。”
“……”大哥，上车之前你就不能明说嘛
他明显就是为了带她这儿的，徐苒也没犹豫，紧跟着下了车。
杜欣欣住在六楼，老式小区没装电梯，只能走楼梯，不过对于徐苒来说，这是家常便饭，去年的时候一个深夜，有个员工在十几楼的单位猝死，她和另外两个同事到了那里，坐电梯上去，可下来的时候，物业却不让坐电梯，说是觉得晦气，之后楼里的人没法用，于是他们三个人扛着担架，走了十几层的楼梯，走走停停用了两个多小时。
因此，爬个六楼，对她而言不在话下，倒是没想到的事，徐度竟也是轻轻松松，看得出来平时是有锻炼的。
徐度之前已经和房东联系过了，拿了备用钥匙。
开门进了屋内，徐度找到开关开了灯。
两人在房子里转着，不说话有点尴，徐苒主动开了口：“你怎么查到她身份的”
徐度的脚步没停，“钥匙扣，钥匙扣的图案很特别，应该是定做的，我查了一下，发现是一家酒吧周年的纪念品。”
徐苒点点头，继续听了下去。
“我去了那家酒吧，酒吧老板认出了她，她是里面的驻唱，做了半个多月，不过提供的身份信息是假的。”
到了关键处，徐苒不由追问：“然后呢”
徐度抬眸看着她，“我和老板交谈时候，就发现有人一直往我们这边看，我便去找了他，这个人认识杜欣欣。”
报假名一定有什么隐情，徐度再一细问，就知道了那件发生在三个月前的踢狗事件，顺着这条线摸索下去，之后的信息也就很好查了。
“还有，我问了房东，杜欣欣是一个月前搬进来的。”
一个月前搬进来，差不多就是她最后一条微博更新的时间，被人肉之后，她一定是受到了不少的骚扰，逼的她搬出了家。
徐苒走进了卧室，开了灯，房间不大，不算太乱，只是床上放着几件没收好的衣服，床的斜对面是一个柜子，摆着一些书、几样摆件和玩偶。
原本只是扫了一眼，她却突然顿住了。
因为她发现，玩偶的两只眼睛长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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