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斜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这种人就是越搭理,越来劲。
穆末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又道:“姑娘你要相信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来请姑娘帮个小忙,封无意大人是你的夫婿,他最近在查府尹被刺一案,烦姑娘与他说一声,这事与我无关。”
阿宁道:“这事你应该亲自与封大人说,不应该来找我,找我也是无用,你觉得我说了什么,他就能信他信了,大萧满朝就能信王子也太看得起我了。”
穆末也是烦躁,他要是见得着封无意,说了他能信,他还需要来堵阿宁吗
他脸上表情便不怎么好看了。
他上前一步,想要再说什么,春雨一直盯着她,这会儿以为他是要对阿宁不利,她一下从阿宁身后扑了出去,将穆末挡住,边嘴里喊道:“姑娘快跑!”
阿宁也是一惊。
这傻丫头!
穆末反手就将春雨擒住,随手将后一扔,他的两个侍女便将人制住,压制得死死的,不让她动弹。
阿宁飞快往后退,还没来得及跑,一切便尘埃落定了。
她叹一声,站住了。
阿宁道:“你放了她,你要说的话,我也一字不差传给封大人。”
穆末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春雨,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笑了,道:“阿宁姑娘看来很在乎这个小丫鬟,那我就请她去府上坐个客,等姑娘将事情办妥了,我再完好无损的送她回去。”
眼见着春雨被堵了嘴,要带走,阿宁看向穆末时的眼神便也冷了下来。
他真以为她是谁,以为封无意是谁,连府尹被刺一事也能随手解决。
正当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突然有人从穆末他们后面出现,他的动作飞快,穆末的两个侍女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软软倒在了地上。
春雨转眼便得了自由。
“你是谁!”
穆末飞快转身,如临大敌。
“禁卫军萧如风。”来人长相平凡,神情严肃,只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沉稳之感。
“禁卫军”穆末近日打交道最多的便是禁卫军,他知道不好惹。同时这里今日还有皇子在,他也不想闹出什么大动静来,与他自己不利。
穆末道:“既是来接封夫人的,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带着刚从地上站起来的两个侍女转身就走,一刻不作多停留,只是临走时给阿宁的眼神,他同样没有要就此罢休。
春雨揉着被抓痛的手臂跑回到阿宁身边,幸好也是冬日穿得多,痛一会儿便没事了。
阿宁又是担心又是生气,教训道:“下次再也不能莽撞了,知道吗那个穆末本来就是个质子,与他接触就是麻烦,这里是属皇家园林,谅他也不敢在这里做什么,你这么一过去,不就是给人机会对你下手了”
春雨点了头,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掩不住的委屈。
阿宁见她这样便不忍心了,道:“我还不是担心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也不顾小丫鬟的小情绪,转头看向另一人。
这还有个别扭的。
萧如风穿着禁卫军的服饰,腰间悬一柄刀,与她视线对上,便移了开去。
“张姑娘便在前面,我送你过去。”他的声音有点显冷,语气也陌生得很,仿佛两人根本就不认识一般。
“嗯。”阿宁应了一声,走到他身边便不走了,“我很可怕吗刚才明明看到我了,为什么转身就走”
萧如风沉默。
阿宁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对春雨道:“春雨你先过去,我和萧统领有话要说。”
春雨点头,萧如风她也是认识的,一路从西州到京城,相处时间并不短,阿宁与他待在一起,她便不担心安危。
等人走远了 ,只剩下两人。
阿宁干脆道:“萧如风,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吗”
萧如风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只道:“阿宁姑娘,我并不是良配。”
话说到这里,两人几乎已经将那一点心思都挑明了。
阿宁不知道萧如风是有什么顾忌,对着这人想要避开她的态度,简单有种无名火从心底里升起来。
但是,她阿宁是那种一句拒绝就会默默退开的人吗当然不是!
她养母说过,男人有时候就跟头驴差不多,不知道在和些什么东西较真,如果喜欢,就得牵回家了好好教着,指望他们想明白了,那一辈子可能都过去了。
深吸一口气,阿宁抬头,盯着萧如风,仿佛在天空翱翔的猎鹰盯住了猎物。
“你说,你厌恶了我,一点也不想看到我,只要你说,我便转身就走,再也不烦你一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宁从来不是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