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一脸疑惑,“小安子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兼职了吗”
提起兼职就蛋疼,安童发泄似的猛灌了几大口水,强行将自己那不争气的眼泪生憋回去,这才道,“别提了,黄了。”
“不会吧”两人更惊奇了,他们是后来知道的,安童的兼职就是负责给大佬傅凌云做饭,可他们前天不还在一起吃饭吗再者这两人并不是一般的雇主关系,而是朋友似的,怎么可能黄呢。
“你是不是把大佬给得罪了”伍志勋试探的问道,“或者是……吵架了”不想安童的反应异常强烈。
“别提他!”安童砰的放下水杯,咬牙切齿,“以后都别在我面前提他!”
那样子,仿佛对傅凌云恨之入骨。伍志勋两人一脸的莫名其妙,“这……这是怎么了嘛,有话好好说啊。”
他们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安童像是跟对象吵架了闹别扭的模样,可是看安童黑着脸的样子又不好再细问,于是只好连忙转移话题,“哎呀别气别气,黄了就黄了呗,兼职多的是,你小安子找兼职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安童咬着牙,还是难受到爆,意难平啊他,这哪里是兼职的事嘛。
周洋也接口道,“就是,多大点事儿啊,晚上咱哥仨去喝一杯,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啊。”
“对对对,去喝酒,一醉解千愁,”伍志勋也附和道,做了三年多的好基友,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安童这幅模样呢,气鼓鼓的好像很生气,可看他眼睛红红的又好像很难过,要不是他们清楚安童是单身,他们都要以为安童这是失恋了。
于是,下午课程结束后,伍志勋两人就载着安童去了一个不错的酒吧,三人直接要了一打啤酒,外加一瓶老白干,声称要陪安童喝个痛快。
结果安童真醉了,而他俩却清醒得很,主要是安童一瓶接一瓶的喝,然后一杯老白干下肚之后,安童醉了。两人看得目瞪口呆,实在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猛的安童,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安童喝醉的样子。
“周洋洋,这货绝逼是失恋了。”伍志勋最终望着脸红得猴子屁/股似的安童下了结论。
“我也觉得。”周洋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连忙将安童面前的那瓶老白干藏了起来。
事实上,安童长那么大也是第一次这么喝,当然,这也是安童第一次喝醉,简直烂醉如泥。而且酒品跟那位老祖宗有的一拼,一样的差。
“喝酒我要喝酒……”安童很快就眼神涣散的四处找酒,嘴里嘟囔着些什么,“老伍我的酒呢快点给我!”脸红彤彤的,嘟着嘴有几分可爱。
“啧啧,咱小安子长这么好看,你说他女朋友得多漂亮。”伍志勋一边招呼着四处乱找的安童,一边对周洋道。
不想周洋可比他明智多了,“谁说他对象一定是女孩子了。”
“卧槽你是说……”伍志勋瞠目结舌,但随即一想也不是不可能。他们都是接受能力挺强的人,对于这种事思想也很开放,所以倒是并没有什么别人想法,毕竟安童这长相总是被男生表白也不是第一次,他们都是知道的。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几乎不约而同都想到了傅凌云。不管是从安童最近的行为还是今天的反常来看都是他,而且也只有傅凌云那种级别的大佬似乎才配得上安童,无论是长相还是身份。
“我赌大佬。”
“我也……”
两人相视一眼,达成了共识。
安童可不知道他俩好基友在说他什么,他现在已经喝得神志不清了,而且很快的将他糟糕的酒品暴露了出来,——一喝醉就乱说话,恨不得把肚子里一切都一股脑儿全都抖露出来。
“混蛋呜呜……神经病啊凭什么。”安童歪歪扭扭的趴在桌上用筷子使劲戳着面前的烤鸭,伍志勋周洋一人一边扶着他,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会跌到桌子底下,或者爬到桌上来发个疯什么的,而安童呢,完全的放飞自我了。
“呵天天跟着我,干嘛跟着我了谁让你……酒,我要喝……”
“给你给你。”伍志勋给他塞了一杯水。
安童喝了一口呸的吐出了,“谁让你亲我了!呵……电话都不敢打……”
“卧槽!卧槽卧槽!”伍志勋两人目瞪口呆,仿佛get到了什么,很显然,这是个相当劲爆的消息,而且这说明他们刚刚的猜测是正确的。
果不其然,安童酒后混乱没逻辑的言语很快证实了他们的直觉是完全准确的。
“亲我……”醉酒的安童傻兮兮的笑了笑,然后又突然一声冷哼,“哼,凭什么亲我,混蛋……自己照顾自己喝……我要,傅凌云混蛋,烦死我了……”
“卧槽,真是大佬。”两人惊了。
安童反反复复醉得不省人事,然后开始逮谁就抱住谁问他凭什么,伍志勋被安童勒得喘不过气,安童歪着脑袋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大叔,你来了吗”一会儿又是一通愤愤的怒吼,“大叔你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啊”
两个人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俩应该是闹别扭,毕竟大佬给人正气凛然的感觉,怎么看都没有渣男的体质,于是他们最终决定给傅凌云打电话。
从安童手机里翻出了傅凌云的电话,很显眼的“大叔”,但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没接,两人有些疑惑了,这得是多大的矛盾才不接电话啊
实际上哪是什么矛盾的事儿啊,傅凌云根本就不敢接,看到安童突然来电话傅凌云整个人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然后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直到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站在一旁的胡永华瞄到了傅凌云手机上的童童,开始他不敢劝,直到换了一个新号码接着打过来,这才小心道,“师祖,您要不接一下,我看可能是有什么事。”
胡永华是被自己徒弟请过来的,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他也很震惊,不,可以说是相当震惊了,但他活了一辈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没什么不能理解的,而且作为一个深知傅凌云背负着怎样命运的人,傅凌云能找到喜欢的人他只觉得欣慰,替他高兴。
只可惜造化弄人,想到这些胡永华只觉得难过,甚至是心疼,为这个用漫长生命守护虞山一千多年的老祖宗心疼,就像一个老人心疼自己的孩子一样。
傅凌云本来就踱来踱去的整个人都很急躁,一听到胡永华这么说,连忙接起了电话,原本,他是打算就这么断了的,断了安童的念想,也断了自己的,因为他们的命运终究只会是悲剧,所以倒不如让安童及早抽身。
可是显然,有的事就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安童喝醉了,喝得不省人事。安童身边那两个朋友让他过去。
傅凌云愣在那里,到底去还是不去傅凌云向来是个坚决到冷酷的人,可是面对安童他就犹豫不决了。
“师祖,是不是它快出来了”胡永华突然问道。
傅凌云神色一暗,“它越来越强了,可是只要它一天不出来我就拿它没办法,否则就会伤到童童。”
傅凌云神色幽暗,眼底的冷意让人颤栗,显然,这件事让他恼火到了极点。
胡永华也沉了脸,“师祖,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傅凌云叹了一口气,仿佛是早已注定的命运,也是他早就接受了的命运,“小华,你是知道的,没有选择。”
“唉,”胡永华是如今现存的虞山弟子年岁和资历最老的一批人之一,所以他最是清楚不过,“只是苦了师祖您,您背负了这个责任数千年,已经够久了。”
“从骆肖那里得知您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我是那么替您高兴呢,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是那孩子呢,偏偏就是他呢……”
说是命吧,其实他们本不该是信命的人,可是此刻却都被这巧合的命运压得喘不过气来。
“小华你去通知一下他们,做好准备,你们几个孩子将跟我一起面对,至于骆肖他们就不必参与了。”傅凌云最终对胡永华道。
“是,师祖。”
最终,傅凌云还是去见了喝醉的安童,终究还是做不到说放下就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