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您说一声，我去拿。”
“没事儿顺道的，3点我还要去参加海医大的学术研讨会。”
外公换好鞋，忽然眼前一亮。
“这双鞋是”
他指着虞可恬的那双果冻球鞋疑惑，风格也太少女了。
柯彦忘记藏起来。
他冷静地诌了个理由：“我妈前两天刚买的，现在潮流。”
柯彦外公半信半疑，但经柯彦一提醒他记起自己来的主要目的。
“毛毛。”外公拍拍柯彦的肩亲切地叫起他小名，害得柯彦背后一凉。
要知道上回就是在高中，外公来找柯彦的时候叫了他小名，结果就被跟在他后面的虞可恬听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你妈妈常年在临床那样的环境，难免性格直了点，毛毛长大了要多体谅体谅她。”
“我知道。”
外公和颜悦色地走到沙发，看见茶几上的水杯和感冒药。
“毛毛，你生病了”
“嗯嗯。”
外公语重心长地说：“在学校要自己照顾好身体，我们学医的都管不住自己身体，这不让别人笑话嘛。”
柯彦脑子里一团浆糊，让人笑话，可不是要让房间里那条狐狸笑死吗。
虞可恬趴在柯彦房间门上，一边偷听客厅的动向，一边笑到失声，笑到忍不住用小拳拳捶了捶门。
柯猫猫这个样子，颇为心虚。
外面安静了一阵后。
“你真的喜欢动物医学”
外公果然是冲着这个话题来。
柯彦点头：“我不会改了。”
外公没再针对这个话题多说什么，他慈爱地看着柯彦笑：“毛毛你是我们全家的骄傲，无论你做什么选择，外公都会支持你。”
“谢谢外公。”
“当然，你爸爸妈妈也是。”
柯彦抬起眼，强颜带笑。
外公懂柯彦，更懂自己女儿，他劝说：“你妈妈对你选专业的态度虽然不好，但并不是全然因为你没选临床医学。”
柯彦皱起眉，有点茫然。
“是因为你没有和她商量，没有告诉她你的真实想法。”
柯彦陷入沉思。
外公话锋一转又说：“不过这不能全怪你，你外婆说的对，谁让我们全家都是学医的，害得你从小没人说话。”
客厅的声音渐渐远去，可能是去了厨房。
虞可恬转了个身，靠在门背，像是在认真思考东西。
过了一会儿，柯彦送走外公。
他返回自己的房间，刚要打开门，他的手却落在门把手上空停住了。
深呼吸一下，柯彦打开门。
懒人沙发里不见了虞可恬的身影，左右找了几眼，居然跑到他书桌那边去了。
虞可恬坐在柯彦的书桌面前，靠着椅背发呆。
柯彦的电脑没关，电脑屏幕里是一篇word文档报告，是柯彦最近跟兽医系一个教授做的项目研究。
虞可恬刚刚瞟了两眼，看见什么fip、冠状病毒这些看不懂的名词后，直接傻眼。
“出去吧。”
柯彦走过来，把笔记本一合。
虞可恬没动静，眼睛直直地盯着柯彦电脑后面的相框。
“那是你养的猫吗”
虞可恬深深记得柯彦之前提起过，他养过一只猫。
相框里的布偶猫歪着头，用懵懂无知的圆眼睛看着镜头。
柯彦注视着相片，莫名心酸的情绪涌上来。
“那你现在怎么不养了”虞可恬看柯彦家也不像是养猫的样子。
柯彦沉声：“她生病了，已经没了。”
虞可恬愣住，才意识自己不该问：“对不起啊。”
“没事。”
柯彦抬起眼，试图换种情绪：“说起来，我的猫她的名字叫小鱼。”
“啊”虞可恬一激灵。
小时候柯彦一直以为猫应该只爱吃鱼，所以当他爸爸把小猫抱回来后，柯彦就把小猫取名叫小鱼，觉得这样叫猫容易听懂容易与他亲近。
“和我同宗呀！”虞可恬格外兴奋。
话音一落，柯彦就给她泼了盆冷水：“跟你没关系。”
明明就是条狐狸。
“哦。”虞可恬不服气翘起嘴，“我刚刚听你外公的话，你在和你妈妈闹脾气呐”
“别乱说。”
“哪有乱说，因为专业分流你和家里和学院起了点小分歧，我早就听说了。”
“你…你还真神通广大。”柯彦可不是在夸她。
虞可恬丝毫没在意，反而笑了笑：“谢谢猫猫学长夸奖！”
说完，两个人视线相撞，柯彦对上虞可恬的狐狸笑眼，萌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想法。
“你有什么办法吗”柯彦问她。
虞可恬欣慰地看着柯彦开窍，却故作无知：“什么”
柯彦躲开她炽热又撩人的目光。
“没有就算。”
“有有有，”虞可恬不逗他了，“你写封信吧。”
柯彦一个头两个大，以为自己听错了。
“写什么信”
“给妈妈的一封信。”
柯彦嗤笑道：“你当我写小学作文”
“你外公不都提点过，你只要与妈妈好好沟通兴许就不会再反对你当兽医。我知道你不习惯直接沟通，那就间接，写信比微信来得更真情实感嘛。”
柯彦听着觉得还蛮有道理。
柯彦不习惯与人交流，即使是血缘上最亲近的父母。从小到大柯彦见到父母的时间甚至还不如老师同学多，以致于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与他们沟通。
他唯一能说说话的，是他的布偶猫。
虞可恬见柯彦像是发呆的样子，在他眼皮底下晃了晃爪子。
“猫猫学长，如何”
柯彦回过神：“不如何。”
随后他猛然反应过来，虞可恬这幅精气神可不像生病的人。
他上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嗯不热了，难怪。”
虞可恬清楚自己低烧退了，本来还想再装一时柔弱，结果刚刚急于给柯彦支招，一激动全被识破。
“烧退了就回家去。”柯彦转身走出房间。
虞可恬连忙跟上去，紧跟不放。
“离我远点虞可恬。”柯彦停下来，警告她。
“好的，”虞可恬小小地迈近一步，一副骄傲的模样抬起狐狸眼，撩拨人心，“20公分，够远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撩猫进度条：50％
功夫不负小狐狸呐，本章给留评小仙女撒红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