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换了层皮，终究是换了条命。
迟闻摇头：“别说了……”
再说下去，迟闻可能就真的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决定了。
明明亲吻的时候不抗拒，可是推开了之后却格外的冷淡，这不禁让陆曦承觉得有些奇妙。
这种被疏远的感觉，跟之前一模一样。
无论是这个迟闻，还是之前的那个。
都被人直接了断的拒绝了，陆曦承也没有再拦着迟闻的意思，只是看着迟闻说道：“回头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我要去一个地方。”迟闻抬头看了陆曦承一眼，随后逃也似的跑开了。
出了巷口就是马路，迟闻刻意避开乔从筠的那条街，心跳加快的快去跑到对面，拦了一辆刚刚停下来的出租车便钻了进去。
司机师傅看迟闻便问道：“去哪里”
“警察局。”
出租车风驰电掣，大概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只要去警局的都是比较紧急的事情，加上现在不是什么高峰时段，很快就来到了须少紊所在的总局。
迟闻不知道须少紊在不在，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还不进苦恼如果这人不在这里的话，那他不是白跑了一趟么
所幸须少紊昨天晚上加班，当天就直接住在警局里了。
把人从门口领进来，须少紊看着迟闻今天的模样便笑了：“你不穿校服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迟闻没有那个心思跟他开玩笑，急急忙忙的就把他拉进了办公室，对他说：“陆曦承找到赵修成他们了。”
“他们”
须少紊看了迟闻一眼：“他们是指谁”
迟闻顿了顿，严肃的说道：“一个叫做乔从筠的女人，你们这边没有记录么”
须少紊随手拿起档案本，看了两眼说：“好像……提了一句。”
迟闻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须少紊念给他听：“这人应该是赵修成的前女友，现在在县市级的老家当数学老师，跟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怎么会让提起这个人”
“你确定没有联系了么，我和陆曦承刚刚还看到过她。”
“嗯你说清楚点”
大概是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平凡，而且几乎所有的重点都放在了赵修成的身上，一时之间甚至没有对其他人做更多的猜想。
就连迟闻也觉得，当初害自己掉下去的人，应该就是赵修成。
可是今天在看到乔从筠的那一瞬间，迟闻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感觉又回来了，那种临死之前的恐惧。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迟闻只觉得自己的死，可能真的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须少紊是现在唯一一个知道迟闻身份的人，虽然匪夷所思但是还要坚强的面对，可在听到迟闻说的这番话之后，也陷入了沉默。
“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比赵修成还要有嫌疑”
迟闻点了点头。
须少紊皱紧了没，敲了敲手中的报告：“迟闻，你知道的你现在跟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让案情变得扑朔迷离。”
“我知道。”迟闻说：“就算你不帮我，我也会自己去查。”
“你在户籍上面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你什么都办不了。”须少紊平静的说：“而且就算真的要把调查目标转移到她身上，也得给我个合理的理由。我相信你的话，不代表所有人都相信你。”
迟闻低下了头，闷声道：“所以……我需要一个线索”
须少紊点了点头：“毕竟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能写在报告里。”
迟闻沉默了，他以为现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帮助他的只有须少紊这位人民的好公仆，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什么都得靠自己。
“我知道了。”
迟闻看着他：“我会找到线索的。”
他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须少紊看着一脸严肃的迟闻，大概也猜到了他内心的抉择，轻笑道：“你用那么认真，你既然说了我也会听，我会安排人手调查的，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在哪里见到的她。”
迟闻说：“陆曦承去了城东的拆迁区，赵修成也在那里。”
须少紊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对迟闻说：“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一趟。你在门口等着我，我去后院开车送你回家。”
迟闻还想说什么，被须少紊拿起档案本敲了一下脑袋。
“你还想死第二次么”
须少紊的模样严肃又认真，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和蔼可亲的样子，迟闻捂着脑袋点了点头。
出来那么久了，他的确想回家了。
一个人走到警局门口，对于迟闻来讲，有个熟人在警局，来来去去的就好像是家常便饭。他揣着口袋站在门口的时候，手机正在高频率的抖动着。
“喂”迟闻抓起手机接听起来：“程先生，怎么了”
“你在哪里”
程堔语气带着紧张和疑惑：“为什么你家门口……那么多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