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晨一脸抗拒,而他只是勾起唇角:“有些事,我想你应该不希望在这里谈。”
他的言辞尚算温和,凝神细听,文亦晨还是读出那么一点威胁之意。她望向他,微微抿着唇,没有应声。
秦征率先举步前行,与她擦肩的瞬间,还客套地说:“带到这里就行,辛苦了。”
名片是极为简单的模式,白底黑字,上面连职务头衔都没有,只有他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她心情复杂地站在原处,再抬起头,秦征已经不见了踪影。
回到暂租的小公寓,文亦晨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随手抓过抱枕捂到脸上,才释放般尖叫。
回想起那晚的情景,文亦晨就脸红耳赤,是她先招惹秦征的,人家差点把裤子都脱了,而她却临阵退缩然后溜之大吉……
这事是她做得不厚道,为此她还愧疚了好些天,今日再与秦征碰面,她又无比庆幸自己落荒而逃——与仇人狭路相逢不是这世上最惊险的事情,差一点跟有妇之夫约了炮才是!
还记得接送卡上的照片,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长得非常可爱,相貌跟秦征有几分相似,很可能就是他的儿子。脑补出这么一个事实,文亦晨连跳楼的心都有了。即使与她重遇,那男人也似乎没有半点羞耻之心,她真想一巴掌扇死他,再反手一巴掌扇死自己。
文亦晨一度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就算有,也该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甚至互不相识的样子。可惜这些都是她一厢情愿,秦征对此似乎不愿释怀,还有点追究到底的意思。不过她确实是理亏,不管秦征是否出去鬼混,她也欠他一个交代。
天人交战了一番,文亦晨最终还是拨通了秦征的手机,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秦征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文亦晨有点紧张,动了动唇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开口:“你好,我是文亦晨。”
对于她的来电,秦征似乎不意外,随意地应了声,他问:“吃过晚饭了”
经受过这样的惊吓,文亦晨哪里还有心情吃晚饭。她拒绝回应,而秦征已经从沉默中得到答案,他调侃:“肚子都不填就找我,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耳根子开始发烫,她正想反驳,一阵急促的狗吠以及孩子愉悦的嬉笑便传进了听筒,紧接着,是秦征那充满宠溺的诱哄:“乖一点,坐好啊……”
他的声音忽近又远,显然是跟旁人说的,文亦晨不自觉地脑补了一幅有妻有儿有宠物的美满情景。想到他一边乐享天伦,一边不正经地挑逗自己,她羞耻而愤怒,脑子尚未转过来,嘴巴已经嫌恶地吐出两个字:“人渣!”
骂完以后,她便狠狠切断了通话,不想再听他说半个字。
幸好第二天不用上班,文亦晨一觉睡到自然醒,压在胸口的烦郁飘散不少。闲着没事干,她便约了周采悠去吃饭逛街看电影。
两人在餐馆碰面,文亦晨看见比自己还要憔悴的女生,她不禁诧异:“你化的是当下最新潮最时尚的颓废妆吗”
周采悠一副化悲愤为食量的架势,拿起笔就疯狂地在菜单上勾选:“被调去国际班以后,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才吃了许志安出轨的瓜,晚上就码了这么甜的一章,好像不太科学啊……
征哥(拿着刀子):怎么,想搞事
亲妈宝(抱头鼠窜):不敢不敢,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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