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笑着, 刻意去避开他后面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 这样叫你,觉得亲昵。”
白慕阳微微俯下身, 整个人都凑得近了些:“那你去掉的我的姓,叫我的名字试试。”
他便是这样叫她的。尤其她的名字还是叠字, 更显得亲近。
“慕阳”余安安叫了一声, 随即赶忙扁扁嘴, “不行, 这样又太亲近了。”
白慕阳怔住,随即叹一口气便去收拾了碗筷,而后在他隔壁的房间收拾一间客房。
只是这一次,换做余安安站在门口,倚着们悠悠然地看着他。
“你看起来会做家务呀!”余安安略有些惊诧,她一直以为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
“我在军营里待过五年。”他专注铺床,没有抬头。
“真的”余安安立时兴奋道。
白慕阳单是听声音也听出来了, 随即转过脸看她:“很高兴”
“嗯!”余安安重重点头, “一直很喜欢军人, 觉得他们本身就代表了硬朗,阳光, 而且很帅!”
白慕阳凝着女孩脸上难得露出花痴的表情, 不由得抿唇笑了。遂又专注干活, 忽的又听她道:“诶,我忽然有点好奇,像你这么优秀的条件, 人又这么好,你的前女友会是因为什么和你分手或者,你为什么和她分手”
他这样的人,看起来专注又深情。又顶着白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该有多少女孩往上扑呀
“前女友”他怔住,“我没有前女友。”
“你没谈过”余安安蓦地直起身子。
“没有。”
“可你今年……不是已经二十六了吗还是童子军”
“童子军”这个称谓惹得白慕阳全身的血液上涌,还没顾得上回答,余安安已然冲他竖起拇指:“佩服!”单身到二十六,可见眼光挑剔,且自制力强。
白慕阳终是轻咳一声:“不好的我懒得浪费时间,好的,我不想祸害人家。”
余安安失笑,被他的逻辑噎得险些无言以对。闷了会儿,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你就来祸害我”
说完,男人忽然大步走来,他一手撑在她身后的门上,身子一点点靠近,嗓音沙哑迷离:“如果是你,就不叫祸害。”
余安安撑着一口气保持镇定:“那叫什么”
他彻底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侧。“叫沉沦。”
那一瞬,余安安觉得她自个已然是沉沦了。
她绷着身子,紧贴着身后的门,一动不敢动:“白先生,你是情话专业毕业的么”
“说了,叫我慕阳。”说着,他的身子忽然侧过来,薄唇将要贴上她的唇。
“慕阳!”她慌忙叫出声,缴械投降得很是彻底。
白慕阳忍不住笑了,然她这一声唤,若是在床上,只怕他的定力一丝一毫都不会剩。
他身子微僵,悄然咽了咽口水,方才后撤一下。“傻瓜!”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男人的气息陡然从身前撤离时,余安安蓦地还有些不习惯,眼见着他就要走了,才慌忙开口:“明天早起,我要去机场送游游,去之前我把早饭做好,你如果醒了就吃一点。”
“好!”他回过身,冲她温柔地笑。“安安,如果谁娶了你,一定是三生有幸。”
“那是自然!”余安安附和着情绪哼了哼,关上门便是双手捂脸,烫得手心都是温热的。大约是活了二十年,她才知道恋爱是这样甜蜜的滋味。
……
这一晚,白慕阳头一次没有使用催眠手段让自己入睡。他心态平和的躺下,神思安宁,没有恐惧和不安。
他知道女孩就在隔壁,知道痛苦来临前女孩会挡在他的身前,会想要给他以保护。他知道终有一日,这一堵墙也将会消失。
可他许是太兴奋了,竟也是迟迟睡不着。仍是后来念着,明天安安要早起,他也要起来才是。便寻了本枯燥的书,翻了两页,便自然而然地睡着了。
自那一晚后,白慕阳便知道,若他果真是生了二十年的病,那余安安便是他的药了。是他的安眠药。
……
次日清晨。
白慕阳依着闹铃醒来时,头脑还不甚清醒,便踢着拖鞋着急地推开门。结果饭香就飘到了鼻尖,他一颗心安下,走到客厅,果然瞧见女孩正在做菜。
他闻见的,是粥的香味。
“怎么起这么早”他的嗓音还迷糊着。
男人身上的睡衣松垮着,附和着他一脸没睡醒的神态,甚至他乱蓬蓬的短发。
余安安看过来,只一眼就忍不住笑了。</p>
她将菜盛出来,擦了擦手,便是跳到他眼前,伸手够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白慕阳,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多可爱。”大约是平日里他规整惯了,陡然瞧见这样慵懒随意的姿态,反差萌尤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