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不是还和谢溯在一起,之后又怎么样了那天晚上之后,严昶凌就被严昶景和黎温朝强制隔离了,他得不到少年的消息,只能自己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
严昶凌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还会和那个替身有接触。
他对那个替身是很厌烦的,对方占着他严家老二的身份,让他只能在国外长大,除了家里亲近的人,其他人全都不知道他才是真正的严家老二。
他才是那个严家的孩子。
他对那个替身的态度,说不上恶心,却很厌烦,厌烦到一点儿都不想看到对方的程度。
但是他没想到过,严余居然会是阿钰。
他怎么会是那个样子
他怎么能是那个样子
他怎么能是他第一次有点儿心动的对象
严昶凌脑子里的思绪杂乱得像是一片纠结在一起的草原,直让他的太阳穴都开始砰砰乱跳,他无意识地捏着手机,也不知道自己又耗了多长时间,就感觉到手里的通讯工具微微一震,一段轻快的钢琴曲从里面流淌了出来。
是严昶景把电话打回来了。
严昶凌焦躁地皱起了眉头,他犹豫着想着要不要接通,在电话铃声开始第二轮演奏的时候,发热的头脑才微微冷静了下来。
他挂断了那个电话,并且把严昶景的电话号码短暂地拖进了黑名单,和黎温朝作伴。
然后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紊乱的思绪被他扫到一边,严昶凌想,他得回去。
他想回去。
他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是但是待在这儿,他到底什么都做不了。
严昶凌的思绪越来越清晰,他风风火火地回了房间,“砰”的一声拉开了房门,带起一阵凉风。
盖文还规规矩矩地待在房间里,在严昶凌开门的那一刹那,他顿时从原地跳了起来,用一种期盼、哀求的目光看了过来,局促得像是个想要妈妈给自己买一只冰激凌的小猴子。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哀求的话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出声,严昶凌就先他一步开了口。
“我认识他。”严昶凌平静地靠在了门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了盖文,盖文被他的气势压得全身都僵硬了,他把自己站成了一根钢管儿,整张脸都是涨红的。
“我和他是朋友也可以带你见他。但是他不一定会理会你。”
“哦”盖文的眼睛顿时亮成了电灯泡,他惊喜地瞪大了自己的电灯泡,露出了一个极度快乐的表情:“这就已经够了,这已经够了,凌,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打住,我们只是虚伪兄弟情。”严昶凌冷漠地扣了扣门,他说:“你如果想要我帮你介绍他,就得把我一起带回去别做出这幅表情,我知道你和安尔维之前合资买了一辆飞机。”
盖尔哭丧着脸看向他,说:“你知道的,我如果这么做,会被那个该死的老头打断腿”
“亲爱的盖文。”
严昶凌冷漠地说:“需要我提醒你,你被打断腿的次数难道还少吗”
在严昶凌还在和自己亲爱的朋友商讨打断腿这件事情的时候,殷染钰这边却得到了一部新的手机。
连带着他原本的手机一起被送了过来,严昶景在新的那部手机上面下了全套的热门手游,他这段时间每天都过来给少年送夜宵,进门的时候,好像自己也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一样。
“你的手机。”
严昶凌连带着把夜宵也一起送了过来,张姨和连姨这几天换着花样儿做饭,少年每天被她们投喂,才十来天,就隐隐约约长了一点儿肉。
严昶凌就像是之前那样,帮他把夜宵摆好,才朝着少年那边推了过去,同时把两部手机也从口袋里套了出来,放到了一边。
殷染钰这段时间都安静地苟在房间,手机被送还回来,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像是往常一样,低低地对严昶景帮他放置碗筷的行为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捏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软烂的肉粥。
“可能会烫,”严昶景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他说:“小心一点,不用烫到了。”
“”
殷染钰对他的“指手画脚”已经有些习惯了,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就乖顺地放慢了速度,挂着上层温凉的那一层,以免严昶景亲自来试粥的温度。
严昶景之前的方法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会激发对方的叛逆性,对于他想要对方做的事情更不配合,但是这种方法放在严余身上,就显得分外有用了,他完全不知道“叛逆”两个字怎么写,他已经习惯了在力量差距过大,自身无法反抗的时候,做出顺从的行为,以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这让严昶景忍不住地感到难过,但是又有一丝微妙的庆幸。少年的性格和他的心理阴影,他们可以在之后的时间里缓慢治疗,现在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要先把少年的身体养起来。
少年本身的顺从或者说麻木,让这一点可以得到很好的施行。
严昶景手头有殷染钰最新的体检报告,时间间隔很短,不需要再进行另外的检查,以免少年在看到医疗器械的时候,会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他准备等到少年的身体再好一些的时候,再让他做一检,做出更合适一些的养崽方案。
和往常的流程一样,严昶景盯着少年吃完了夜宵,等到了某一个点的时候,严昶景就出声询问,说:“有没有撑”
少年低垂着眼睛,说:“没有。”
他的进食分量被严昶景掐得很准,除了一开始的那几次,他经常会略微过量,或者干脆没饱之外,剩下的时候,严昶景都能精准地掐到他八分饱的点儿,然后接过他的碗,把剩下的宵夜清盘。
果不其然,严昶景继续问:“刚刚饱”
“差一点。”
殷染钰甚至被他培养出来了在“是、否”这两个选择题之外的第三个选项。
“嗯。”
严昶景答应了一声,就把托盘朝着自己的方向拖了过来。
这一点其实也很奇怪。
在一开始的时候,张姨和连姨做的夜宵分量明显是一个人的,还是偏少份的那种,大概能让一个食量少的正常人刚刚吃饱。
但是这样的食量,对于殷染钰来说却还是过大了一些,但是他毕竟也还是个在长身体的少年人,就算有剩余,也不会剩下太多。
但是在严昶景给他送了几次夜宵之后这玩意的分量就忽然变大了,大到如果严昶景把它端回去,两个阿姨会心疼剩饭的那种程度。
所以由他来解决多出来的那一部分,似乎也就变得理所应当了起来。
这一切事情似乎都很顺理成章,自然到严昶景拿着少年用过的碗筷清盘的时候,都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异样的地方。
尤其是在严余对于正常的人类社交,只有一点儿经验的情况下,他就更加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他不知道“家人”之间,到底应该怎么相处,才是正常情况,也就不知道,现在严昶景的做法,实际上是某种微妙的入侵。
他过分亲昵了,超越了“家人”应有的界限,而少年毫无所觉。
他只是模糊地感觉到了一点儿怪异的地方。
严昶景在进食的时候,往往都喜欢多看他几眼。
他吃饭的方式是很矜持的,有一种天然的好看和优雅,是最标准的用餐姿势。
他捏着汤勺,就像是任何一个正常人一样,把食物送到嘴里,在咀嚼之后,再吞咽下去。
但在这个过程里,只有一点东西,能让少年感觉到异样。
严昶景在进食的时候,全程都是看着他的。
他的嘴唇碰到了汤勺。
少年却感觉他在亲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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