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椰子树下!”
“周总的房间号是”
没多久,一连几波人坐车过来给周行朗送椰子,他只能全部收下,在群里说一句:“椰子够吃了,谢谢大家。”
几个椰子拿到手,不知道怎么开,路巡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拿着摆弄了半天也打不开,用刀砍也不行,周行朗捧着扎了一个洞的椰子,很艰难地把椰汁倒出来,说:“总算也有你不会做的事了。”
接着路巡就打了电话,让管家来帮忙开椰子。
管家利落地用刀把椰子削开,一看就是常做这事,周行朗夸赞了一句,管家把剩下几个椰子全开了,问他们需不需要spa。
“就是按摩吧”周行朗看向路巡,“推背那种舒服吗我还没试过。”
“舒服,”路巡面不改色地说,“你想试试就点一个。”
“你不要啊”
路巡摇头,他身上有烧伤,哪怕纹身遮盖住了,可还能摸到,所以拒绝除周行朗以外的人碰他。
周行朗想了想,脑海里立刻就蹦出了一些不太和谐的画面,要是女技师当着路巡的面给他推背,坐在他身上给他推背……
一开始查攻略,据说这家酒店的精油spa做的非常专业,像他这样长期久坐办公室的设计师群体,做一次就能舒缓很多毛病。
他观察着路巡的脸色,说:“那我也不做了。”
“给你按摩的都能做你奶奶了,我还不至于。”路巡转头对管家说,让他请一个技师来,接着用法语说了句什么,周行朗没听懂:“你刚才跟他说什么”
“让他给你找一个技术好的。”他把椰肉刮下来,叉到周行朗嘴边喂他。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技师,年纪果然很大,是个黑皮肤的老奶奶,满脸褶子。周行朗怀疑地看着路巡:“你给管家说的那句话,是让他给我找个最老的来吧”
路巡没有承认,说:“年纪大说明她做这行很久了,技术肯定很好。”
技师是当地原住民,英语说的不好,她比划着外加几个不标准的单词,示意周行朗脱衣服,递给周行朗一条一次性内裤。
他有点窘迫:“是要让我脱光吗就穿个裤衩子啊……我就只推个背而已。”
路巡就对老技师说:“只推背,他能不能穿上裤子”
但老技师坚持。
路巡说:“她说必须脱干净,但是会给你搭一个纱巾在腿上,所以你放心,不会走光。”
周行朗非常纠结,看了眼路巡,又看了眼比他奶奶年纪还大的技师,最后还是同意了,按摩而已,还是个奶奶,人家什么没见过,这又不是什么不正当的交易……连路巡都能同意,就说明根本没什么。
他趴在spa床上,头朝下。
能感觉到腿上搭着一张很薄的丝巾,后背有些凉意,是油,滴在他的整个后背上。周行朗能闻到香味,是天然的植物香气,一双手把他的手臂打开,放在两侧。
技师的手把他后背的油推开,动作轻柔,但是一按他的肩颈穴位,就疼得不得了,他喊疼,喊轻点,对方好像能听懂一般,动作一顿,接着缓了不少,好像在他背上写字一般,按得有点痒。
周行朗一开始,还真以为是技师在按,他不能抬头,也看不见,只觉得这双手还挺滑的,但是按摩技术好像不怎么样——他不由得觉得自己这么想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不免有些可耻。直到纱巾被拿开,对方真的坐到他身上,感觉到那双沾满精油的手到了禁区,周行朗才猛地弹起来,一脸被老太太非礼了的羞愤。
他看见了那个动手动脚的技师。
“……路巡”
路巡嗯了一声,一点心虚也没有:“还按吗”
“不按了!”周行朗立即明白了过来,“所以刚才一直是你那个老奶奶呢”
“我让她把精油留下,打发她走了。”路巡用毛巾擦了擦手,说,“行朗,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让别人碰你吧”
“……人家都那么大年纪了。”
“年纪再大也不行,只有我能碰。”
周行朗感觉身上全是油,而且倒的有些多,他一起身,还在往下滴。
他把纱巾围在腰上:“你给小费了吗”
路巡说给了十刀。
周行朗:“……”
路巡笑了笑,举起精油瓶:“还按吗我不收小费。”
周行朗扭了一下胳膊,说不了不了:“你技术不行。”说完,他意识到这两个字是不能随便对男人说的,立刻改了口,“我是说按摩技术不行,不是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