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也想让他进步,”蔡源抓住了俩人弱点,“这理由够不够?”
“……够。”
蔡源把手机递给时栖,嫌她聒噪地说:“走吧,回去上课。”
时栖领奖似的接过手机,放好到校服里,然后还不走。
蔡源皱眉,“干什么,还有什么幺蛾子?”
时栖硬把寇醉给推出办公室,“你先出去。”
寇醉若有所思,“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是啊。”
“要和班主任商量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是啊。”
寇醉在蔡源面前,也完全不顾及是否和时栖相处太亲昵,笑着在她脑门弹了个脑瓜崩儿,开门出去了。
时栖返回到蔡源面前,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堆笑,弯腰小声求道:“全世界最棒的老师,寇醉和我坐一桌怎么样?我能让他进步得更快呢。”
蔡源再次扔了笔,向后仰坐看时栖,“行啊。”
时栖:“”
这么简单吗?
蔡源又补充,“他提高一百分,我就给你安排上。”
“……”
这难度也太大了。
时栖讨价还价,“五十分?”
蔡源:“一百。”
“八十?”
“一百二。”
“……一百好了,一百。”
班级同学经历了一次操场青蛙跳后,肚子疼腿疼肌肉疼,各个都卯足劲学习,怕下次蔡源折腾得更狠。
但时栖这个学霸,和齐博这个学渣,不包含在内。
齐博回头和时栖唠嗑,“你都怎么学习的啊?学习效率高?”
“不是的,”时栖脑袋往前凑,小声说,“你把耳朵凑过来,这是个秘密。”
齐博脑袋往后仰,不太相信地说:“这算什么秘密?”
“怎么不是秘密,刚出成绩的时候,记者媒体电话采访我都没说呢。”
齐博好奇了,立刻把脑袋和耳朵给时栖,“你快说。”
时栖站起来,手圈在齐博耳边,很小声地说:“因为我妈给我请的家教特别多,每一年的每一科老师,都是有针对性地只教我一个人。”
齐博目瞪口呆,“这也太壕了吧?”
时栖继续说:“你别告诉别人啊,不然他们会没有学习动力的。”
齐博笑说:“我还以为你是天生智商一百八的那种天才呢,原来你智商没那么高啊。”
“你才智商低,”时栖打他,“就算我有家教,我也是把学的内容都记在我自己的脑袋里了啊。”
时栖手指甲刮到了齐博耳朵,齐博“啊”一声夸张地喊,“你是虎吗!”
“你才虎。”
俩人闹来闹气,就闹得笑成了一团。
坐在后排没人管似的,笑得肆无忌惮的。
笑了一半,时栖旁边坐下个人。
寇醉托腮看着俩人,眼角勾着笑,但好像没笑到眼底,“我说二位,笑声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啊?”
时栖笑声顿停,老老实实坐下。
齐博捂住耳朵也转过去。
时栖老实了会儿,看前排同学们也在唠嗑和笑,她不老实地嘀咕,“下课时间啊,又没上课笑。”
寇醉没说话,起身走了。
时栖:“”
生气了吗?
片刻后,寇醉拿着她送他的哆啦a梦午休枕回来,在时栖身边趴下,打着哈欠漫声说:“现在我要睡觉了,麻烦体委笑得小点声,这可以吧?”
“……可以。”
“不可以,”时栖马上反悔,手推他肩膀,“你怎么不回你自己那儿睡啊?”
寇醉保持着趴在哆啦a梦上的姿势没变,只稍侧了下脸,笑着看时栖,“我们栖宝考完试那天追我的时候,不是说会给我暖床吗?哥哥觉得你这里比较暖。”
时栖耳朵悄悄红了,暖床这个词也太暧昧了。
寇醉忽然挪着椅子更靠近了她一点,勾着迷人的眼睛笑,“栖宝周围都是热气,哥哥靠近一点,就不冷了。”
时栖默默地看了眼窗外烈阳,九月中旬的天气,他是能有多冷。
寇醉趴着睡了,一动不动的好似睡着了。
时栖抬头看墙上的大圆表时,看到齐博的后脑勺。
才有一点点后知后觉地想,寇醉这算是因为她和齐博笑闹而吃醋了吗?
时栖伸手捏他耳朵,“秃头寇哥,你睡着了吗?”
时栖的手还没碰到寇醉的耳朵时,寇醉就有所感觉了,像有神经反射性地跳了一下。
待她柔软的手指捏到他耳朵,他耳廓慢慢红了。
一掌拍开她,寇醉捂着耳朵说:“秃头栖妹,被你吵醒了。”
时栖嘿嘿笑,趴在他胳膊肘旁边看他,故意问:“coco,周日的篮球联赛,你去不去看呀?”
寇醉眯眼斜睨着她,“怎么,你要去?”
时栖不想利用林嘉轩,就直说:“林嘉轩不上场,但我挺想去看看打篮球的帅哥们的,运动的男生很帅啊,激烈奔跑的时候荷尔蒙爆发,扣篮也很帅啊。”
寇醉慢吞吞地直起腰,语调也慢悠悠的,“是吗?”
“是啊,”时栖双眼充满闪亮的期待,“我要把小娇带上,小娇最会要男生号码,想认识谁都没问题了。”
寇醉的呼吸缓慢而绵长,视线落在她桌上的保温杯上,清清浅浅的看不出情绪。
直到上课铃响,寇醉起身回座位时,才轻描淡写地落下一个极具嘲讽之意的音阶,“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