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被玉恩拽上楼,齐骁没阻止,她和玉恩上楼,这小丫头一直在哭,她还劝了半晌。
楼下传来声音,齐骁说自会给迪卡一个交待,但女人,他要自己收拾。
迪卡吃了亏,但齐骁他还不敢动,他从齐骁院子里出来,直接去找安婀娜,今日之仇必报,那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他跟安婀娜一拍即合,露着魔鬼般的笑,老三,这次不信你不死。
齐骁黑着脸上楼,把玉恩撵走,然后抓着南絮的衣服把她从床边提了起来,手上发力,把她甩出去,就在她被他甩出去的同时,听到齐骁唇边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但她听到了,假摔。
南絮护着头,身子撞在墙上,他确定是摔的她,但也有她自己的假动作。她知道,齐骁不会对她怎样。
齐骁又过来,直接拎起她的肩膀照着墙上撞去,但头顶上却多出来一只宽厚的大掌,替她挡着又硬又冷的墙壁。
南絮一直没说话,齐骁咬牙:“你是死的,不会叫啊。”
她一怔,下意识啊了一声,反映过来后开口大喊,“混蛋,放开我……”
南絮被“揍”了会儿,齐骁才停手,然后又像变了人似的,直接把她推到窗边的位置,伸手撕她的衣服,外套扯下来,露出白皙的手臂和颀长的脖颈。
他扣住她的头,直接吻了上来。
“唔……”她被亲了个猝不及防,他周身冷得像冰,但唇上却热得似火。
大掌扣着她的腰便往下蹿,她扭着身子躲着他的手,却被他狠狠扣住,演戏就演戏,为什么这么用力亲她,唇睹着她唇严实合缝,她俨然要无法呼吸。
而他的下一步动作,去解他自己的腰带,腰带碰上她的手,让她心下一惊,然后他放开她,直接把她按到身下蹲着。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她就这样蹲着,面前就是他解开的腰带,还有,这个部位着实,要了命了。
她抬眼看向他,他单手撑着玻璃,目光一直眺望着窗外。
她转头看过去,被他按了回来:“别看。”
南絮足足蹲了几分钟,被他拽了起来,她心底隐约感觉到什么,没挣扎,但也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别过分。
齐骁咬着后槽牙,“收起你那眼神,你以为你能走出我这院子?”
南絮明白他字面上的意思,撇了下嘴,“你要是不回来,我现在也许已经挟持迪卡逃出你们这个魔窟。”
“我要是不回来,你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大不了拼了,有迪卡垫背,我也算是驱除一个害虫,死了也光荣。”
“你想得倒是好,你死了迪卡也死不了。”他说着,又在她嘴上亲了一下,然后回手把窗帘拽上半边,就听他说,“叫。”
南絮啊的一声,大叫。
“再惨点。”他说。
夜已深,南絮毫无睡意,她看向床另一侧的男人,脑海不住盘旋一个画面,他站在她身前,挡着迪卡的枪口!
“不过来,玩情趣,好。”他说着,上前几步,弯腰就要抱她,南絮急忙跳下椅子躲开。
她躺在床上,齐骁在窗边抽了根烟,然后倒在她旁边。
他侧着身子背对着她,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她看到他背上深深浅浅的刀痕,她不自觉抬手,反映过来,手已经触碰到他的脊背。
齐骁身子一僵,猛的回身,速度之快在她没反映过来之时,已经把她按在身下。
他勾着痞痞的笑,“想我了?”
她知道他故意的,只是心底有点难受,“还疼吗?”
她的声音很轻,蕴含的力量却是无尽。
齐骁很想堵住她的嘴,真的想,她那张小嘴,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他松开钳制她的双手,翻身倒在一边,“睡觉,困死了。”
人心在冰封之时,被潺潺水流划过,那种温暖没人能够抵挡,他也一样,他的心再坚硬如磐石,也会对温暖向往。齐骁反倒希望她像以前一样,警惕的盯着他,没有一丝语言。
他抗拒温暖,拒绝温暖,因为那种感觉太容易让人变得懦弱,以至沦陷。
南絮跟着齐骁出来时,天下着蒙蒙细雨,潮湿的空气,草木与泥土的芬芳迎面扑来,她跟在他身后,不知从何时起,她总会这样盯着他。
好像是从猜测之时,或是疑虑加重,亦或是那一晚,她发现之后。
他时而清冷时而风趣,时而让人感知到他对生命的看淡和释然,即使他在做的事让自己与那些人混为一类,但骨子里却像一把宁折不弯的钢刀,永远脊背挺拔。
齐骁先去买了一身衣服,直接换上出来。
南絮第一次见他穿得这么清亮透彻,白色polo衫,米色休闲裤,头顶鸭舌帽,脚踩白色休闲鞋,整个人的精神劲都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