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骁这一白天, 没出他自己的院子,跟手下喝酒,打牌, 大家嘻嘻哈哈玩得热闹, 像一样平常的午后, 所有人都玩得尽兴。
而余山西的路段上,却漫天炮火, 岩吉带着手下办事回来, 中途遭遇伏击, 火力凶猛,他边骂边回击,让手下去探是哪路人,手下回报, 是道陀的人。
梁子早结下, 今日架势不弄死对方誓不罢休,岩吉早在赛拉手下便在金三角有些名气, 有勇有谋的一个狠角色。
道陀准备充分,人多武器多,摆好架势非要了岩吉的命。
岩吉命令手下开车冲过包围圈,远处迫击炮轰然而至, 炸掉半个车尾, 道陀坐在车上, 猖狂大笑, 岩吉从车上下来,
躲在车后被手下护着往后面跑,道陀的人继续轰炸。
岩吉和手下一众没几分钟便都一命呜呼。
道陀让手下去探情况,手下回报,全死了。
道陀下车,瘸着腿走到岩吉身边,在尸体上又补了几枪,才兴奋的往回走。
一行人快速驶离这片背静的区域,道陀得意,一路上都笑得合不上嘴,龇出嗜血的獠牙,眼底的笑也透着阴狠。
驶出余山路段,道陀打电话给廖爷。
“解决了,这批武器真好用,老三办了回人事。”
廖爷一听,满意的点点头:“解决了岩吉,他手下的生意你快些笼络过来。至于其它场子,让齐骁去办。”
抢地盘这种危险事,都是交给齐骁,让他去拼命。道陀哈哈大笑,“爽快……”
突然,轰的一声,炮弹砸了下来,车子被打中,司机闪躲转着方向盘车身向一边偏离。道陀刚骂了句,一颗重型炮弹轰炸而至……
廖爷拿着电话的手猛然一紧,他几近屏息,叫了声,“道陀?”
没人回应,没过几秒钟,电话信号断了……
廖爷握着电话,迟迟没放下,手下看向廖爷面如死灰的脸色,暗知是发生了什么。没人敢出声,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出口惹杀身之祸。
天色已经晚了下来,近十二月的天儿越来越凉,齐骁披着外套,嘴里叼着根烟,听到远处的车声,快速向这边驶来。
他嘴角噙着快意的笑,好心情的欺负着金刚,戳它脑袋,揪它翅膀,勾它腿……
很快,车子停在门前,外面下来的人,快速向里边跑来。
齐骁坐在二楼窗边,笑意渐渐收敛,这时门被推开,外面的人是跟随廖爷多年的手下,那人慌张的脸色,站在门口,“骁爷,道爷出事了。”
齐骁眉头一锁,立马起身,“走。”
齐骁带上手下,车子快速驶离深山向廖爷院落驶去,齐骁进门,就见廖爷坐在大堂正中的椅子上,闭着双眼,双手撑着拐杖,脸色面如死灰般沉寂。
“廖爷。”齐骁开口。
廖爷纹丝未动,齐骁也不急,过了好一会儿,廖爷才睁开眼睛,眼白处一片血色,“老三,你来了。”
齐骁点头,“接到消息我就赶来了。”
廖爷颤颤微微的抬起手,无力的指着外面地上一具具尸体,张着嘴巴,喉咙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他几次努力,才说出俩字,“在,那……”
齐骁从正堂门出来,院内左侧,摆了几具尸体,他走过去,借着大院内通明的光,看到被炮弹炸得黑漆漆,几乎难以分辨的尸体,其中一个,便是道陀,被炸得丢下半身,脑袋上血肉模糊,样子十分惊悚。
这时安婀娜的车快速驶进院落,车子未稳人便跑下来,直接冲过来,她看到齐骁盯着那具尸体时,一声惊天嚎叫,哭了起来。
齐骁拍了拍她的肩,没说什么。
一时间,金三角的天变得布满阴霾,街上行人寥寥无几,除了有背景的场子,其余能关的都关上几日,躲躲这个霉头。
两大势力火拼几乎同时丧命,岩吉的手下和道陀手下剩下的人小火拼不断,一天内几场都再正常不过,碰面便举枪射杀,搞得人心惶惶,路人纷纷仓惶闪躲,唯恐避之不及。
道陀被端是齐骁给渔夫授意,让他找人盯着,又让人几经辗转把消息透给岩吉手下,才出现道陀被清除掉的那一场轰炸。
蔺闻修原本要离开金三角,结果传来道陀在路上被伏击遇害的消息,他便没动。
南絮听到阿吉来报,说是道陀先对岩吉下手,搞了岩吉后,回来的路上被岩吉手下端了。她猜测肯定跟齐骁有关。
南絮和齐骁自从那日他来,便是连续多日未见。
道陀丧葬,蔺闻修人在金三角,便带着手下去吊唁。
廖爷还是那副模样,但眼尖便会发觉,他发间和须间的杂白多了,脸色泛灰。
即使丢了手下得利干将,但做为一方老大,廖爷并未被打击得倒下去,蔺闻修前来吊唁,宽慰几句。
齐骁见他来了,便从外面过来:“蔺兄来了。”
蔺闻修点头,然后跟廖爷说了几句,便跟齐骁到外面,“以后你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齐骁轻笑了下,“你知道,他那生意我不碰,会有人接。”
“道陀回来路上遇袭,这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