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老板,等我这边稳下来,给你们搭个线。”
“好嘞,先谢过骁爷了。”
“客气。”
南絮听到外面齐骁的声音,把门打开,齐骁进来,跟泰格又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准备动手了吗”她问。
齐骁点头:“廖爷的事无法保证毫不透风,一个月内必须解决。”
南絮替他脱下外套挂好,就见齐骁去拽挂着的绷带,她拍开他乱动的手,“让你挂着就挂着。”
“行行行,南南说什么是什么。”齐骁嘻笑着凑近,在她发顶上亲了一口。
“今天还顺利吗”她走向窗边的小圆桌上,拿出茶叶给他泡杯热茶。
齐骁走过去,直接倒在沙发上,“惦记这个位置的人太多,不敢明着罢了,迪卡那边不用操心过不了多久就会散,现在内斗厉害,我就坐收渔翁之利,南南你说你男人咋恁英明呢。”
南絮把泡好的茶放桌子上一放,“呵,英明神武的骁爷,等您凯旋而归时再跟我吹吧,我保证给你当一辈子捧哏的。”
“蔺闻修那边有动静没”
“只跟莉亚通过两次电话,蔺闻修毫无动静。”
齐骁没说话,他单手垫在后脑勺上,头望着天花板,他也在思考,这个蔺闻修到底什么人物,那批军火是否真的与他有关。
从南絮的分析上,加上他与蔺闻修这一年的接触,他没办法判定军火案是否与他有关,他只有嫌疑却毫无实据,从他没杀苗伦这一点,再者对他找到苗伦上家也并不急切,要么就是他知道上家是谁,要么,他真的不急。
南絮说:“我总觉得这件事,蔺闻修没我们想像的那么急迫,如果他知道卖家,直接杀了苗伦最省事,何必大费周张抓人还被你截胡。还有,他真的太稳了,一点漏洞都察觉不到。”
“这只能说明两点,五年他都等了,不差这两三个月,要么,他真的与军火案无关。”
三日后,泰格说要送齐骁礼物,没想到的是,人亲自来了。泰格是个极其谨慎的人,齐骁真没想到他会来。
泰格亲来自,因为此时的齐骁已经成为一方势力大佬,廖爷的时代画上句号,以后的名声可都是骁爷,这样的人物,他有必要用心结交。虚以委蛇也好,诚心也罢,无外乎都是利字当头。
他给齐骁带了几箱子武器,齐骁也盛情款待。
安排在了他们所住的酒店楼上,齐骁让桑杰安排,点了一桌子精致菜肴,又是好酒上桌,倒酒的时候,桑杰迟疑了下,“骁爷,您这伤未痊愈,不适合喝太多。”
泰格也附和:“是是是,骁爷咱就来一杯。”
“这点伤算什么。”他说着,直接把吊着的绑带摘下来,扔到一边,疼不,真疼,但他忍着,在这刀枪火海里打转的男人,疼也不能说疼。
两人喝了几个小时,空下的酒瓶摆满桌子,齐骁佯装醉意,“泰爷,跟你说实话,我最近只要一喝酒,就想到苗伦。”
“我俩那天喝完他走了没多久就出事了,我这心里,贼他妈难受。”
泰爷并不想提这件事,他摆了摆手,“不提这个,都过去了。”
“这几年苗伦生意做得可挺好,一批批武器泰爷,您没少赚吧。兄弟跟你说,卸磨杀驴这事,我齐骁真看不过去,不讲究。”
泰格知道齐骁喝醉了,否则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他这酒劲也上来,血液正涌,心气也直,“骁爷,真不是我干的。”
齐骁未受伤那只手肘拄着桌面,身子前倾靠着桌沿,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你干的,那你也知道是谁干的,黑吃黑……”他曲指撑着太阳穴,冷笑出来。
泰爷感觉到齐骁对那件事的执着,毕竟他跟苗伦合作多次,又牵线给他,交情匪浅,定会替苗伦哀痛,他抬手灌了自己一杯酒,拽着椅子往他身边靠近些,小声说,“一个将军。”
“哪个将军”
泰格:“惹不起的,兄弟,言尽于此。”
齐骁也没再纠缠,吐出一点是一点,起码确定一点人物中心,是个将军。
直到两人都喝得走不了路,被手下搀扶着回到各自房间。
南絮开门,辛辣的酒气扑面而来,再一看他手上的绑带,早没了。
她从桑杰手里接过齐骁,把人放到床上。
齐骁醉熏熏的身子一倒,南絮急忙扶住他,怕他压到受伤那侧,突然他眼睑一睁,冲着她笑。
“喝这么多,让你吊着点胳膊也不听。”她嘴上说着,手上却在替他脱衣服。
齐骁随着她的动作,脱了外套,脱里面的长袖衬衫,扣子一颗颗的解,解了一半南絮突然跑进洗手间,把浴缸放上水,再回来给他解另一半扣子。
他靠近要亲她,被她推开,拽着他进洗手间,“洗澡,别碰到伤口。”
齐骁站那不动,南絮转身要走,他一把拽住她,盯着自己裤子看,南絮咬牙:“你小孩子,还让人帮脱裤子。”
“你说的,我现在是半残人士。”齐骁装可怜,不过一点也不可怜,那带着醉意下的嬉笑模样,活脱脱一个人精。
“没醉得不醒人事,这事就得自己来。”
南絮出去,又担心他不小心弄到伤口处,在门外等了好久,里面最初还有些水声,过了会儿就毫无动静,二十分钟过去,南絮轻敲下门,没人回应,待她拧开门手推门一看,好吧,躺浴缸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