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能量”这个词,让江妙想起自己很在意的“意念能级”,她想了想,问,“所谓意念能量,是在在一瞬间情绪爆发时产生的能量”
【叮――是的。】
“吸收能量之后,系统会变得更加强大吗能否为我提供更多帮助”江妙又问。
【叮――是的,可以。】
“我同意绑定系统。”江妙抬起下巴,一双原本死气沉沉的眸子渐渐明亮起来,仿佛其中有火焰在灼烧。她抬起手,用皮肤已然有些粗糙、指腹还带着薄茧的手指在那虚实不定的“是”字上轻轻一点。
半透明的面板立刻化作一片炫目的白光,裹挟着江妙真个人投入到金色光团之中。
耳畔还隐隐听得系统板正的声音。
【叮――绑定成功,系统启动!】
……
江妙做了一场十分奇异的梦。梦里她只是个旁观者,站在一旁看着另一个同样名唤江妙的女孩的一生。
女孩家中经商,是镇上数得着的富庶人家。本朝商人地位不低,因此江父在镇上很有脸面,人见了都要称一声“员外”。
他本人也乐善好施,这些年来捐资为镇上修桥铺路,建设学堂和善堂,着实做了不少好事,因此江家在当地的名声极好。自古皇权不下县,乡镇都是依靠当地耆老和里正村长管理,江员外面子大,凡事也会有人找他商议。
在这样的环境下,江妙的生活可谓是十分滋润。上面有嫡亲的兄长,已经跟着父亲出门历练,将来承继家业,母亲是正房夫人,父亲也不爱女色,一家子和乐融融。最好的是乡间规矩没有城中大,江妙还可以时常出门玩耍。
然而这样平静安稳的生活,在认识了一个叫刘天成的人之后,便被彻底毁掉了。
刘天成本是贫家子弟,他父亲早逝,由寡母带大,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因此十岁出头,就开始出门赚钱。江员外怜惜他,便让他在江家做了个短工。
这人倒也有几分聪明,原本只是做些粗笨活儿,但很快就因为脑子灵活,做事勤快而被江父提拔到身边。后来江父见他着实有几分聪明,就这么耽搁了可惜,便连短工也不叫他做了,还自掏腰包送他去学堂念书。
刘天成也果然有读书的天赋,十二岁才开蒙识字,不过七八年光景,竟然就取中了举人。莫说县城,就是在整个府城、省城,也是数得着的大才了。
江父见他有了前程,心下欢喜,便将自己的独女江妙许配给了他。
刘天成无论气质胸怀还是能力都与普通工人大不相同,乡下男女大防也没那么重,他在江家进进出出,江妙自然是熟悉的,也爱他是个与自己所见旁人都不同的俊俏少年,心下对这门亲事千肯万肯。
江员外为了替女儿女婿做脸,还请动了县太爷保媒主婚,成就了一桩好姻缘。
来年二月就是礼部春闱,所以成亲一月之后,刘天成便收拾包袱上了京。这一去,却是惹出了祸事。
这个时代,赶路从来都不是一件轻省的事。虽然江员外给足了银子,还送了两个帮闲,但刘天成这一路却仍是十分不顺,走到中途就突遭大雨,被困在了一座山神庙中。
恰好这夜有另一队人马同样借宿于此,队伍之中有个天仙一般的姑娘,被众人簇拥着,应是主家。刘天成一见之下,一颗心就落在了对方身上。
也不知道是思春太过,还是夜雨寒凉,当晚他就发起烧来。
那边知晓后,便遣人送了药材。刘天成存着心事,自是忙不迭地感激,并自报家门。听说他是上京赶考的举子,对面的戒备顿时去了一半。这场雨下了足有两日两夜,等雨停时,刘天成的烧已经退了,两边的关系也亲近许多,他甚至与那位仙子搭了两句话,并且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当朝大学士之女,高不可攀的大家闺秀。
这一趟是为母亲重病,要回乡祭祖,祈祷祖宗保佑。父亲走不开,所以她才孤身上路。――当然,说是孤身,其实身边跟了十几个下仆,等闲人不能近身。
刘天成本以为这样的身份自己高攀不上,只好将心事都压在了心底。
却不想鸿运当头,科场得意,竟叫他考中了!虽然是三甲同进士,但毕竟也是一份足以夸耀的功名。最重要的是,一朝登科,便是士人之列,他有足可匹配心上人的身份了。
恰在此时,刘天成打听得那位他至今不知名姓的高姑娘之母病故,本来已经是适婚年龄的她,需得守孝三年。
他立刻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机会。官员三年一次考评,只要能得到优等便可晋升,若能设法留在京中,到那时也就有了去高家提亲的资本。
可是在那之前,他得先解决了家乡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