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长发及腰, 你来娶我可好?
沈小蛮在《长安夜月》里对安夜说过这句话,苏芩池的母亲也对现实里的安夜说过这句话。
这句是阿月的台词,也是沈小蛮洞房之夜的心情。
她蓄长了头发, 小叔也回到了她的身边。
沈小蛮穿着大红的刺绣旗袍,这是沈似故花了很长时间亲手绣制的,
早就做好了,没料到沈小蛮会逃婚,旗袍被挂在衣橱里好些时候,差一点就被沈似故拿去给模特穿上秀场了。
无论是婚纱还是旗袍, 都是妹妹亲自给她准备的,比任何设计师都了解她的风格, 她相当满意, 穿着高跟鞋站了一整天也不觉得累。
婚房是苏芩池最初准备好,沈小蛮逃婚后他一生气差点把这儿给拆了, 后来又找人过来重新装修。
这么多年了, 他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可以忍受她的坏脾气,忍受她作天作地, 唯一无法忍受的就是她不在身边。
婚房里的光线暧昧, 映在新娘子的脸上, 三分羞涩, 七分艳丽。
“小叔,我们是不是要喝交杯酒呀?”
苏芩池被她憨笑的样子逗笑:“是饿了想吃东西吧?”
苏芩池人脉广,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很多,
来自四面八方的都有,流水宴吃了一整天,两人全天都在敬酒,沈小蛮杯子里装的是清水,去了好几轮厕所,水喝了一肚子,什么东西也没吃,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不给我吃的,我没有力气洞房的。”她如实道。
苏芩池笑出两个梨涡,“吃,先把你喂饱。”
沈小蛮吃了几口包子,突然想到他这话背后的意思。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事,脸热的不行,莫名其妙的就害羞起来了。
头顶响起苏芩池好听的嗓:“蛮蛮,你要不要暗箱操作一波?”
沈小蛮只觉得这话耳熟,细细一品,猛然想起这是几年前某次她试图在他家留宿,钻进被窝说的。
太羞耻啦!
每次留下过夜都要花钱,她好像习惯了这种高级酒店模式化管理,沈小蛮呆头呆脑问了一嘴:“今晚要付钱不?”
“不用,今晚我倒贴。”苏芩池一边说话,已经开始一颗颗解她旗袍的盘扣。
“唉小叔你怎么能这样……”沈小蛮双手抱胸:“阿故还给我做了件肚兜,你待会儿能不能仔细着点儿啊,我怕你一粗鲁把我给勒死了!”
苏芩池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哑声说:“我对你不温柔吗?”
沈小蛮支支吾吾:“不……也不用特别温柔。”
苏芩池:“嗯,知道你好那一口。”
“……”
苏芩池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敏感的耳垂,“待会儿会满足你的愿望的。”
“不是小叔有话好好说,可不可以从揭盖头开始呀?”沈小蛮撒娇道。
苏芩池:“那你盖上。”
她想了想,“这个不是你盖的?”
“应该是妈盖的,我负责掀开?”
两人因为掀盖头这个传统技艺研究了五分钟,最后新郎官失去耐心,单手给她把盖头盖上,再一把扯一边,压着新娘子就放下了红罗帐。
因为太心急,苏芩池不小心把沈小蛮的肚兜活结拉成了死结。
他气个半死,想去拿刀,想起来婚房是全新的,小工具都在楼下工具箱。
“蛮蛮,你妹妹设计的肚兜不太靠谱啊。”
沈小蛮也急出了一身汗,怎么也拉不开,额上已经渗出了密密细汗。
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反而更诱人,苏芩池也懒得管了,直接扯掉她的内裤。
沈小蛮和苏芩池已经很久都没有亲热过了。久不经人事,她疼得要命,就像是第一次跟他做那种感觉,带着喜悦与感动,就像是重获新生后把一个完整的自己再一次交给他。
苏芩池像是要把这六年所有的埋藏在心里的情话都说一遍,不停地在她耳边呢喃:“我爱你,蛮蛮。”
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偶尔听见会回应一句:“我也爱你。”
然后他就会更加用力爱她。
他没关灯,逼她看着他的眼睛,一遍一遍重复爱她的话。
事后她才想起,好像一晚上他都没做过安全措施。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她已经做好了为他生宝宝的准备。
除了在追沈小蛮这件事上苏芩池下了许多功夫,耗费了很长的时间,其他事情他一向效率惊人。
第二个月沈小蛮就检查出了好消息。
苏芩池一回家就看到开心冲下楼的新婚妻子。
“小叔!你要当爷爷啦!”
沈小蛮开心地大叫,一头扎进苏芩池怀抱。
苏芩池看到她手上的验孕单,才反应过来他要当爸爸了。
尽管他已经极力控制内心狂喜的心情,嘴角的弧度是他这几年都没有呈现过的。
好长时间才从喜悦中缓过来,搂着她说:“蛮蛮,你还真把我当你叔啊?”将她打横抱起来,护着她的小腹:“之前每晚在床上又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