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迈进主院,得了消息的妻子杨氏就急忙走上前来迎他了。
她一想到今日在宫里见到的小兰儿,就满心困惑,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焕郎,今日我带着几个孩子入宫,在露华宫见到一个小丫头,说是叫兰儿的,你可知道是谁”她挽着沈焕的胳膊往正堂里走,心里却憋不住话,直接开门见山就问
沈焕略微愣了一下,满是不解地望着她:“什么小丫头年纪多大了”
杨氏柔声回答道:“比咱们岑儿略小的,但好似比大皇子要大。”
她又回想了一下今日的场面,补充道:“皇后娘娘还说她阿娘在皇宫里,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没名分的人给陛下生的,可瞧着娘娘的对她颇为疼爱,倒也不像是。”
两人走进正堂里,在主座上两张并列的太师椅上坐定,候着的丫鬟给他们冲了茶水就被沈焕挥手屏退了。
他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端起桌面上的青花瓷茶盏,细细饮了两口,倒没想到家中还有这般鲜醇回甘的茶叶。
垂眼一看,才发觉茶色清澈透亮,沉在杯底的茶叶形似瓜子,叶缘微翘,色泽宝绿,无芽无梗的。
“盈儿,家里怎么会有六安瓜片”他俊眉紧蹙着,声音温润好听。
杨氏笑盈盈道:“今日临走前,皇后娘娘又赏了不少东西,什么吃的用的都流水似的送来了,这茶叶也是娘娘赏的。”
沈焕垂眸沉思,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又自斟自饮了一杯,良久后才道:“盈儿方才说的小丫头,兴许是慈安宫那位娘娘生的。”
“慈安宫那位娘娘不就是......”杨氏陡然有些傻眼了。
钱太后当初刚被发现有孕时,掀起过一阵轩然大波,只不过后来皇帝下了严令不许宫闱内外再传此事,所以宫外知道她最后把孩子生下来的人并不多。
沈焕见自己妻子呆呆愣愣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伸手揉搓几下她肉乎乎的脸:“嗯,就是前朝那位钱太后。”
他心里暗道:那丫头说不定就是自己那位在慈安宫里的假太监表兄弟的孩子。
只是这话绝不能说出口,自己妻子是个憋不住事的,别人稍稍诱哄几句,说不定就都一股脑儿地说出来了。
杨氏满脸诧色,反应慢了好几拍,这消息对她来说太震撼了,仿佛是茶楼里说戏的一样。
茫然又惊愕地望着他,嗫嚅道:“当初我也听说过她与人私通有了身孕,后来也没了消息,我还以为孩子已经没了,想不到还真的生下来了。”
接着又满是不解地问:“今日我瞧着皇后娘娘也很是疼爱她,娘娘竟也容得下”
“娘娘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摩的盈儿也别多想了。”沈焕笑道,又急忙岔开了话题:“对了,岑儿今日在宫里可听话”
提起长女,杨氏又重重叹息一声,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润喉,才道:“也不知她是像了谁,怎么会这般顽皮胆大,还敢欺负大皇子。”
一听自己最疼爱的闺女犯了事,沈焕就有些坐不住了,急忙追问道:“岑儿欺负大皇子了娘娘可有责怪她”
“焕郎放心罢,若是娘娘怪罪,怎么会赏这么多东西给我们带回来”杨氏见他这般紧张长女,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没有责怪便好。”他立马松了口气,起身就往里头走去,要去瞧瞧几个孩子。
。。
皇帝本想着回露华宫陪赵仙仙用晚膳的,却又被些事耽搁了,等他过来时已经是戌时过半了。
他暗骂几声方才那长篇大论的礼部尚书,又担心赵仙仙见他迟迟不来,一气之下跑去偏殿陪小公主了。
迅速梳洗一遍后,他大步流星往寝殿里走去,见着拔步床上躺着个曼妙的身姿,心里才安定了两分。
“陛下忙完了”赵仙仙坐起身来,僵硬地勾起一抹笑,伸手拉着他上床。
她原本正半躺着偷看艳情话本子呢,一听见细细的脚步声,就眼急手快将话本子塞进枕头底下了。
皇帝吻她软嫩的脸颊,语气满含温柔道:“嗯,方才被些事耽误了,没能早些回来,仙仙可是等了许久”
“臣妾没等多久,陛下忙着处理要紧事,也不必赶着过来的。”她颇为乖巧地回话,却还惦记着那枕头底下的话本子,心想一会儿要找机会让他走开,自己再藏好才行。
他的眸色渐渐有了变化,烫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着,一身薄如蝉翼的坦领绫纱裙,雪白的肤色若隐若现,骨肉均亭,丰隆有致,领口又开得极大,鼓鼓囊囊处大半都显露了出来。
那肌肤泛出珍珠般的光泽,叫人移不开眼,只想好生抚摸一番。越贴近越能感受到她身上隐隐约约透出的甜香,让人想埋在她身上嗅个不停。
低头含住了她粉嫩饱满的樱唇,仔仔细细地品尝着,辗转厮磨着,又撬开她的贝齿,探进去她的丁香小舌缠绵着,不断吮吸、汲取着她檀口中香甜的津液。
也不知过来多久,赵仙仙感觉唇舌都被他弄得疼了,捶了几下他的胸口,他才赶紧松开了她。
垂眼一瞧,只见她满脸潮红,樱唇被亲得发红发肿,半露的两团随着喘息不断起伏着。
他有些手足无措,语气里满是心疼与自责:“仙仙对不起,都是朕不好,朕太久没同你亲热过了,没控制好力道。”
“真的好疼呀,陛下可不许再亲这儿了。”她撅着小嘴,环着他的手臂,娇滴滴道。
“好好好,朕绝对不碰。”皇帝连声保证,暗道反正能亲的地方还多着呢。
他又埋下头去继续疼爱她,一直到娇小的她能接纳自己时,才慢慢开始动起来。
没过多久,随着两人的动作,赵仙仙身后的枕头移开了,话本子的一角露了出来。
赵仙仙心下一慌,下意识就拿起话本子往帷帐外甩去,丢得远远的。
“仙仙,那是什么,嗯”皇帝声音沙哑,俯首让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她香腮泛红,精致的琼鼻与额间都沁着细汗,双目心虚地紧闭着,不敢与他对视。
稍作思索皇帝便猜到那是什么了,但心底忍不住想逗逗她。也不与她分开,抱着她就下床去,掀开帷帐,捡起那被丢开的话本子。
“不许捡!不许捡!”她又羞又恼,声音说出口却媚得能滴出水来,他每走一步,她唇齿间就不能控制地溢出一声吟哦。
捡起那话本子后,皇帝也担心她会冻着,大步走回了床上。
这话本子随手一翻,竟都是些用词粗俗不堪的......青楼韵事。
上回那个好歹遣词造句都颇为文雅,这一本倒是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仙仙这是哪儿来的”皇帝扫了几眼就把那话本子又丢到地上去了,满眼猩红地望着她,动情地嘬她的颈脖。
赵仙仙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撇开头不看他,低声细语道:“臣妾让采买的宫人去书肆寻些话本子回来,里头就有这一本。”
皇帝轻柔地帮她抚了抚鬓边沾了汗的碎发,亲亲她的脸颊,动作也不停。
......
一场酣畅淋漓的事毕。
赵仙仙的脸贴在他的胸膛,软声道:“今日沈大人家的几个孩子都入宫来了,之前臣妾听说过他家的龙凤胎长得极像,今日一见,果真是一模一样的,若不是衣裳穿的不一样,臣妾都分不清了。”
皇帝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她后背抚着,轻笑道:“仙仙若是喜欢便多召进宫来罢。”
“嗯,臣妾也这样想的,过些天再请她们进宫来玩。还有沈家老二,也就是臣妾给起名的那个,似乎很喜欢珒儿呢,说不定日后还能凑一对儿......”
她越说越起劲儿,面若桃李,眼似水杏,侧着脑袋望他,把自己顺滑的发丝缠在手指上把玩着。
“对了,臣妾都想不到,前世兰丫头她们姐妹针锋相对的,今生倒是不一样,两人还舍不得对方,抱着一起哭......”
“仙仙说什么前世谁与谁针锋相对”他突然打断赵仙仙的话,剑眉拧紧,眼底涌上几分警惕的意味。
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赵仙仙浑身一僵,心口砰砰砰地飞速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