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夺过喷头,却被傅从夜拿着,给她把头发上的泡沫都冲掉了,她揉了揉头发,闭着眼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哟,伺候的态度不错嘛,洗头小哥,业务还不够熟练,顺便帮我洗洗身上吧。”
傅从夜却把喷头挂回原位,抱起了阮之南,让她整个后背贴在了冰凉的浴室瓷砖墙上。
她睁开眼“你要干嘛”
傅从夜笑了一下“当个狗东西。”
他们约的地方是在三中对面。
以前三中对面的一条商业街,都是各种小店。麻辣烫酸辣粉过桥米线,还有理发店文具店书店和小杂货店,但现在三中对面已经改建了,建了个酒店外加商城,成了颇为高档的逛街地点,幸好三中到对面的商场下还有个地下通道,里头开了各种小店和美食城,还算能给现在三中的可怜孩子们一点中午出来浪的活路。
他们几个老狗,已经丧失了去楼下的美食城吃着凉皮酸汤鱼感受高中生活的能力,商议后还是约定在了高档商城里的一家打边炉的店,徐竟甜到的早一些,但她没想到,等她到包间的时候,付锴已经先到了。
他还是黑不溜秋的,但是比以前壮了不少,不再是个小土豆,而看起来像个在沙滩边长大的健身教练。他牵着一只杜宾,那杜宾犬机警健壮又黝黑,看起来简直像是狗版付锴,老老实实的蹲在他凳子旁边,甚至连头都不乱转。
或许是提前打过招呼,店员也没说什么。
徐竟甜有点尴尬,有点忐忑,她请了一下嗓子,还没开口,付锴一下子转过头来。
俩人都彼此愣住最起码三秒,付锴笑起来“你瘦了好多,我都要认不出来你了。”
徐竟甜笑的嘴角都紧绷,她目光忍不住在付锴脸上巡视后,轻声道“你变了好多。”
付锴站起来“先关上门吧,别站在门口了。”
他走过去合上门,杜宾犬也紧随着他的脚步,嗅了嗅徐竟甜,友好地晃了晃尾巴。
徐竟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杜宾犬的下巴,笑道“听说你开宠物医院了,这是你们那儿的狗狗么”
付锴“不,是我自己的狗。叫标哥。”
徐竟甜笑起来。
她瘦了很多,但还是圆圆脸圆圆眼,皮肤白里透红,穿衣有点不太追求时尚的朴素,看得出来她依然不爱出门不爱去玩,但付锴却觉得她穿衣还留存的这点小土气,很亲切很熟悉。
她的注意力从来不放在外表或恋爱上,但付锴明白,他就是喜欢徐竟甜心无旁骛前行的样子。
徐竟甜摸了摸杜宾的头,叫道“你是标哥啊。不过,你俩也够粘的,出来吃饭也带着。”
付锴“主要是想带给你看。”
徐竟甜一愣,耳后烫起来“什么”
付锴捋了一下标哥的后背“我妈再婚之后搬去新加坡住了,我家里就标哥和我了,算是半个哥们和家人,所以带来给你认识认识。标哥很喜欢你啊,可能是因为你身上味道很好。”
徐竟甜承认自己其实有点像个死宅,出稿或项目忙起来的时候,头也顾不得洗,她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连忙慌道“啊我是有什么味道么”
付锴笑的眉眼弯弯,依旧是有点调笑多情似的表情“狗狗很不能接受香水的,你从来不用香水,身上味道也挺好的,所以狗狗才喜欢的。”
徐竟甜抿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包间里空调有点冷,谁都没有想过要调高温度,俩人就是盯着桌子沉默着。
忽然同时开了口
“你这几年都在干什么”
“你最近都在做什么”
俩人都愣了,付锴笑起来“甜甜,你先问吧。我都可以回答,我这几年也挺精彩的,不过我相信你肯定也有很多可以跟我说的。我挺想知道的,你都告诉我吧。”
徐竟甜本来想客气说“这几年过得还行”,但付锴的眼神望过来,她咽下去这句话之后,反倒有无数的话题无数的话语涌到嘴边,嗓子都发痒起来。
她讷讷“其实好多事,我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付锴“我听说你要在北京开分公司了。不过只要我们终于再联系上了就好,就还有的是时间说这些事。”
徐竟甜垂下眼,又抬起眼“嗯。”
付锴笑容灿烂又有点感慨,拍了一下标哥的脑袋“我以为我们就要失去联系了。我曾经很多次深夜拿起手机,想要拨通你的电话,可我又觉得打过去也是尴尬,也是没什么话题可聊。我真的没想到还能、还能这么叫你。”
徐竟甜张了张嘴,轻声道“我也是。”
我也曾在无数次觉得好艰难,好绝望,好痛苦的时候,翻着手机的通讯录,手指点在你的电话上,想要拨通。
可最终没有。
因为害怕我们不复之前的熟稔,只剩下沉默的尴尬和词不达意的磕巴。
但幸好突然拨通之后,我听到的是一声“甜甜”。
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