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听着陈也的骚话, 牙都要酸掉。
他还猜呢, 怎么校庆刚落幕,陈也就跑的比兔子还快,忙着和他的初梨谈情说爱,当然没空搭理他们了。
顾程现在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手贱打这么个电话,这不是自己在找虐吗
他没得感情的开口提醒,“也哥, 注意你的腰, 该补还得补补啊。”
陈也嗤笑,十分嚣张的说“我还需要补”
顾程“牛逼。”
电话一挂,耳边清净许多。
初梨胸口还闷闷的,想到陈也以前做过的混账事心里还是不舒服, 其实她也不清楚陈也年少轻狂时到底是不是真的叫过小姐
初梨那时候哪有胆子直截了当去他面前问这个呢胆子小不敢问,只能憋在心里胡乱猜测, 自作小聪明从家里的佣人口中打听消息。
管家和保姆嘴巴都很严实, 她哪里有那个本事问出点东西呢
最后还是得从网上去找消息。
陈也的祖父和亲生父亲身份都不一般,他本人也是京城赫赫有名的二世祖,半点风吹草动都能惹来大小媒体的关注。
网上关于他找小姐被抓现行的消息层出不穷, 媒体没有拍到他被警察从会所带到警局的画面, 但是有陈也高调张扬被释放的照片。
熨烫服帖的白衬衫,袖口微微卷了起来,西装裤工整笔直, 整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狼狈。
照片里的陈也对那些似乎热衷于看他热闹的人嗤之以鼻, 眼角眉梢都是那种一看就很轻蔑讽刺的笑容。
新入行小报社的男记者胆子比行业内的老油条胆子大, 拿着话筒冲上去问“陈先生知不知道是犯法的你这么做有考虑你父亲的名声吗听说陈先生已经有了婚约,这件事会不会你们之间的婚事呢”
一连串胆大的问题全部被他丢了出去,明晃晃砸到陈也的脸上,四周的记者敛神屏气等待着他的回答。
“啪嗒”一声,陈也点着打火机,火苗在空中腾起,他叼着根烟,眉眼阴翳神情桀骜,笑着抬抬手,他身后的保镖已经将男记者的话筒和摄像机丢在地上。
男记者年纪轻,气焰旺盛,很不服气想要冲上去理论,轻飘飘就被陈也的保镖给按在地面上不得动弹。
陈也扯出一抹极其轻蔑嘲讽的笑容,淡淡瞥了他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回答你。”
除了警察和陈也当时在场的那几个朋友,其他人一概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叫小姐。
写新闻的总喜欢抓人眼球,一大半的媒体都把他这件事写的很不光彩。
初梨看着网上真真假假的消息,分辨不出个结果。
她心里藏不住事,在想什么一目了然。
她不敢问,陈也就不主动告诉她。
这样过了差不多半个月,初梨总算憋不住,费了很大劲买到他从警察局被放出来的早就过期了的报纸,生怕自己做的不够明显,故意把报纸头条放在饭桌上,为了让他看见。
她那天早晨起的很早,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粥,没什么食欲,偷偷打探着陈也的表情,看他脸色与平常无异,放下手里的筷子,指了指桌面上的报纸,画蛇添足问了句“上面这个人真的是你吗”
也真是为难她了,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快绝版的报纸。
陈也故作费解,“什么”
初梨摊平了报纸,指着头版标题问他,“这上面写的是你吧”
陈也忍着笑意,配合她演戏,“可能吧。”
初梨才好继续把话问下去,她低着头,声音听起来有点小,“你怎么还进过警局呢是因为什么事啊”
陈也拿过报纸,头一回仔细将上面描述的内容过了一遍,然后搁在右手边,笑眯眯的说“上面不是写了吗叫小姐。”
他直白的说出来,初梨反而不好意思,明明曾经做了坏事的是陈也,他坦荡说出口,怎么难为情的会是自己呢
初梨不怎么高兴,软着声问“那你你真的叫了吗”
她脸皮还没有厚到可以直接说出那三个字的程度,扭扭捏捏从嘴里问出来,已经用尽了力气。
陈也沉默几秒,嘴角的笑容也跟着迟疑了片刻,他端起瓷杯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然的开腔,“也不算叫小姐,出去玩总有人会安排这些。”
初梨噢了一声,也不知道她能说什么。
难道她要直接问你碰过那些姑娘没有你喜欢她们吗还是更喜欢我吗
她没脸皮问,也害怕得到自己不爱听的回答。
陈也见她又缩回自己的乌龟壳里,就没打算和她多说这些肮脏事。
声色场所逢场作戏已是默认规则,你情我愿,一个要钱一个找乐子,钱货两清很公平。
他也没碰过那些挑出来陪酒的姑娘,洁癖严重的他喜欢干净的。
陈也没有解释,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初梨某一天从她的龟壳里爬出来,她只要问了,他都肯如实回答。
陈也从来不喜欢做赔本生意,他要的是初梨全身心,要她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要她为自己而生也为自己而死。
陈也最想要的还是让初梨依附他而生存,她是一朵娇弱的不堪一击的迎风而碎的小白花。
摇摇曳曳,脆弱娇嫩,需要保护。
最好离了她就活不成。
初梨听了陈也的解释后闷闷不乐一整天,她想不开就不愿意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