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能理解赵合纯为什么做这种蠢事了。
因为……局势颠倒后,她看见论坛里倒过来全都在骂赵合纯戏精,心里头也非常的爽。
得亏第二天是周六,要不然赵合纯都没脸去上课,马甲意外暴露后,赵合纯在家里大发脾气,披头散发又哭又闹,咬牙切齿的骂初梨是个贱人,跟疯了似的说迟早要弄死她。
赵合纯发疯的模样把她妈骂吓了一跳,一巴掌拍上她的后脑,吹胡子瞪眼,“你是不是疯了!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的,吓死老娘了。”
“妈!你还打我!”她的嗓音尖锐的有点难听,“你知道我在学校里被欺负成什么样了吗”
“那你欺负回去啊,我拦着不让你打人了自个儿没本事还来找我哭,唉,今年过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个不争气的怎么和初梨比。”
她想到过年那帮亲戚的嘴脸,就恨的咬牙切齿。
赵合纯简直要被她妈给气死,跺跺脚滚回自己的房间,继续摔东西发脾气。
星期六,气温骤降,阳光却特别的好。
初梨穿上自己的小外套,赶在午饭前去了陈也家,保姆已经做好饭,可他这位大少爷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初梨走路没声,悄悄摸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用手指头轻轻戳了下他的脸,“起床吃饭了。”
卧室安静的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初梨锲而不舍的唤醒他,抓过他的手玩了玩,“太阳晒屁股了。”
陈也的眼睫动了动,趁她不备,突然捞过她的腰,顺势把她丢在床上。
初梨没挣扎,乖乖的让他抱着自己。
“你真的不起来吗”
少年闭着眼,平稳的气息扫过她的后颈。
初梨腰上横亘的手紧了紧,她被勒的有点不舒服。
“那你放开我,我要去吃陆阿姨做的饭,她烧的鱼太好吃了呜呜呜。”
陈也懒洋洋抬起眼皮,定定望着她,问:“你怎么知道她姓陆还知道她烧的鱼好吃”
初梨怔愣,得意忘形下都忘记这辈子她都还没见过做饭的陆阿姨。
“上楼之前和她聊了会天,尝了鱼的味道。”
陈也没起疑心,“她还没走吗”
“刚刚回家啦。”
陈也坐起身,抬起下巴使唤她,“帮我从抽屉里拿条内裤。”
初梨躲在被窝里,“我才不去呢。”
陈也说行,“我裸/睡的。”
初梨气鼓鼓下床去给他拿内裤,随手往床上一丢,气急败坏,“你恶熏熏。”
流氓。
和陈也睡了这么多年,她能不知道陈也压根没裸/睡的习惯!
陈也边穿裤子边说:“你和陆阿姨说了多久的话,她今天才回去的这么晚。”
初梨撒谎心虚,结巴道:“不……不想告诉你。”
陈也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的生活,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悉的人。
初梨记得有一年,她过生日,请谢曼和程南双来家里做客,她事先告知过陈也,丈夫没意见,她才敢大大方方的请她们过来。
谢曼她们买了花和蛋糕,带了啤酒。
她们从下午聊到了晚上,陈也七点钟到家,拎着蛋糕盒,刚进门时看上去心情都还不错。
他微笑着说:“看来你们已经吃过蛋糕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陈也去了书房。
初梨自在许多,以为他真的不介意。
谢曼带了六瓶大乌苏,一瓶下肚她就神志不清,趴在沙发上像个废人,哭唧唧的说自己要睡觉。
也不怪初梨酒量差,大乌苏后劲的确大。
最后还是陈也下楼吩咐司机把谢曼和程南双两个人送回来。
满面春风的笑容转个身就变了。
他冷着一张脸,把闷着自己脸的初梨抱起来,上楼,打开门,直接甩到床中央。
初梨瞪他,“你是不是想打我”
陈也看她脑子不清的傻样更加恼火,“初梨,我现在已经很不高兴了。”
初梨咬着衣角,眼角湿漉漉,“哦。”
陈也说:“你说要请朋友来做客,我也没有反对,但是你答应过我,今天晚上的时间是属于我的。”
初梨转过头看了看窗户外黑漆漆的天,理直气壮的反问:“难道现在不是晚上吗”
陈也要被她气死了。
初梨啃够了衣角,又随手抓了个枕头来啃,被陈也的眼神看的背脊凉,她哭唧唧的卖可怜,“对不起,陈也,我忘记了。”
“是我把你给忘了呜。”
“我怎么能忘记你呢呜呜呜。”
她仰着脖子跪坐在床中间,眼角湿漉,特别特别委屈的说:“可你也不能打我,我好怕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