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傅枝薇突然万念俱灰。沈言还打算把她好好养在这个地下室里呢,看来她现在只能等警察找过来或者一辈子老死在这个地下室里了。
对了,手机!她可以打电话给傅琛他们!
傅枝薇正要掏出手机,这才发现自己的小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肯定也是被沈言拿走的。
傅枝薇顿时如同一只泄了气的气球,瘫了下去。
“我不玩儿了,我要回家。”她喃喃道。
雷欧看她已经失去玩游戏的意志,决定小小地提示她一下:[不如你到处看看,说不定会有逃走的机会。]
傅枝薇听出雷欧话里话外的意思,半信半疑地站起身,慢慢走到铁门后面。地下室里真的太黑了,她只能从细小的门缝里勉强看到外面的一丝光亮。
视线太狭窄,她连过道墙面上的油画具体画了什么都看不清楚,更别说什么机关暗道了。
她不死心地继续查看,突然发现挂在铁门外的门锁似乎没有完全锁上。
等等——仔细一看,那个锁只是虚虚地扣合上,但是却没有真的按下去。
难道是沈言忘了锁门不对,他说过要去拿被子,待会儿就会回来,所以才没有完全锁上铁门吧
傅枝薇的心里突然一阵狂喜,她被捆住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既紧张又兴奋。
雷欧适时地泼下一盆冷水:[沈言很快就回来了。]
[那我也要试一试,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要强。]傅枝薇不再犹豫,她举起双手,摘下头发上的长发夹。还好昨天出门的时候心血来潮戴了个发夹,要不然身上还真没有其他可用的道具。
她将发夹塞进门缝,够到锁眼处,用发夹小心地去怼那把锁,先是耐心地将锁头推移开,让锁变成打开的状态,再努力地怼锁的底部,在漫长的几分钟后,锁终于被她顶了下来,“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呼——”傅枝薇松了一口气,将发夹重新戴回头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探出脑袋,四处张望。
很好,没有人。看来沈言还在忙其他的事情。
她蹑手蹑脚地走出地下室,精神高度集中,全神贯注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安静,太安静了,显得她的脚步声很突兀。
傅枝薇一路有惊无险地走到过道的尽头,然后迅速贴到墙边,放轻呼吸慢慢探头。
很好,没有人!
她没记错的话,绕过这个过道就是大厅。也就是说,大门离她很近了!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她连忙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冲出去——
“你要去哪里”耳边突然传来沈言低沉的询问和悠闲的脚步声。
他不紧不慢地从一旁的雕像后走出来,始料未及的傅枝薇一头撞进他宽阔的怀里,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这个混蛋!他居然故意躲在雕像的后面!
傅枝薇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她暗骂一句然后仰脸笑得一脸羞涩:“我、我想找下卫生间……”
“唉,你还是不肯听话。”沈言失望地叹气,“既然这样,我只能使用强制手段了。”
……他要干嘛
傅枝薇的心瞬间沉下去,她惊恐地看着沈言强行将自己拖到那两把装饰用的斧头前。
——他要干嘛啊啊啊啊!
傅枝薇急得狂踢沈言,沈言不急不缓地摘下一把斧头,举到傅枝薇的眼前,认真地比划了一下。
“既然你那么喜欢跑的话……”沈言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对一个死物说话。
“我就让你再也跑不了。”
他缓缓举起斧头,对准傅枝薇的双腿,狠狠砍下去——
“沈言,不要!不要——啊!!”
求救声戛然而止,鲜血顿时溅了沈言一身。
他若无其事地俯视躺倒在地上的傅枝薇,神态傲慢到极致:“这就是不服从我的下场。现在你记住了吗”
沈变态,你给我等着……
剧烈的疼痛让傅枝薇渐渐失去意识,她根本听不到沈言在说些什么,只能感到眼前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
[恭喜您达成be,已将您回档到上一个分支点。还请继续努力哦!]
傅枝薇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坐在秀理的桌前,外面天色已黑。
而屋外,门铃声正叮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