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顾h问：“接下来做什么”
周安荣接了话茬：“你接下来要去x公司签合同，照相，还要补上昨天缺席的工作……”
林先生静静地看了看眼前的人。
江顾h没有反抗，也没有抱怨。可是林v看出了他的不开心。
林v反问他：“你不想去。”
江顾h思考了片刻。
“我很喜欢工作，但要在不影响主业的情况，适量工作。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为《同居》做准备。”
“工作和准备不冲突。”
“虽然是这么说……”江顾h心想，但是现在的脑子太笨了，深奥的台词根本无法理解、背诵无能。“但是我想专注一些。”
林v点了点头，“进组前的工作都删掉。”
周安荣好悬没有尖叫出声来。
江顾h笑着说：“那我们现在去哪”
“去你以前最想去的地方。”
“……”他根本不知道原主以前想去哪儿。江顾h按兵不动，想以沉默代替回答。
林v轻声说：“你肯定记得。毕竟说了七八次了。”
“呃……”
就在江顾h有些紧张地回想时，前排的周安荣插嘴道：“不就是‘师走’吗你说过好多次想去那边吃日料。”
江顾h松了一口气。
“是，刚才一时没想出来。”
经纪人虽然不很聪明，但真够朋友，说提醒他就真的提醒他。
只要有周安荣在身边，不愁暴露身份了。
林v淡淡地说：“嗯。就去那边。”
江顾h开口：“小周也一起去吧。”
周安荣：“好……”
“他不去。”
林v的声音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平稳。
“他还要去解除你的工作。没时间去吃饭了。”
“……”
江顾h的心咯噔一声。
林v似乎心情不错，“我们两个单独去。”
“师走”，在日语中是十二月的意思。
现在的时节远未到十二月，要说衬景实在是勉强。
然而，江顾h却在微妙的环境下，嗅出一丝数九隆冬的严寒。
“坐。”
林v早就坐在了里座，看着站在门口的江顾h。
后者终于在店员上了第一道菜后，僵硬地坐在了林v的对面。
昂贵的日料店从日本专门请来有名的手艺人，从摆席到服务人员，实打实复刻日本高级酒店。或者说，用钱换来的，最隐蔽的私人谈话场所。
“怎么不说话。”
林v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你一直想来的心愿终于达成，不是该很开心吗。”
江顾h说：“不开心开玩笑，这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一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
他笑容满面地去拿面前的茶杯，想像林v一样，优雅地喝一口水。
手还没抓住杯子，茶杯就被他碰倒了。
滚烫的茶水顺着桌子，泼到了林v的衣服上、腿上。
“……！！”
江顾h愣住了。
房间内安静了一秒，江顾h才反应过来，慌张地站了起来：“对不起！”
他连忙抓起旁边的布，爬到林v身边要给他擦。
即使茶水有些热，但也没到烫伤的地步。林v微微皱了皱眉，刚要拒绝他过来，那人已经快速的到他身边。
“对不起，对不起！”江顾h特别慌乱，眼中的担忧绝不是假的，“我、我不是故意的。烫到你了吧怎么办，你这件衣服这么好看，这么贵……”
林v说没事，让他不要紧张。
江顾h想站起来，去房间拿点其他东西擦拭。
私密的场所，布局都比较讲究。譬如说林v坐的位置，背后的空间空旷。然而林v坐的日式垫椅，却被牢牢固定在距离桌子不远的地方。
这种狭小的空间，能够增加客人心中的舒适度。
但很显然，不适合两个男人拥挤在一起。
在江顾h尝试站起身，却又被卡在桌子和林v中间、只能半蹲无法站起时，他“咦”了一声，不信邪地单膝着地，用力起身。
林v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别动……”
“我站不起来，”江顾h原本都停止尝试，听到林v的话，再次用行为给他现身说法，“你看，诶，被卡住了！”
林v叹了口气。
他想说，你不要再动了，这样尝试很容易摔倒，而且会摔在我身上。从目前的位置考虑，一旦摔倒后，你将站不起来，我也被你压在下面无法脱身。最聪明的做法，是先让我站起，然后……
正当林v考虑措辞，如何才能以一种不伤他自尊的方式表达出来时。
江顾h说：“我知道了。我得再用力些。”
“……”林v微微睁大双眼。
如他设想的那般，桌子给了江顾h相同的作用力。
本来就站立不稳的江顾h，一下子扑到了林v的身上。
“……！”
林v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倒的位置那么巧。
偏偏是用右腿的膝盖，顶到了他关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