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东西?还是以我的天赋不足以研究出这种药剂?”凌慕言轻笑一声,说着便举起了手里的针剂,“既然一定要强逼着才肯回答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那只闪烁着尖利冷光的针剂,便毫不犹豫地冲着他的手臂扎了过去——
“不啊啊啊——!我说,我说不要啊啊啊——!!!”余绍明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撕心裂肺地惨声喊了起来。
半晌,就在他心里绝望地念着“完了”的时候,才听到耳边似是传来一声轻笑。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么?”披着人皮的恶魔柔声笑着,将手里的药剂举起,又交到了正站在身后的厉胤柯手里,“说吧,你到底是要针对谁的。”
这个恶魔!
余绍明顿时涕泪纵横地交代清楚了,“那是家主交代给我备用的,如果简彦邱没有成功就由我补上去,如果成功了,就装作无意地扎进简彦邱身体里,造成你们自相残杀的场面。”
他试图拽着他的裤脚,满脸鼻涕泪水哆嗦着祈求道,“我这次说的真的都是真的,一点都不敢隐瞒,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然而不等凌慕言说什么,厉胤柯便不悦地上前一步,直接将他拽着凌慕言的手打了下来,那威胁的目光似是恨不得直接砍了他的手,吓得余绍明又蜷缩成了一团。
“凌玲,都录下来了吗?”
对厉胤柯的行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凌慕言只是扭过头,淡声问道。
凌玲看了看手里的记录摄像仪,恭敬地道,“一字不差,少爷。”
“拷贝两份,分别送到余家和简家去。”青年站直了身体,低着脑袋将沾染到脏污的白手套摘下来,“至于人,就看他们会不会有心情来赎了。”
“好的,少爷。”
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似是听到死亡号角般正在挣扎支吾的毛毛虫们,凌玲毫不留恋地收回目光,对凌慕言认真地点了点头,“那少爷您现在是否准备回凌家……?”
又恢复回平常温文模样的隽雅青年,歪头思考了一会儿,“你将事情告诉父亲,剩下的让他定夺就好,我就呆在这里继续研究药剂吧。”
凌玲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一声,便带着人先行撤离。
而正在一旁角落里,总觉得自己看到了很多不应该看到的东西,阮翎茜抹了把冷汗,小声试探道,“那,那我就也……”
似是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凌慕言有些疑惑地轻轻“诶”了一声,才又笑了起来,“抱歉,好像给你造成了些心理阴影的样子。”
阮翎茜摇摇头,坦诚地道,“那倒没有,就是被你突然的变脸有点吓到了。”
——若不是知道他是未来的首领英雄,她还以为他就是那个未来要毁天灭地的魔王呢。
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凌慕言顿了一下,薄唇微抿笑了笑,“那你要远离我吗?”
都已经看到这些私密了,还让她决定要不要远离?那不是开玩笑么!
先不说自己并没有觉得不对,也不提要接近这位未来首领的原因,光是她已经站在这里,并且旁观了一切,若是说害怕要远离……那不是真的找死么?
她好歹也在组织里混了那么久的,这点子东西还是清楚的。
阮翎茜在心里吐槽着,面上却无奈地笑了,“你可是我认定的朋友啊,哪有因为这种事情就轻易远离的,而且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不是?”
厉胤柯沉默地站在凌慕言的身后,听到她那么说,不由稍微正视了一眼阮翎茜。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似乎在哪里都能看见她,但还是认同她所说的这些话。
难得感觉到恶犬对自己稍显平静的目光,四舍五入就成为了温和,阮翎茜有些受宠若惊的同时,不由吐槽这家伙果然本质就是个狼犬啊。
对待别人的标准,就是看别人对主人的态度,但是亲近了不行,冷落了更不行,还真是难伺候。
想想等以后与凌慕言混熟后,可能还要不断接触厉胤柯,阮翎茜就不由头疼起来。
——真是令人头秃……啊不,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