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青:“查是能查到, 但是奇怪的是她十几年前的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了,知道她是花魁,可当花魁这期间的事却不多。”
裴泓瞳仁里的冷光沉了沉:“五年前前后, 她在做什么能查到吗?”
影青摇头:“一无所获,她从十几年前赎身跟了奚大人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待在那个院子里,
平日里也不怎么出府。只除了每月十五会去城外的曲峰寺烧香祈福之外,别的还真查不到。”
裴泓眼神越发沉冷:“继续去查,魏姨娘和于容琅这两人, 哪个之前又不是干干净净的, 可结果呢?她能与这两人扯上关系,又怎么会是无辜的?”
他总觉得五皇子是知道些什么,这奚文骥与这段氏,定然有问题。
影青也听出深意,想了想后背忍不住一寒,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主子,属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查这奚文骥的时候,
有不少大臣提议让奚文骥之后接任户部尚书的职位。这……有没有关联?”
本来也想不到这些,可如今五皇子让他们盯着奚文骥。
郑尚书死了, 奚文骥要当尚书……再联系到这些人都有关联, 他怎么觉得浑身发毛呢。
裴泓面容一沉:“去查, 多派点人尽管查出来。还有那个曲峰寺, 也想办法查一查,
这曲峰寺里皇城不近,她避开更近也更香火旺盛的大寺庙转去这个一般的,怕是也有问题。”
影青越想表情也越凝重,立刻领命去查了。
而另一边武氏的水临苑,武氏被镇国公冷落了之后带着同样被骂了的裴泽回到苑子心情就不怎么好。
裴泽更是在知道一切知道气得骂了一通谢彦斐:“这五皇子是不是故意要偏帮那瞎子的?”
“你小声点。”武氏抬抬手,让心腹嬷嬷去外面守着。
裴泽气哼哼地坐在那里,抹了一把脸,骂过了心里还是不痛快:“娘,这五皇子到底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干嘛要得罪于相爷?那是他亲舅舅,他不帮于老二,竟然还给揭出来,你不知道如今坊间都传疯了,各种版本都有,都想不通于老二怎么会跟……一个半老徐娘搭上。虽然那魏姨娘听说姿色的确是好,可到底是个……”
裴泽想说些荤话,可当着武氏的面还是把那些不堪入耳的咽了下去。
武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你问我我问谁?这也邪了门了,这五皇子不想着给自家人遮羞还往外说的,可不管他想做什么,如今他在府里,你爹在外受到于相爷的气全部都会算到我头上。”
她快气死了,五皇子一来就找上她,她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答应,可问题是她不知道,所以……这口气只能忍了。
可长此以往老爷那里可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住的久了,以前对他再深的感情也没了,反而会偏袒青竹苑那位。
武氏捏着帕子,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裴泽还在嘀嘀咕咕,武氏听得烦躁:“行了,这事娘会想办法,既然王爷住进来了,想办法让他离开就是了。”
“可哪有这么容易?”裴泽心里也有些怨念,他娘没事儿把五皇子给弄进府里干嘛?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
武氏没看出裴泽对她的埋怨,她捻动手指低头看到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念珠,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娘这两天会想办法的,肯定会尽快赶走五皇子,这几天你就别去你爹面前晃悠了,也老实一些,别惹事知道吗?”
裴泽无所谓摆摆手,他只想当世子,其他的跟他没关系,很快就离开了。
而自己这儿子一离开,武氏想了想,很快就关好门窗,想了想东西去问别人。
谢彦斐在裴泓这里过了两天舒坦自在的日子,可眼瞅着第三天就要到了,裴世子的好感值怎么没增加呢?
难道……他还不够卖力?
谢彦斐第三天醒来时躺在床榻上,看了看手腕上的黑线,握了握都是肉窝的手决定今天一定要让裴世子好感值增加。
他穿戴整齐,洗了把脸刚出去,就看到不远处影青等在那里,看到他出来,还露出一个特别古怪的笑:“王爷,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