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霜收到了李潇潇的短信。然后发现自己还没有删除她, 默默地把她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了。
按照原著, 她自己的女儿,迟早因为她的疏忽死在戾山镇上,现在她后悔了, 又有什么用呢
余家,自己是不会回去的。自己的安危, 更不用她担心。
她觉得有些累了,为了动物园的事情, 她已经一夜没睡了。
作为一个活人, 和鬼不一样, 也最重要的事情, 不就是睡觉吗毕竟死的时候是要死很久的……
余霜很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睡觉的时间。
现在暂时把这些狗骨头封印了, 她想先睡一觉再考虑别的事情。
刚想跟李天霸打招呼,突然李天霸的电话响了。
“你说什么医院出事了”李天霸大声问道。
对面的小松鼠萌萌焦急的解释:“很多人都消失了。医僧,富士,还有病人!”
而同时余霜也接到了谢长绝的电话:“你知道郑导在哪吗她平时从来不迟到的。”
李天霸和余霜几人到医院时,医院还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看不出什么异常, 可能因为时间还早, 没有到9点上班时间, 大部分人只以为自己的同事来得晚了。
小松鼠萌萌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吓死小凶许我了!”
她惊魂甫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我亲眼看见,出现了好多个黑洞,很多人走进去, 就再也没有出来。”
“先去看看他们两人。”余霜沉声道。
几人直接上了住院部大楼,找到了饲养员在的病房。
他躺在病床上,仍然紧闭着眼,皱着眉头,没有醒来。
“我们给他注射了镇静剂。”值班护士还一无所知,她看有人探望,向他们解释道说,“但是ct显示无异常,目前还没有找到病因。”
余霜定定的看着饲养员,看了好一会儿,又问道:“当时一起送来的有两个人吧,还有一个呢”
“那一个也还没醒,她住在高级病房。”
高级病房都是单人间,郑宁宁那一间的门已经打开了,一个妆容精致,面容娇好的女人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玩手机。
几人敲门,那个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过来,一看余霜,笑了:“原来是余小姐,你也来看宁宁啊。”
余霜却不认识她。
“哇,这是大明星童彩彩啊,你居然不认识她这届年轻人都像你这样吗”张掌门凑到余霜耳边夸张地说道:“不过貌似她嫁给了一个富豪,结婚以后息影了。”
……谁像你一样,七老八十了,没事还关心别人小明星。
女人一看就知道余霜并不认识她,她轻轻抿唇笑道:“人说余小姐高傲,我总算见识到了。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呢,你要叫我一声童姨。我是你二婶的亲妹妹。”
余霜明白了,她是余丝微亲妈的亲妹妹,就是余二叔妻子的妹妹。
余二叔的妻子是一个小明星,这么说来,她们姐妹都曾经是明星。
不过,余二婶的妹妹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她和郑宁宁是什么关系,余霜还是搞不清楚,原著并没有出现过她这么一个人。
“我是郑宁宁妈妈。”童彩彩见她们诧异,补充道:“后妈。”
“你怎么在这里”这时,谢长绝也已经到了。他从余霜那里知道郑宁宁在医院,立马开车过来了,下车一路跑过来,现在还大口喘着气。
他看到童彩彩,皱眉说道。
童彩彩不在乎他的态度,只是一笑:“我不该在这里,谁该在这里宁宁没有亲妈,我是把她当亲女儿看待的。”
后妈和前子女之间的大戏,一本书也说不完。谢长绝知道郑宁宁平时和童彩彩关系并不亲近,怀疑她另有用心。但是童彩彩和郑宁宁的关系毕竟名正言顺,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他决定先看看郑宁宁,推门进去,走到郑宁宁床前。
郑宁宁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牙关紧咬,护士怕她咬到舌头,拿东西垫住了,但是她还是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双目不停跳动,好像非常恐惧。
“宁宁生了什么病怎么好好的就这样了”谢长绝看到郑宁宁这副模样,不由焦急问道。
没有人能回答他。
余霜看了半饷,突然伸手向郑宁宁怀里探去。
“你干嘛”童彩彩的反应非常快,立即挡住了她。
余霜绕过了她的手,从郑宁宁怀里取出了一块玉佩。
“你怎么能乱拿宁宁东西”童彩彩尖声道:“这是宁宁爸爸送给她的礼物!”
谢长绝也不解的看着余霜,但是他和余霜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也知道她不是乱来的人,因此只是看着她,等她解释。
余霜摩挲着这块玉佩,突然问他:“你属什么的”
“属狗。”谢长绝条件反射答道。
随着他话音一落,他的身后空气陡然撕裂,一团浓重如墨的黑暗将他吞噬。
余霜一纵身,拉着谢长绝的手,一起跌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眼前没有一丝亮光,谢长绝听到一个声音在空间中幽幽的回荡。
“你带走了我的狗狗,我都没有找你麻烦,只是再找一些狗狗陪我玩。你却还敢主动上门来,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谢长绝:“”
郑宁宁站在青翠的竹林里,微微的风吹拂,竹叶轻轻摇动,飒飒作响。
有人从身后搭上了她肩膀。
她回过头去。
看见饲养员穿着一件交领长衫,头戴六合一统帽,背着一个背篓,正冲他微笑。
她感觉有点违和,但是依然不由自主的回了他一个微笑。
“你又在此诵读呀”
“吟时声应和,步处影相随。”她一振宽大的袖子,摇头晃脑回答道,“仁兄,我感觉我的经义又有进益了。”
“果真如此改天我等切磋切磋。希望明年你我兄弟二人都能登科及第,共饮琼林宴!”饲养员显得非常高兴,他左手来搂郑宁宁肩膀,右手习惯性的摸了摸牵着的大黄狗。
郑宁宁不习惯被别人搂,微微退了一步,避开了饲养员的手。眼角瞥见了大黄狗也跟他一样,往旁边退开,想要避开饲养员的手。
她笑道:“阿苍怎么总是不太亲人,还是这么怕你。”</p>
饲养员只是回以一笑,同时右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大黄狗的头,大黄狗发出呜咽声,但是乖乖的不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