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在一旁说道:“娘娘,那丽才人本来就是个没根基家世的。现在有了您扶持,岂有不好好听您的话的。”
皇后道:“丽才人虽然没有家世。但是好在听话,而且,她生的实在美丽。也挺招人喜欢。今年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像花一样的年纪,谁能不喜欢?全然不像本宫,已经人老珠黄了。”
玉玲道:“娘娘快别这么想,您母仪天下,现在依旧风姿绰约。岂是那些妃嫔们可以比的上的?”
皇后摇了摇头,半晌,又问道:“贵妃那里现在如何了?还是终日不出门吗?”
玉玲道:“是的娘娘。贵妃自从上次小产了之后,奴婢瞧着,她的精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现在说话都是有心无力的。终日也就是守着她的那个儿子过日子,万事都不关心。听说上次陛下过去,贵妃都推脱有病不见的。”
皇后放下了手里的银剪,说道:“贵妃任性,从小锦衣玉食的过惯了,也没受过委屈,所以才会因为失去了一个孩子,就彻彻底底失去了陛下的宠爱,任何人去劝说都没有作用了。”
自从那日丽才人侍寝之后,接连几日,皇帝只要叫人侍寝,基本所有时候,除了叫苏昭仪就是她了。丽才人因为感谢皇后的知遇之恩,也经常往皇后的宫殿内伺候。一时间,宫里的流言蜚语也渐渐起来了。别人倒还尤可,只是苏昭仪却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了心里。
这日,苏昭仪带着身边的宫女到御花园里闲逛。刚才了几朵新鲜的玫瑰,又想去看看那边的荷花开了没有,却看到荷塘那边也站着一个年轻女子,正在看着宫女采荷叶。苏昭仪便问身边的宫女:“那个人是谁?”
宫女看了片刻,说道:“娘娘,那是丽才人。”
苏昭仪眉心微动,忍不住凑上去看了一会儿,又转头对身边的宫女说道:“她身上穿的衣服真好看。像是家乡那边才会有的衣料。”
那个宫女也说道:“是啊娘娘。你还不知道吧,她的那套衣服是苏绣,听说是苏州那边进贡过来的。宫里的娘娘,除了您以外,就是她了。你的那匹是云霞色的,现在还在宫里放着呢!”
苏昭仪脸上的浅笑消失了。玉玲很快发现她不怎么高兴的样子,立刻劝说道:“娘娘别不高兴。陛下还是最宠爱您的。看看您宫里的东西就知道了。陛下得了什么不是先赏赐给您。丽才人她只不过就是陛下一时兴起宠爱得的罢了。过今天,还是要天天来您这里的。”
苏昭仪皱了皱眉头,索性连采花的兴致也没有了。扶着宫女的手就往回走。一路上,她的表情都没有变化。直到到宫里坐了下来,看着下人把花插到花瓶里,过了片刻,忽然吸了一下鼻子。
苏昭仪身边的宫女,名叫水仙的,立刻凑了上来,却看到苏昭仪连眼圈都红了:“娘娘,您怎么了?你别难过,陛下的心肯定还是在您这里的。”
苏昭仪的眼睛里却已经储满了泪水,摇着头说道:“我知道陛下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陛下。可是我总觉得,陛下肯定是听了谁的话,对我有了芥蒂。所以才会如此的。要不然,陛下怎么会整整七日不来看我呢?”
水仙想了一会儿,渐渐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娘娘,您先别着急。要不要奴婢帮您去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昭仪点了点头。半晌,又紧紧地握住了水仙的手,说道:“水仙,记得去打探的时候,要千万小心一点,千万别被人发现了,知道了吗?”
水仙快速地点了点头,说道:“娘娘,你放心,奴婢办事一向是小心的。肯定不会被别人发现。”
苏昭仪这才把她放了出去。到晚上的时候,水仙回来,苏昭仪立刻问她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水仙咬了咬嘴唇,最后说道:“娘娘,奴婢听说,现在宫里人人都在疯传,说你是太妃的侄女,被派进宫里来,就是要做太妃的耳目,给瑾王殿下通风报信的。”
苏昭仪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半日,才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当时入宫,姨母她根本就不知道。”
水仙立刻给苏昭仪递上了一块手帕,说道:“娘娘。先别着急。肯定是有人故意散步这个消息。我看没准就是那个丽贵人,她想要陛下以后专宠与她,所以现在才会说您的坏话的。”
苏昭仪摇了摇头,眼睛里已经落下了几滴泪水:“水仙。可是这件事情我真的不了解。也不怪我。但是咱们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
水仙低下了头。其实一时间,她也想不出办法。这个时候,苏昭仪却已经穿了衣服起身,水仙立刻问道:“娘娘你要往哪里去?”
苏昭仪立刻回道:“我要去找陛下,告诉她。我不是姨母派来通风报信的,也不是什么奸细。”
水仙立刻拦住了她,想了片刻,说道:“娘娘您先别着急,不如奴婢去找找郭女官,叫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