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完你就出来了。”
少年一边优哉游哉的开车,一边斜睨一眼小东西。
呵,那种鞋拔子脸,怎么比得上他。
……
玩了一天,苏绵绵还吃了一点啤酒,昏昏沉沉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被陆横抱进房间。
“陆哥,唐南笙出院了。”张鑫在阳台打完电话,走到陆横身边,压低声音。
陆横关上苏绵绵的房门,拿出车钥匙。
“陆哥,你亲自去?这样,会不会太狠了?”张鑫有些犹豫。
“你忘了,老子是疯子啊。疯子做事,哪里有章法。”陆横的脸上露出嘲讽笑意。
他只要一想到那天苏绵绵受的伤,就感觉浑身气血翻涌。
恨不能直接去黑.拳市场揍上一圈。
“行,那我陪你。让大鹏和安安陪着小棉花。”说完,张鑫扭头看向周安安,“安安,我们有点事。今天晚上你陪小棉花睡。”
周安安立刻蹦起来,嘴里啤酒味浓厚,“去收拾唐南笙那个臭.婊.子?算我一份,别留情。”
“唔唔唔……”酒量颇差的李大鹏哼哼唧唧半天,没爬起来,被张鑫拖进卫生间放在了马桶上,并一起锁在了厕所里。
晚上九点,陆横和张鑫出发了。
陆嘉渊从医院,把唐南笙接回家。
“嘉渊,是苏绵绵,苏绵绵做的。她嫉妒我,她害怕我把《蝶恋》女主角的位置抢走。你知道的,我跳的那么好,她不过是个靠着陆横走后门的人,她根本就抢不过我,所以才使了这样的招数。”
唐南笙从车上下来,哭着抹眼泪,一副受尽委屈,伤心欲绝的样子。
“没关系的,笙笙,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
陆嘉渊不停地安慰她,直到唐南笙情绪稳定,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看着陆嘉渊消失在街口的背影,唐南笙伸手抹了一把脸。
原本楚楚可怜的表情也在一瞬间收了回去。
苏绵绵,都是你逼我的。
唐南笙转身,慢吞吞走到另一个路口,打车回家。
虽然陆嘉渊对她言听计从,但唐南笙却还是不敢告诉他自己的真实住址。
不是害怕陆嘉渊对她做什么事,而是害怕自己的穷酸暴露。
她真是讨厌死这个穷地方了!
谁会知道,在学校里风光无限的女神唐南笙,居然会住在这种地方呢?
到处都是垃圾,到处都是污水,连晚上睡觉都能听到对面孩子的哭闹和夫妻的怒骂。
甚至还有醉汉半夜砸酒瓶的声音。
唐南笙暗暗攥紧拳头。
穷不可怕,可怕的是穷一辈子。
她那么努力,就是为了摆脱贫穷。
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不能让自己永永远远的被束缚在这种地方。
出租车停在路口,进不去。
唐南笙下车,自己走回家。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寒风呼啸,夹杂着冰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
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
唐南笙抬眸看一眼,暗暗咒骂。
下了雪,积水横流,地上坑坑洼洼的不好走。
唐南笙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带着无限怨气。
“喂,陆嘉美?你上次给我找的人为什么会反过来对付我?你知道苏绵绵马上就要上台表演了吗?如果被陆嘉渊看到怎么办?你就不能直接杀了她……”
唐南笙一边打电话,一边说话,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脚步。
大冬天的,路上没有什么人。
更别说是这种偏僻的地方了。
但是那盏忽明忽暗的路灯下,突然冒出一个人影。
身材颀长的少年,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嘴里叼着烟。
星星点点的烟色忽明忽暗的被冷风吹散,带着冰冷的温度。
他的手里……是一根铁棍子。
陆横往前走两步,露出那张隐没在黑暗中的脸。
他吐掉嘴里的香烟,碾烂。
然后慢条斯理的抬起脸,阴冷的声音在呼号的寒风中清晰可辨,甚至比那冷风更冷,像卷着刀子一样的往唐南笙心口扎。
“老子本来想弄死你。但是怕她害怕。所以,断你一条腿。”
唐南笙猛地转身往前跑。
路灯下,她踉跄的身影缓慢被身后少年瘦长的身影所覆盖。
铁棍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啊!”凄厉的叫喊声,穿透云层,短暂而急促。
……
陆横回去的时候,周安安是趴在客厅睡的。
他伸手打开门,进房间。
小姑娘抱着小被子,乖乖巧巧的蜷缩在里面,只露出半颗脑袋。
可能是怕冷,她还时不时的要把小脸缩进去。等呼吸不顺畅了,再慢吞吞的挪出来。
那棵小金橘被她放在了床头柜上。
上面挂着几颗小巧的金橘子。
从垃圾桶里的果皮来看,小姑娘已经尝过了。
而从小金橘剩下的数量来看,一定不好吃。
毕竟是观赏用的小金橘,怎么可能好吃。
陆横伸手,摘了一颗下去。剥开皮,扔进嘴里。
酸酸涩涩的,却意外带着甜。
陆横脱掉外套,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少年身上带着天然热度。
苏绵绵天生体寒,一沾上陆横这个天然火炉就舍不得挪开,八爪鱼似得黏上去。
抱着怀里的小东西,陆横闭上眼。
一个小时后,他睁开眸子,眼底泛着几丝不可见的猩红。
自从那天见完王长谷,他就开始做梦。
梦里除了漫天白雪,什么都没有,然后雪一化,他就醒。
苏绵绵被跟着惊醒,她红着眼,愣愣盯住面前的男人。
“你,你……走……”反应过来的她一把抱住自己,臊的面颊通红。
陆横翻身,撑在她身上。
男人的气息强势又霸道的将她牢牢包裹在内。
“我这个人呀,别人让我往东,我就是喜欢往西。你让老子走,老子偏不走。”
苏绵绵的小脑袋转不过来,“那,那你别走……”
“好啊。”少年露出得逞的笑。
真他妈可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