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太大,许定消化了好一会儿:“你们刚分手吗”
“没有,两年前就分了。”
“你是不是还……还喜欢他”
温知黎一怔,看向手上的西装。
手背肌肤触及之处还能感受到他残留的体温,温知黎攥紧拳头,沉默不语。
喜欢就像感冒,根本骗不了人。
许定从她眼神里知道答案,心里涌起一股失落感:“那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喜欢他了”
“我也不知道。”
温知黎笑了笑,看向许定,语气尽量温和:“我还没有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来。如果现在跟你开始,我觉得我在糟蹋你的喜欢,我不能这么做。”
许定不甘心,还想争取:“可我不介意啊,姐姐你跟我在一起,说不定就能忘记他了,我可以帮你!”
忘不了的。
谢从述要是那么容易忘记,她何至于到现在都还走不出来。
这话温知黎不能跟许定说,她收紧臂弯,将西装抱在怀里,认真坚决地说:“许定你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有个弟弟,跟你同岁,我真的无法接受比我年纪小的男生。”
许定急得快哭了:“可我不是你的弟弟啊,你给我一个机会不好吗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温知黎轻叹一口气,心意已决:“喜欢没办法勉强,感情也不能随便尝试,开始了就要负责任,对不起许定。”
“快回学校吧,衣服的事我来处理,你路上注意安全。”
走了两步,温知黎似乎想到什么,回头补充:“以后不要再跟我送饭了,长辈那边我会说清楚的,这段时间谢谢你的关心。”
许定双臂垂在腰侧,满脸丧气地看着温知黎消失在自己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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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黎加了一倍的清洗费,让干洗店做加急。
下午下班前,温知黎去干洗店拿上西装,直接去保创。
钟献跟前台打过招呼,温知黎做电梯直接上总裁办。
谢从述还在公司,整个总裁办都没下班。
温知黎看见钟献在忙,将西装递给他:“钟助理,西装清洗好了,麻烦你代为转交。”
钟献看这就像是在看一个烫手山芋,双手还放在键盘上,抬头对温知黎礼貌地说:“谢总就在办公室,温小姐您直接送进去就行。”
温知黎一脸为难,夹杂着不情愿:“我就不进去了,我放在这里你,你忙完再——”
钟献摇头如拨浪鼓,欲哭无泪:“不了不了,温小姐还是您送,我要是送进去,明天估计不用来上班了。”
温知黎:“……”
在总裁办的工作原来如此水深火热。
温知黎没辙,不好麻烦钟献,拿着西装走到办公室,轻叩两声门:“谢总,我来送衣服。”
“进来。”
谢从述的声音在门那头响起。
温知黎推门而入,把西装放在沙发上:“衣服的污渍已经处理干净了,我给您放在这里,您记得穿。”
谢从述停下手上的动作,起身站起来,走到温知黎面前。
谢从述看了眼口袋里的西装,将后背对着她,抬起手臂,懒懒地说:“你帮我穿上。”
温知黎皱眉,拒绝不了,弯腰把西装从口袋里拿出来,抻了两下,往谢从述身上套。
温知黎动作偏快,有些毛毛躁躁,手不小心碰到了袖扣。
温知黎收回手,这才注意到谢从述从中午到现在竟没换衣服,还穿着中午那件衬衣。
平时那股精致boss的讲究劲儿去哪了
温知黎看着这枚袖扣心头就不痛快,给谢从述轻拍掉西装衣角的褶皱,忍不住小声嘟囔:“你没必要还戴着这个,一点也不好看。”
谢从述挑眉,并不赞成她的话:“没有,我觉得很好看。”
温知黎有点恼:“不衬你,摘了吧。”
谢从述很执着:“我不摘,我没有其他袖扣了。”
温知黎倏地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你公寓明明有个玻璃台全是袖扣。”
谢从述莫名被取悦,微微弯腰,与温知黎平视:“可你送的就只有这一个。”
温知黎呼吸稍乱,连退后几步,拿过沙发上的包,没好气地扔下一句:“……随便你,我走了。”
谢从述被凶也不恼,反而笑起来,手指摩挲右手的袖扣,心头那股闷气儿顺了不少。
温知黎离开十分钟后,谢从述拨通内线,让钟献来一趟办公室。
钟献敲门进来,谢从述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
换下来的那套被他放在沙发上,谢从述对钟献吩咐:“把这套衣服收好,外套不用洗。”
钟献弯腰整理,将衣服叠好放进口袋里,小心翼翼地问:“谢总,需要帮您放进休息室的衣柜里吗”
休息室的衣柜放的都是谢从述不常穿的衣服。
钟献以为这身衣服被温知黎碰过之后,也沦为大老板的伤心物,不能多看,看多上头会发疯。
然而谢从述却颇为严肃地说:“放公寓仔细打理,以后见温知黎我都要穿这套衣服。”
钟献:“……”
完了。
已经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蟹老板快想开了,前方追妻火葬场预警。
今晚家周边网络故障,让大噶久等了,我还以为我今天不能更新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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