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宿哭笑不得:“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这几天给我俩安排点综艺吧。”
他还是先带01去玩一玩,放松一下。
阿炎郑重地点了点头,好似身负重责。
她是得安排点综艺,给两人创造点契机,01再不喜欢上白宿,白宿都要借助玄学的力量了。
阿炎一路都在心里嫌弃自己的老板。
顾因你个废物,磕cp都能磕逆了!
宿一才是真的!
属于皇子的位面。
此时正进行着一场皇室的家宴。
那位失踪许久,在风口浪尖归来的七皇子,正用手拄着头,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他身上没有一点仪态可言,慵懒又恣肆,沾湿了他的嘴唇,顺着他的喉结、和优美的颈线,没入了相交的衣襟之中。
那狂荡又轻浮的艳丽,被压抑在了冰冷如蛇的外壳之下,却硬生生地透出一缕香,诱着所有人的心魂。
可偏偏是这样放诞的仪态,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这是一场极端诡异的宴席,丝竹管弦、舞女翩然如蝶,他们却在注视着他们的亲兄弟。
枭放下酒盏,忽地道:“我看腻了,还是先回去了。”
有兄弟问:“七皇弟急着回去做什么?难不成是金屋藏娇了。”
他便勾唇一笑:“正是如此。”
那兄弟一窒,就听闻枭在他的耳畔细语:“……我新买的西域舞娘,会贴在我身上舞蹈,一件一件剥掉我的衣裳。”
“那……那皇弟好福气。”
那兄弟被这放肆的言论一激,面孔竟不自觉地涨红了,满脑子都是那靡艳的场景,再不能直视枭的面孔。
枭转身欲走,却听闻上首的男子重重一拍,冷声道:“没有规矩!”
他的二哥。
正冷冰冰地瞧着他。
老皇帝近来急病,他就是这宫里最炙手可热的存在。
枭舔着自己的嘴唇,似笑非笑地瞧着他:“……皇兄说的是今日的规矩,还是昨晚的规矩?”
二皇子不为所动。
“昨晚……本宫是开玩笑的,皇兄切莫当真。”枭的眉眼弯弯,笑得如那个天真的小皇子,眼神却透出了一丝邪气,“不过……皇兄是不是想要的太多了?”
“五哥,走罢,我要借你的马车。”枭笑着道。
面团子似的五皇子原本正埋头苦吃,被这一叫,吓了一跳,苦着一张脸,屁颠屁颠地跟上了。
被众人目光聚焦,如火烧了屁股似的,嘴里还念叨:“小七……五哥为你算是遭了殃了,你看看他们的表情。”
枭嫌弃地把人一脚踹上马车,从兜里摸出一封密信来,飞到了对方手中:“自己看。”
五皇子的眼神瞬间凝重了:“……你从哪弄来的?”
“昨晚,从二哥书房里摸的。”
“你你你进了二哥书房?!”五皇子瞪大了眼睛。“连他的亲信党羽都进不去……”
“我还进了他的寝房,”枭慢悠悠地说,“他的运道好,如果不是有人碍事,我能让他哭着把秘密都倒出来,求我给他个痛快。”
“……哪,哪个痛快?”五皇子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
“你猜?”枭笑得勾魂摄魄。
“!!!”
五皇子一点都不想猜了。
他埋头看信,瞪大了眼睛,露出严肃惊讶的神色来:“二哥果然……这是要逼……”
“宫”字还没出口,就被枭按了回去。
枭慢慢地说:“让他做。”
五皇子皱起了眉,就像一个皱巴巴的胖馒头:“你说什么?”
枭笑得诡异又艳丽:“让他玩,我想看看,他们亲手把自己玩死时的表情。”
一定非常的精彩。
他不是那个小皇子。
那个乖乖巧巧,纯善又清高的小朋友。
他们用一批又一批的刺客,终于送走了他们的弟弟,迎来了一身画皮艳骨的他。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不择手段的人渣。
他能读懂他们每一个肮脏的念头,能看清他们每一步血染的棋路,甚至很欣赏这个骨肉相残的杀局。
跟他们正好相称。
唯一的问题。
是等那个小朋友回来的时候。
想做皇帝?
还是想做逍遥王?
他注视着五皇子,笑得如春风般和蔼。
“五哥,你把屁股洗干净。”
五皇子一个激灵,吓得直哆嗦:“!小七!我我我我对你是兄弟之情,家中有妻有子,不能对不起父皇——”
“我对你没兴趣,”枭踹了他一脚,“你先洗干净,至于坐哪个位置……随机应变。”
枭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
他已经弄清了用法。
不过来都来了。
还是等一阵再回去。
至少,那个小朋友应付不来眼前的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