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生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面, 他遇见过不少的怪事, 尤其是他这种时常和尸体打交道的人, 还不巧因为认识几个爱探险的朋友, 也算是见多识广,
接受能力强了,自认为就是自己就是遇上了什么诡异的状况都能够冷静应对。
但是现在, 他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最近被新局长使唤加班得太累出现了幻觉——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摸回家的毛茸茸的小土拨鼠,
竟然开口说话了,说的还是一口不知道来自哪里的方言。
以至于他刚刚撞到了一棵树都疑神疑鬼最后还和树了道歉……
白海生坐在书桌前面, 盯着那只对着墙壁不知道想什么的鼠看了许久, 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伸出手, 戳了戳姜小鱼的脑袋, 喃喃自语道,
“她真的能说话麽?”
姜小鱼抱住自己的脑袋蹲在墙角,主要是刚刚和服焊丝吵架又多掉了几根毛这让她有点儿郁闷, 所以没有搭理白海森,
听到了白海生的话,她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再次伸出手去戳她的时候, “嗷呜”了一声,敲凶猛地扑了过去。
白海森被这迎面扑过来的鼠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一倒, 竟然真的被这只鼠给扑倒了。
姜小鱼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咚”也蒙了, 立马跳回去假装刚刚饿鼠扑食的不是她。
恰好傅寒时推门进来, 看到了这一幕,拎起来自己的鼠,“又给爷闯祸了是吧?回头还想不想吃瓜子了?”
姜小鱼本来挺心虚的,但是听到了他的指责又开始委屈了,大声狡辩道,
“不似额,额没有把白嗨森扑倒!是他寄几看到额过来太激动咧自己摔滴!白嗨森尼嗦四不四!”
白海生:……
他站了起来,点了点头,“是我刚刚没有注意到小傻扑过来才没有站稳的……不怪小傻……”
“白嗨森尼真滴好银!额给尼次额滴瓜子!!”姜小鱼心花怒放,扯扯服焊丝的袖子,这才是标准滴绅士的作风!才不像是喜欢非礼鼠的服焊丝!
傅寒时揪住鼠拎回了想要往白海生方向挣扎的鼠,代替自己蠢鼠和白海生说了声抱歉,就拎着鼠出去了。
留下了白海生留在原地,心中涌上了淡淡的后悔——要是刚刚趁机摸了一把鼠就好了。
不过,刚刚小傻说他是个好人……
白海生从小到大就喜欢毛茸茸的生物,但是或许是因为常年和死人打交道,身上还有药剂的味道,这些小动物都不爱和他亲近,这是第一次,有一个愿意接近他的,还那么可爱乖巧聪明甚至还会说话的毛茸茸……
不过他也没有机会再想太多了,因为刚刚出去搜查叶茜茜的下落的警员回来了,不过很不幸的是,一点儿影子都没有。主要是叶茜茜消息在了西郊巷的十字路口,那里的路线极多,四通八达,而且车流量人流量都大,要找一辆突然间失踪的车,还是有些难度的——就算是傅寒时已经下令以抓劫匪的名义封锁了半小时,依旧一无所获。
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了,再想要找到叶茜茜的下落,难上加难。
按理说抓到了谢骏这个真凶,大家应该挺高兴的,但是警局里面的气氛却空前地低迷——因为刚刚白海生也看过了,傅寒时刚刚那一下子把人给打狠了,可能要昏迷一阵子,可是要等到明天的话,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先瞒住媒体,更何况——也不是谢骏醒来就会说的呀?
陈产刚刚抱着希望问了一句:“等到谢骏醒过来,我们就熬一熬他,他应该会说的吧?”
傅寒时瞥了他一眼,揪了揪鼠毛,在姜小鱼尖叫起来之前揉了回去——
“谢骏一定不会告诉我们的,而且爷恐怕他在警局待的时间甚至不会超过三天,我们的证据还不足直接指证他,以谢家的势力和人脉,关三天是极限,而且他还要拿叶茜茜当筹码,当然不会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