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茵眯着眼,被压抑着的感觉似身包裹在牢笼中,稍不留神就要破茧而出。人类的气息离她不过几公里,她怕自己一旦失控,就会抓着一个人类直接咬
那时候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乔夕茵垂眉,在自己手腕上咬了一下。尖牙收不回来,碰上肌肤就见了血。身体柔嫩敏感,只有疼痛才能让她缓和些。
自己的血远不如人类的血诱人。
六七点天已经够黑,纵使有夜视能力,乔夕茵找不回自己的理智。到底是谁在那里还在接近她,不要命了吗
乔夕茵烦躁地想,步伐也加快了几分,直到有车闯入她模糊的视线,她眨了眨眼,觉得这车还挺眼熟。
车门拉开,熟悉的气息钻入鼻尖,她一下子失了理智,用尽力气把自己甩进来人的怀中。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姑娘一身狼狈,湿刚一入怀,湿气扑了满面。她的尖牙露在外面,声音还带着哭腔,像是小奶猫挥着刚长出来的利爪,却还是撒着娇
“贺哥哥,我好难受,我们快回家”
“嘭”的一声,她被放在车后座,男人坐进来,将油门一踩到底。
这可是一次胆战心惊的飙车。
路上不知红灯闯了多少个,都快把乔夕茵混混沌沌的脑子给摇清醒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被甩飞出去时,车停了下来。
面前已是停车场。
贺云朝抱着她进电梯,同样一身雨水的他看上去依旧矜贵,风衣遮着她的脸以免被摄像头捕捉,终于电梯停下,他走进了房门。
“贺哥哥,”怀中的人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吐着气,“我太难受了,所以对不起”
随后就是尖牙刺破皮肤、血液流动。
还知道说对不起,贺云朝被她气笑。只是半搂着她,腾出一只手把风衣外套丢一边,打开了厨房的灯。
他好像在寻找什么。
“小乔妹妹,”他的声音低柔,像极了猎人动手前对猎物的诱哄,“对不起怎么够呢”
这是一个极度放纵的夜。
乔夕茵都分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了她记得贺云朝拿着酒,要她陪着喝,而后一口一口灌进她唇里。
她刚喝过血,嘴唇是娇艳的红,被他喂的更是水润。分明这酒难喝的没有一丝味道,他却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和着血渡进来。
刚喝过血的大脑总是清醒不起来,浑身飘飘然,吸血鬼享受这种感觉,于是吸血狂欢派对往往伴随着浓烈的欲。
乔夕茵体验到了。
她数不清究竟有几次,贺云朝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哄“乖,再来。”随后又诱着她吸血,咬的地方却只能是唇。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总热衷于双修之法,放纵之后是非比寻常的欢愉,她的修为何止提升一个档次,甚至超过前一个世界攒下来的气运之和。
只是难受是的确的。她像是团软软的棉花,人仿佛也置身在云层里,早已分不清到底是疼还是舒畅
她含着泪要把他赶出去,落入他眼里就成了最好的催情剂。他还不知羞耻地咬着她耳垂“宝贝,哥哥厉害吗”
求他快闭嘴吧
乔夕茵没有与他说话的力气,瞪了他一眼歪头睡去。
贺云朝又亲了亲她,才去理会床头柜不知亮了多少回的手机
此刻是凌晨2:45,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茵茵在我这,这种事情我不想有第二次。
他走以后,他的人应该过去处理那几个不知好歹的人了吧。
他的笑容薄凉。
接到短信的贺钧霆神色很复杂。
他现在就在警局。
喊他来的是条短信,没有归属地的号码,就说了句绑匪在这里。
了解情况才知道是有人报了案。说是在距市中心二十公里外的仓库发现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都挺惨的,不是惨了就是被捅刀子,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枪。
这下不得了,马上得到了警局的重视,连夜出动人去查。一查才知道他们是某犯罪团伙的人,以前蹲过几次牢,违法的勾当干了不知有多少。
只是这次不知道怎么,这三个人醒了以后跟疯魔似的,说他们绑了个姑娘,长得特漂亮,但姑娘是吸血鬼,有尖牙,他们的武器在她面前什么都用不出来,似是有股力量压着他们。
警察们可都是唯物主义者,谁会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只当他们受惊过度神经失常。
那边没摄像头,啥都拍不到,供词又莫名其妙。难道是仇家来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