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羽在旁边听了好一会儿了,虽然他不记得有这回事,但是既然沉歌说有,那就是有:“不过是给四哥哥送个东西,怎么你偏说他们私会?”
不过私会是个什么东西?
萧翎羽现在这个年纪还不懂,但是想来不是什么好事情。既然不是好事情,就不能让他的丫鬟承担。
“可奴婢分明瞧着……”
青柳还想争辩,被不耐烦的萧翎羽吼住:“你闭嘴,先前你在汀兰苑时就常常欺负她,如今去了别的院子还不安分,你还是滚出王府吧。”
素溪听到萧翎羽如此维护自己,不由觉得心里一暖,感激地望着萧翎羽。
宁王妃瞧着素溪身上披着萧翎羽的衣服,心中微微惊讶:没想到这孩子也知道怜香惜玉了?
他待素溪好,宁王妃是非常愿意看到的,毕竟素溪是他的贵人。今日若不是萧翎羽及时赶到,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如此,宁王妃愈发地觉得青柳的用心险恶,简直不能饶恕。
青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求助她的娘亲。慧娘便也跪下来替她求情:“王妃,世子,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求王妃和世子开恩,饶过青柳这回吧。”
宁王妃此时已经是十分厌恶这对母女,只将青柳赶出王府,未免太便宜她,如她这般恶毒用心,伤害得又是自己最喜欢的丫鬟,宁王妃自然不会放过她。
“将青柳拖下去打二十个板子,即日起逐出王府。将张冬荣打三十个板子,送去衙门法办。”
青柳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哭着求饶:“王妃娘娘,奴婢知道错了,求您不要赶奴婢出去……”
宁王妃说出去的话怎么可能收回,摆摆手便让人将青柳和张冬荣拖下去了。
慧娘看到自己的女儿要挨打,还想向宁王妃求情,而此时得知自己儿子出事的的张嬷嬷也赶了过来。
张嬷嬷比慧娘要明事理很多,她也知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虽然平日里喜欢戏弄丫鬟,可也只是敢挑那些最低等的丫鬟下手,若非是青柳怂恿,他如何敢将脏手伸到汀兰苑的丫鬟身上。
可眼下青柳和张冬荣都被拖下去打板子了,张嬷嬷再去求情也无济于事,便干脆以退为进,跪下同宁王妃说:“王妃,子不教,母之过,逆子犯下大错,老奴也难逃其责,如今老奴已无脸再留在府中,愿辞去后院管事之职,离开王府,替吾儿赎罪。”
张嬷嬷打理后院多年,早已成为宁王妃的得力助手,如今她引咎离开,宁王妃心中有些不舍,正想挽留,却见慧娘忽然朝张嬷嬷扑了过去。
“我的青柳本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却遭你儿子三番两次的纠缠,若非是将我女儿逼急了,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慧娘一边打着张嬷嬷一边哭骂着,“都怪你,你明知你儿子心术不正,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你儿子祸害后院的丫鬟,如今害了自己不算,还害了我的女儿……”
张嬷嬷哪里肯乖乖挨打,便同慧娘厮打起来:“你当你女儿是个什么好东西?明明是她一直主动接近我儿子,想让我儿子求我给她安排个轻松的差事……”
宁王妃一听:原来张嬷嬷竟早就知道张冬荣这般混账却不加制止,这才纵得他胆子越来越大。
看着打成一团的张嬷嬷和慧娘,宁王妃没了耐心:“为人母却不能管教好自己的孩子,确实有错,你们二人去账房支了这个月的工钱,明日便离开王府吧。”
张嬷嬷和慧娘立即停了下来,不敢相信王妃居然连她们两个府里的老人都不要了。
宁王妃心意已决,不想再听她们做任何解释。
此时俞侧妃带着萧翎风姗姗来迟。
俞侧妃听说有人指认自己的儿子和世子身边的丫鬟素溪有染,便问萧翎风有没有此事?
萧翎风先前已经见过沉歌,她告诉他千万不要承认与素溪私会这件事,不然将会把素溪置于难堪的境地。故而在俞侧妃问他时,他便一口咬定是误会。
俞侧妃将信将疑,她一直惧怕宁王妃,也知道素溪是宁王妃安排给世子的人,她担心宁王妃会因此迁怒自己和萧翎风,便赶紧带着萧翎风来同王妃解释一番。
“妹妹不必解释了,都是误会,切莫因为小人的挑拨,影响了孩子们的关系。”宁王妃淡淡道,“不过孩子大了,确实应该避嫌,妹妹觉得呢?”
俞侧妃小心翼翼道:“姐姐说的是,虽然孩子们心性纯洁,没有旁的想法,但总有些小人搬弄是非……”
宁王妃依旧打算让素溪和沉歌陪着萧翎羽去学堂,只不过学堂中间挂了一张大大的卷帘,将萧翎羽、萧翎风和素溪、沉歌隔开。
素溪和萧翎风离得如此相近却不能相见,两人的相思之情只有沉歌知道,不能再叫旁人看出。
是以两人每日都过得非常痛苦。
沉歌很想把那张帘子扯掉,可是她又不能真的这样做。
终于在第三天,夫子正上着课,萧翎羽忽然站起来,刷的一下将帘子扯掉,吓了沉歌和素溪一跳。
“什么破玩意,挡着本世子看沉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