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料库房出来之后,林松台在和跟库房管理人员说话,孟洋他们站在外面等着,突然往这边走过来几个人。
“师兄。”于君晨朝那几个人走了过去,文远也跟了过去。
孟洋转头看了一眼,看清楚跟于君晨和文远说话的人的长相之后,他愣了一下,然后在心里想着,原来他是于君晨的师兄,那也就是许望崖的学生了,只是从来都没有在学校见过他,他应该是已经毕业了。
孟洋明白了,那人刚才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找他麻烦。他觉得他果然是跟许望崖八字犯冲,怎么许望崖的学生个个都像是跟他有杀父之仇一样。不对,应该是,他跟于君晨犯冲,所以凡是跟于君晨关系好的人,也都跟他犯冲,或许冥冥之中,他们就注定了要势不两立。
“孟洋,走了。”吴枫见孟洋站在发呆不动,便叫了他一声。
孟洋回过神来,立刻跟了上去。
林松台带着他们去到考堂,等待监考人员做准备。
等香疗分会有时间过来的大师们和副会长到了之后,监考人员也准备的差不多,十几个得到推荐的学生入座准备开始考试。十几个监考员,把“考题”一样样的放在他们的面前,一边提问,一边进行记录。
这样的考试对孟洋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对于监考员的提问,他不仅对答如流,还有说出自己的见解。
孟洋他们完成了考试后,监考员把过程记录,还有各项得分,都拿给副会长和大师们看。
原本大师们看过没有问题之后,就可以进行登记了,但是却因为是否让孟洋成为正式会员而争论了起来。
“这样的分数和评估,成为正式会员完全够资格了,又不是没有先例。”
“但也不能只看分数和评估,经验也是非常重要的,预备会员能够让他学到更多基础的东西,是很重要的经历,对他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说到经验和经历,他之前用香疗让昏迷了一年多的人醒过来的事情,可是已经传开了,这已经足够证明他的基础和天分都是够的。”
“没错,而且他都已经拿到了甲级香疗师执照了,还不能证明他的基础够扎实吗?”
“没有经过香疗分会认证的执照,跟废纸没有什么区别。”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思想的人,严重的阻碍了香疗的发展,让愿意学习香疗的人越来越少!”
“这叫宁缺毋滥!难道让拿到执照的半桶水的香疗师越来越多,就是有助于香疗的发展了吗?!”
“你这话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好了好了各位大师。”副会长见他们又要开始吵起来了,赶紧开口圆场道:“现在咱们就只讨论到底要不要让孟洋同学直接成为正式会员,其他的咱们就暂时先放一放,以后再进行讨论吧。”
副会长刚说完,这些大师们就又各自发表起自己的意见,虽然林松台这边的人,已经尽力为孟洋争取,但是有那么一些思想特别顽固的大师,因为觉得孟洋太年轻又是一年级,就应该要吃点苦多学习些基础的东西,坚持要让孟洋从预备会员做起,连副会长劝了也没用。
最终副会长做决定的时候,只能折中选择,原本预备会员最少是要当三年的,副会长说让孟洋当一年半的预备会员。
而孟洋听到这样的结果,心里却犹豫了起来,他不想当预备会员,但是不当的话,短时间内肯定是进不了香疗分会的。
“袁副会长。”
听到声音,所有人都同时朝门口看去。
“骆董?”副会长愣了一下,起身看着骆脩问:“骆董今天怎么有空来?是来接孟洋同学的?”
“我来看看李岩,然后接孟洋回去。”骆脩看着他手上的纸问道:“这是孟洋的考试记录吗?能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副会长把手上的几张纸交给骆脩。
“孟洋同学的优秀程度,连我也觉得少见,他这样的天才,我们一定会好好的进行培养的……。”副会长对着骆董,把孟洋好一顿夸奖。
骆脩听着他夸孟洋,心里自然是舒服的,但他还是看着副会长说道:“孟洋成为预备会员的事情,还是再等等吧,现在还没到时候。”
“这……骆董,你可能对我们分会招收预备生的严格标准不太了解。”副会长指了指其他学生道:“这些学生,在全国来说都算是非常优秀了,可就算是他们,哪怕差个一分两分没有通过,我们也是不收的。”
“虽然我对你们的众多规定,不是特别的了解,但关于预备会员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点的。”骆脩抬手摸了一下孟洋的头发,搂着他肩膀说道:“孟洋年纪还太小了,我不想让他吃太多苦,虽然这些在全国来说都很优秀的学生,争着抢着都想成为这里的预备会员,但是在我看来,你们这里的预备会员,跟打杂的没什么区别,什么辛苦的事情都要做。在家里的时候,我是连稍微重点的东西,都舍不得让他亲手拿的,那能舍得让他在这里被人呼来喝去。”
“骆董,虽然当预备会员,是要做些杂事,但是这些都是对预备会员的锻炼,他们也都能从这些东西中学到很多东西的。何况年轻人,多少吃点苦,对他以后是有好处的。”副会长继续劝道。
“其他的年轻人,吃多少苦都跟我无关,但是孟洋不行,只要有我在,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会让他吃半点苦的。”骆脩又看向林松台说道:“林老,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带孟洋先回去了。”
“好。”林松台答道。
骆脩看了眼那些大师,然后牵着孟洋离开,把孟洋的考试记录也拿走了。
副会长看着骆脩和孟洋离开,对林松台说道:“您老倒也帮我劝一劝啊。”
“人家丈夫的舍不得他吃苦,你让我怎么劝?”林松台说道。
“您老可是孟洋的老师,您的话他们总还是要听一听的吧?”
“我是他老师,又不是他亲爹,还能我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吗?我倒是有心想要为咱们分会多招些有天分的学生进来,总会那边咱们也好交代,可惜有的人的脑子,就像是粪坑里的石头一样,我还有什么好劝的?劝着人家的孩子来受苦受气吗?”林松台看了眼一直保持沉默的许望涯,忍着一肚子气起身带学生们离开。
副会长只能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