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类,是正统按部就班的进化。也就是可以想象的,从异次元进一步构建出“领域”,再从“领域”,形成“本我世界”。
和越前南次郎的比赛……
虽然那个大叔没用全力,不过他和幸村到底窥见了一些“领域”和“本我世界”的形状。
对于这一点,还没能完全领悟异次元的幸村的体会,应该不会比他更深了。
所以能力共鸣以后逼出大叔的“领域”,得到更多收获的说不清是他还是幸村呢。
仁王想到这里放下了球拍。
这一次,即使他脚下还放着很多的饵料,鹰群也飞走了。
看起来短时间之内不会再来一次。
仁王遗憾地弯腰捡起了饵料重新包起来,抬头就对上就站在他旁边的小金闪亮亮的眼神:“你刚刚一次打了几个球!有十个吗还是超过了”
“噗哩”仁王把饵料塞进口袋,眼尖看到留在网球场附近的一些围观的人震惊的眼神。
这让他感到不自在:欺诈师不扮猪吃老虎,但他真的习惯了战略性隐藏实力了。
已经能让别人即使亲眼看到都不想相信他的实力,这不是已经做得很好了吗
可是……
“十二个。”前面的越前眼神也变得闪亮起来,“不错嘛……比起海带头要厉害多了。”
“……能别和赤也比吗。”仁王无奈道,“还有,要让赤也知道你喊他海带头,他会生气的吧”
“反正他也总是‘小矮子’,‘小矮子’的叫我。”越前仰起头道,“喂,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
这种事问仁王……
“怎么打的五球,就怎么打更多的球啊。”仁王道,“技术上的理论方面没有差别。”
他从来靠脑子打球。
这个意思是,除了在比赛中挖坑写剧本以外,见到一个招数就先在脑海里建模分析是他的习惯。这也是前世他迟迟不能领悟异次元的根本性原因:有些东西不需要太多的理性。
所以对他来说打两个球以上的无论多少个,从理论上来说都没有差别的。
当然,随着球数的增加,为了加快手臂挥拍的频率和手腕抖动的频率,事实上发力点和技巧会有很大的差别这一点,要怎么和这两个国一的小鬼解释清楚呢
仁王思考着要不要干脆拿根树枝在土地上给他们画一遍受力分析图算了。
也不知道这两个一年级的小子能不能看懂
其实他还是挺好为人师的。
仁王终究没那么做。
因为三船教练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一边非常纳闷既然已经能打出这么多球了怎么还能被弄来败者组,难道胜者组又出了个像鬼一样的天才一边他还是记得要保持住自己的威严的。
“喂,小子,你的饵料――”他决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一看就知道有不少小心思的白毛小子。
可还没等他走出两步,那个白毛的家伙就后退了一步跳起来拉住了头顶的树枝窜进树林里了。
瞬间就没了身影。
……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跑这么快做什么!!
三船教练顿时有一种气到上头发不出去的憋屈感。
他又走出两步,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红发少年:“喂,大叔。你把白毛老兄给吓走(仁王:我才不是被吓走的!)了呢。那你告诉我们该怎么打那么多球啊”
三船教练深吸了口气。
他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一年生小子:“别说笑了!这种东西还需要我来教吗!”
他吹了个口哨:“今天的狩猎中止!”
“全员集合!”
……
那天晚上,在狩猎训练中感觉到自己的实力突飞猛进的国中生们聚集在一起琢磨着要怎么让三船教练多教导他们一些:虽然那个老家伙态度极其恶劣训练项目也奇奇怪怪,可是能对实力上造成影响……
“去偷酒吗”想起前世大概是真田一直在败组中做主导地位的仁王看了一眼这次被真田弄来败组的切原,这么提议道。
谦也忍不住吐槽他:“昨天晚上跑来特意提醒我们要我们把酒换成乾汁的人是谁啊。”
“我就是提议一个可行的贿赂方式。”仁王耸了耸肩。
“但你下午还没说那样的球是怎么打出来的呢。”越前道。
仁王看了他一眼:“我是可以解释……不过我用的方法估计不适用于你吧。”
“先说说看”越前道。
仁王看了眼天色:“太暗了,就长话短说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你怎么还带着这个啊!”同样围过来的其他人忍不住叫道。
仁王完全无视了他们的吐槽,随手点开作图软件开始在屏幕上画受力分析图:“……总之,随着球数的增加,受力点会从这里变到这里,幅度大概是百分之二十三,挥拍角度为五十六度的时候手腕旋转的角度会随之改变十二度,基本二次函数关系可以推导……”
他说完看着一群蚊香眼,好笑道:“听明白了”
“……”完全没有。
越前压了压帽檐:“这就是你说的理论上没有差别”
“从数学和力学的角度可以通过同一个模型来推导,所以没有差别。”仁王道,“当然我知道你没懂,因为我试图这样教过别人但他们都没有听懂。”
越前转头看了一眼在外围完全没有听仁王说话的意思的立海大其他人(特别是那个打着哈欠的海带头),明白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mada mada dane.”
最后大家还是一起去偷了酒――这是他们能想到的唯一贿赂的方式。
等他们扛着训练营厨房里所有的酒回来后,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幕的三船教练就坐在木屋前的桩子上等他们了。他打开酒壶时还提前确认了一下里面的真的是酒而不是前一天少年们带回来的莫名其妙的东西。(被一顿电话臭骂的黑部:……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啊……)
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少年们,三船把酒壶一扔:“你们这些国中生,确认能承受下来我的训练吗”
少年们几乎没有多做思考,就点了头:“当然能!”
三船教练轻哼了一声:“既然这样……”
“我早就想让那些在训练营里不作为的家伙们看看了!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吧!掀起一场――”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败者的革命!”
于是日落前结束训练这一规则不知不觉消失了。
三船教练大概是给少年们在正午最热的时候留了两个小时休息,晚上再从十点到三点留了六个小时睡眠时间,其他时间都排满了训练――当然,还是在山中就地取材的各种创意训练。
但其实少年们会自动在夜晚再加训
几天不睡又不会死……大概是这样的想法。
见到这一幕的三船教练暗自欣慰的同时,嘴上照样骂骂咧咧。
他度量着给两个一年生更重的训练量(这种天赋真是久违了),又给几个看出了弱点的小子布置了额外任务(比如控制力不足的切原,技巧不足的桑原,平衡感不足的谦也,精巧不足的田仁智,韧性不足的岳人等等等)。
把这群积极的国中生一个个安排的差不多了,他才重新把目光转移到那个白色的脑袋上――
这个小子才最棘手吧
啧,烦透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实力为什么会被丢来败组……就算德川和平等院当年……也做不到这样吧
三船教练思索再三,终于决定还是先问问好了:那小子看上去是个聪明人。
于是在大家各自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仁王被三船教练叫住了。
“你小子到底输给了谁才跑来这里”络腮胡子的大叔盘腿坐在木桩上以一种阴鸷的眼神盯着仁王。
“我们部长啊。”仁王道。
“……啧。”真想知道那个“部长”的实力到底如何。好像上次黑部和拓植他们让他下山去看这一届中学生联赛的视频早知道就去看一眼了,也免得被这小子算计。
他这是被着小子算计了吧
三船教练冷哼一声:“你现在能做到哪一步了”
不知道多久没做出这幅好教练()的样子了,三船不太耐烦地看着面前的白发少年。
而仁王歪着头想了想,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这个地步”
他的身后,出现的带着兜帽的黑色人影……
啵。
三船教练打开了酒葫芦喝了一口。
他放下酒壶,颇为焦躁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