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恬气笑了:“教师节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送李老秃吧,他应该很愿意跟你绑定账号,常联络。”
叶晚在电话里笑了一声,然后用气音说了句什么,白恬直觉她是在骂自己。
“你骂我什么”她顿时板起脸来,哪怕对方根本看不见。
“我说,白恬是世界第一可爱的小矮子。”对面的语气懒洋洋的,字音是叶晚说话时特有的质感,能让人感觉到她是在笑着。
白恬很想把手机扔出去,但她没钱买新的,只能忍了。
“要上晚自习了,挂了。”白恬说挂就挂,连反对的机会都不给。
十秒钟后,一条短信弹出来。
她看了眼,然后合上手机盖走回了教室里。
正好从小卖部回来的刘然看着她,奇怪地问:“你笑什么今晚上李老秃不来教室了”
白恬立刻收起笑,给了他一个白眼。
莫名其妙遭嫌弃的刘然:“……行吧。”
今天又轮到了白恬值日,自从班上的人发现她不再翘课逃学之后,就把她的名字又塞回了值日生名单里。
白恬倒也无所谓,早走晚走都是走。
等到天黑透了,白恬把洗好的拖把放回原位,然后走到讲台上擦黑板。
粉笔尘飞起来的时候是白恬最讨厌值日的那一个瞬间,她屏住呼吸飞快地擦完,然后把黑板擦放回去。
一切大功告成。
白恬拍拍手转身,走下了讲台。
早已悄悄等在一边的人突然袭击,蒙住了她的眼睛,怪里怪气地说:“打劫,不准反抗。”
白恬被蒙着眼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几岁啊”
“报告老师,小女子年芳二八,待字闺中,什么时候来提亲呀”
白恬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要师生恋哦太重口了吧。”
叶晚松开手,拉着白恬转过身来,严肃地看着她:“你这个词跟谁学的好的不学。”
“彼此彼此。”白恬瘪瘪嘴。
叶晚很快想明白了,骂了一句:“卫铮这个老不正经的。”
“人家才十九岁。”白恬无奈地纠正她。
她说完又顿了顿,然后问:“是不是好像还没满十九啊”
叶晚耸耸肩,“快了,下个月。”
白恬若有所思。
“干嘛你要给他送礼物吗”叶晚酸溜溜地看着她,那味儿熏得白恬想退开十米。
“怎么说也是朋友嘛,你不能这么没义气。”
“那你朋友还真多。”叶晚伸出指头来算了算,“刘然,卫铮,哦还有赵玥岚。”
白恬皱着眉,转过身去角落里拿自己的书包。
叶晚跟上来,拉住她的手,“好了好了,不提她行了吧。”
她今天没来学校,身上穿着简单的长衫长裤,头发也松松垮垮地扎着一个低马尾。即使白恬比起高一时已经长高了不少,也依然比她矮了半个头。
以至于叶晚上前一步,就能给白恬一些不小的压迫感。
但那并不是最初的戒备,而是另一种局促。
叶晚撑在白恬的课桌上,长臂一伸,就从她抽屉里摸出一颗薄荷糖来。
她光明正大地偷着糖,还慢条斯理地撕开了糖纸,白恬想趁她不备抢走这颗糖,却被灵巧地一躲,那糖果就进了叶晚的嘴里。
白恬拿着书包,气鼓鼓地看着她,那眼神格外凶狠。
叶晚似乎被很大程度地取悦到了,她撑在课桌上懒洋洋地笑着,长睫一颤一颤,像蝴蝶翅膀在扑闪。
这对于白恬来说当然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她看了叶晚几秒,然后一把扔开书包,伸手在叶晚的衣领上一扯,把她拉了下来。
叶晚只是短暂地惊讶了那么几秒,便从善如流地扶住她的头,反客为主。
双唇触碰的柔软感觉已经不再陌生,白恬灵巧地撬开叶晚的牙齿,然后如愿尝到了薄荷糖的味道。
但她并不满足于此,她要的是抢回来。
叶晚总是在该正经的时候不正经,又在这种时候破坏气氛的旖旎。
她就像是被谁挠了痒痒,咯咯地笑着,让白恬有些恼羞成怒。
“你笑什么!”
她的架势看起来已经准备好咬人了,叶晚只能收起笑,伸手捧住她的脸。
扎着低马尾的人靠在桌前,注视着面色发红的女孩,眼神在某一刹那沉淀下一些比月色更柔软的温柔。
她用鼻尖蹭了蹭白恬的鼻子,低声道:
“我是在笑自己。”
叶晚的声音也带着薄荷糖的清凉甜味,她的眼里装着白恬的一双眼,清澈见底。
“怎么可以这么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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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加精区已有课代表,快去抄作业(。
今天一整天都在听课代表点给叶晚的这首[怎么说不爱你],你们也来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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