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萧伯陵可以帮我”
冯戎注意到，她已然松开紧握的手。
衾被上痕迹狰狞，足以见得她使了多大的力气。
冯戎心中暗叹。
“是。”
萧伯陵当然能帮她，而他冯戎要做的就是让齐玉意识到这一点。
剧情需要齐玉去京城。
冯戎对此十分了然，也甘愿作为剧情发展的棋子推动这个游戏的进程。
只要自己有利可图，他不介意被利用。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冯戎一向冷静理智，自然看得清楚。
自认为和剧情互相利用的青年垂眸看向那处在纠葛中心的少女。
蓦然地，心中就升起一种怜悯。
被命运纠缠的可怜的nc，永远无法跳出注定的迷局。
冯戎看着齐玉。这一刻，他居然有了一种神看世人的感觉。
齐玉自然感觉到这种注视。眉头拧起又很快放松，少女忽然抬头望向青年。
“帮我。”
毫不设防的目光直击冯戎眼睛，“我要查明真相。”
父母死亡的谜，从此刻起像蛛网一样缠在了少女心上。
冯戎不动声色转换了眼中情绪。
虽然他不确定少女是否能感受到差别，但冯戎一向谨慎。
“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语气中含着轻视和诱导，对，冯戎，就是这样。
刺激她，逼迫她。让她用一些你看重的事物交换。
世间一切都需要有代价她早就应该明白。
少女深吸一口气，抓住了冯戎一只手。
青年一时不察，顿时觉得入手一片冰凉，如同腊月冰河里最冷的冰芯子被人起了出来，雕作这弱质少女。
她冷得像一块冰。
少女目光坚定，“你说。”
“什么都可以”
“什么什么都可以。”
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表情有一丝丝崩溃，又很快恢复平静。
冯戎看得清楚，心中转过几分情绪，面上不由得嗤笑一声，“我对你没兴趣。”
齐玉狠狠剜了他一眼。
冯戎收了笑。
“我要你从此与贺朗，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话音刚落，只见齐玉唇上添了一道深深的齿痕。
“如何”
上挑的尾音似讥似嘲。
少女的回应仿佛破釜沉舟，“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她微微抖了抖，痛苦的闭上眼。
“我答应你，此生不见贺朗。”
冯戎眼皮一跳。
“当真”
“当真。”
青年大笑，“齐玉，你必定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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