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祈蹲下身, 在小青蛇激动的情绪下伸出细白的食指,沾了一点点血渍放在鼻下闻了闻, 这才明白小青蛇会这么激动的原因。
小青蛇是他用数万毒虫互相厮杀吞噬后诞生的蛊王, 也可以说是毒王。除了他的血外,小青蛇以各种毒物为食,越毒越受它喜欢。
若只是普通人的血, 自然不会让它如此激动;但若那个人身中奇毒,还在小青蛇感应到范围内时, 就宛若色鬼遇上了绝世美人, 怎能让它不激动的垂涎欲滴
面前这个气息奄奄的男人,恰好就中了一种让小青蛇喜爱的奇毒, 所以它才催着闹着把巫祈往这边引。
“嘶嘶嘶”
小青蛇磨蹭着巫祈,金色的竖瞳中满是渴望,但被巫祈教导得极为乖巧的它并没有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只是撒娇似地蹭着他。
巫祈很是受用它的撒娇, 便奖励地把小青蛇放到了黑衣人身上,任它食用那美味的毒血。
不过小青蛇的食量并不大, 这么大一个人的血它一顿哪吃的完可看这人也快死的样子,怕是不能留下顿吃了。
巫祈多少有些惋惜,目光扫过把毒牙刺入黑衣人皮下汲取毒素的小青蛇, 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扯下黑衣人的蒙面巾,露出一张泛着青黑之色,明显中毒不轻的脸来。
这张脸倒是挺俊, 棱角分明,酷帅之极,充满着男人味,看的巫祈都有些嫉妒了。
他也想要这么男性化的脸啊
这样的话就算扮成男人都不会有人怀疑他的性别,而不像现在这样就算是穿男装都会有人怀疑他的性别如果是这人扮成女人,怕也不会被人误会吧。
果然还是脸的问题啊。
暗叹一声,巫祈收敛了情绪,伸手去探黑衣人的鼻息。发现还有一口气后,不禁犹豫起来。
救或者不救,这是个问题先不提嫉妒使他质壁分离,看这家伙一身紧身衣就知道是个大麻烦。
本来出谷已经够烦了,再加上一个大麻烦岂不是让人更痛苦
所以,还是任由对方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反正小青已经帮他吸取不少毒了,剩下的毒尽管霸道,但留他一条小命还是没问题的。
愉快地做好决定,巫祈催促道。
“吃饱没快一点,有人追这家伙过来就不好了。”
小青闻言,拔出了自己的毒牙,金色的竖瞳盯着身下的男人,满是依依不舍。
它动了动小脑瓜,回头对着巫祈就是一阵嘶嘶。
巫祈有些犹豫地看向男人,神情带着几分嫌弃。小青立刻再接再厉地嘶嘶,巫祈的犹豫更少了些。
看到希望的小青蛇再次嘶嘶,凑过去用小脑袋蹭着巫祈的手,金色的竖瞳里满是希翼和渴望。
“算了,败给你了”
与小青交流完毕,巫祈露出无奈的笑容,拎起小青缠在自己手腕,然后伸手将地上的黑衣人扛起。
救就救吧,就当是给小青找个移动口粮了,他也能多个苦力了。
就算小青再喜欢他的血,偶尔换换口味想必它也是愿意的不是
就是,这家伙还真沉啊
将人抗在肩上,无视对方依旧拖在地上的腿,巫祈提气跃起,一路上挑着偏僻的路线,飞檐走壁,躲过他人的视线将男人带回了他的住所。
一路上警戒着四周的巫祈没发现,被他扛着的男人,悄然颤了颤眼睫,但没能睁眼。
林生的母亲病好了。
明明前些天还病怏怏躺在床上,一副快不行了的模样;这才过了几天,就能精神奕奕,红光满面地跟着她媳妇出门买菜割肉,与熟人拉扯家常,浑然不见前几天的垂死模样。
让县城里的人们颇为惊奇。
不是说得了天花快死了吗可看这样子不是好好的得了天花是有一部分人能活下来,可这好的是不是太快了
于是,人们纷纷问出了他们心中的困惑。打算听一听能林母熬过天花的原因,说不定以后用得上呢
“当然是巫神医救的我啊”
林母爽快地告知了原因,见其他人都是一副茫然迷惑的模样时,解释道。
“就是我们县城最近新来的,那位特别漂亮的姑娘啊,她医术可好了,不但治好了老婆子我的病,连那些积年沉珂,都给我治好喽”
林母笑呵呵的,精神抖擞的模样不似作假,引得其他人不敢置信的同时,又忍不住像她打听起那位姑娘的消息。
“真有婶子你说的那么神我男人最近有些头疼,喝了药也不见好,那位姑娘还在吗我想让她给我男人看看”
“我家老头子一到阴雨天就腰疼腿疼,大夫都说是年轻时落下的病根,不好治,不知那位姑娘能治不”
“还有我婆娘,她最近脸上长痘长的厉害,都不敢出门了,不知”
经过林母身体力行的宣传,就算这些人惊讶于巫祈的年轻,但也信了几分。毕竟天花不是小病,病起来是真的要人命。再者,如果是真的,那连天花都能治好的大夫,治他们这点小病岂不是更容易
毕竟,百姓们大多数没什么大病,就是小病小灾多一些。如果小病能消去,他们能过的更舒心。
在这种心理下,林母为巫祈招到了不少的客人,更多的还在观望中,但相信不久后就会加入其中。
毕竟,巫祈是真的有那个实力啊。
于是,在林母的牵桥搭线下找到巫祈,并成功解决自身小伤小病的百姓们自发地将这件事广而告之了其他人,因此为巫祈带来了更多的患者,每天接待的人起码有数十人。
巫祈对这个进度很满意,不过,这样的后遗症也是有不少,比如说私人时间少了,制药时间也少了,还要面对更多人惊艳又敬佩的灼热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