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暻脚步不由慢了几分, 对前来接他的司机比个稍等的手势，随即走到阳台一角, 给文瑄打电话。
“文老师，”电话接得很快，栾暻嘴角微微上扬，还没开口已经带了几分慵懒的笑意，“您突然问我在哪儿, 是要来给我探班吗?那您等等，我现在就去准备个dv,
记录一下您第一次来探班的全过程, 再顺便问问您《日文记》第二阶段的研究方向。”
他半真半假地和文瑄开玩笑, 语气听上去一如既往的暧昧又多情, 却是对自己最近可能都没法拍戏的事情只字未提，生怕文瑄知道后会担心。
文瑄不疑有他, 听出男生言语间的调戏时停顿了一瞬, 这才温声道：“你在片场?”
“当然，”栾暻微眯着眼, 极目远眺和他家隔了约莫有一条完整地铁线那么远的郊区影视基地，大言不惭道, “我可是经全国总工会认证过的圈中劳模,
出了名的爱岗敬业。”
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栏杆，又低声笑道：“而且, 最重要的是，我得努力赚钱,
早点把媳妇娶回家，听说t大出来的经济学教授都身价上亿，我想了想，文老师身为其中最优秀的一个，自然得上百亿聘礼才能配得上。”
咳，正在喝水的文瑄，突然被呛到了。
“我们老师哪儿需要那么多——”文瑄下意识地就开始解释，突然听到栾暻止不住的闷笑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栾暻绕了进去，他脸颊微烫，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嘴，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叮嘱栾暻，“你在片场就行，好好拍戏。”
“唔您不是要来给我探班吗?”栾暻弯了弯眉，笑意愈深，“我都想好了，这个地儿荒郊野岭的，最适合野外约会了，您看，我手动挡开了这么久，您又主动投怀送抱，我想不道德沦丧都难。”
文瑄那点刚消下去的烫意又开始席卷而来，拿着手机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才憋出一句：“你们剧组全都是人，怎么能现在说这些。”
“那晚上说?”栾暻喉咙有些发干，本来是习惯性地撩拨文瑄，没成想车开着开着倒先把自己的火惹了起来，他低头看看这会儿就想工作的某个物件，眸光幽深，嗓音也跟着暗哑了几分，“听您的，等您来我家时我们在床上说，我家床大，隔音效果还好，完全不用担心有人会听见，您想玩点什么都没问题。”
眼看栾暻越说越肆无忌惮，文瑄不由耳尖发烫，脑子又开始不听使唤地乱成一团，他堪堪保持住最后的冷静，拉回正题：“最近尽量少出门，有事儿就和我联系。”
栾暻乖乖地应了一声，听到后半句话时，一时没忍住，又极其暧昧地追问道：“二十四小时都可以和您联系?聊天内容有没有尺度限制?我可以申请洗澡时和您视频聊天吗?或者您洗澡时和我视频也可以......”
文瑄是红着一张脸挂断电话的，一个人在书桌前坐了好久，都没能降下温来——不知何时，他心底潜藏的因为诸多不能言说的原因而对栾暻产生的一丝抗拒，早已悄然消散。
从来都是正经刻板清心寡欲的文瑄，只要一遇到栾暻，就会理智全无，更是在他无处不在的挑逗之下，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欲望。
栾暻心满意足地关掉手机，低头看看某个久久都没能消停的存在，有些无奈地在上面轻弹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急什么急，早晚有你的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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