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颔首,也许吧。
任彦东视线无意间从她手腕上扫过,那里空空的,昨天给她的手链她没戴。
手机闹铃又响了,任彦东接着忙,盛夏喝完果汁,也主动过去帮忙。
下午时,任彦东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时间蛮久,盛夏一个人在厨房无聊,就拍了冰淇淋的照片发给闵瑜:【没讲ppt。】
闵瑜:【孺子可教。】
现在她没心思聊天,正焦头烂额,又心情烦闷。
她之前给盛夏接了一个小提琴演出节目,哪知道中午时接到电话,对方说节目有调整。
那意思,不用盛夏再过去。
刚刚她才知道,又是商梓晴从中作梗。
这些全因她而起,她也就没跟盛夏多说什么,盛夏现在自己都自顾不暇。
商梓晴这女人的心,是海底针,她就怕防不胜防,会牵连到盛夏。
......
晚上,牛奶冰淇淋做好。
此时的黄浦江畔,盛装而归,美轮美奂。
江面,游轮一艘艘驶过。
临江的露台上,任彦东倒了杯红酒,终于得空歇息,盛夏舀了一小杯冰淇淋正吃着,她像小孩那样先把越莓干挑出来吃了。
任彦东一直望着她,不时喝两口红酒。
“味道怎么样”
盛夏点头,“口感不错。”
盛夏吃完了一杯冰淇淋,此时已经九点半,江风吹来,清凉惬意。
她看向任彦东,“谢谢盛情款待。”
任彦东没搭腔,听出她话里有话。
盛夏没回避他幽冷的、甚至是带着一点不满的眼神。
露台的灯没开,借着江那岸的霓虹灯光,忽明忽暗,他的五官也更显锋利深邃。
即便坐着,一句话不说,他还是那个强势的三哥。
矜贵,清冷。
也许,这就是他依旧让她心动的原因。
盛夏问:“我那个手链不是有首饰盒还有那个手包的包装袋吗在你这吧”
昨晚,他把手链直接给她戴上了,包装盒没给她。
任彦东点头,“在客厅茶几上。”
盛夏:“一会儿我要拿走。”
任彦东望着她,“准备把手链放里面,拿去拍卖”
盛夏笑笑,没置可否,只说,“我的东西,我有处置权。”嘴里有点甜,她喝了半杯冷水。
任彦东看向露台外,一直握着高脚杯,也忘了喝。
盛夏指指桌上那两幅画,“我带走,还是你就放在这公寓里”
任彦东无所谓,这幅画本来就是嘲讽他,还好他不是真的跟她讨论冰淇淋的做法,不然她估计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放公寓吧。”
盛夏接着说起这套公寓,“我现在手头上闲置资金不够,等明年有投资收回,我就把这套公寓买下来,现在这套公寓得一个多亿了吧”
因为客厅墙上有她的壁画,要是以后她跟他真的有缘无分,那壁画应该就不复存在,要是一直留着,那就是他下一任的刺。
任彦东回头,淡淡道:“显摆你有钱是吧”
盛夏笑了,“对啊,有钱,任性,还让你难受。”她捞过另一把椅子上的包,拿出钱包。
任彦东瞅着她,不知道她唱的哪一出。
盛夏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面上。
任彦东:“这是什么”
盛夏把钱包塞回包里,“三哥,你不是投资了我那部电影吗你撤出投资,把合同转给我,我来投。”
任彦东明白了,那张卡里是他投资电影的钱,八千万。
盛夏看出他眼底涌动的情绪,她解释,“你投资电影是在我们分手后,分手了,我就不会再享受你物质方面的心意。”
顿了顿,“我们现在彼此磨合、改变,那都是全往好了地方想,觉着我们以后会在一起。”
“万一,万一我们最后还是不合适,你给我投资这部电影,以后你的女朋友或是老婆知道了,那她心里多难受这可比一幅字画扎心。”
她说:“大多数女人都是很自私的,她只希望她爱的那个男人,只爱她,只对她特殊。”
沉默片刻,“我也是,我也很俗。”
她把那张银.行卡推到他面前,“我没跟你置气或抬杠,要是我们在一起了,我还是会感激你,你明明不喜欢我拍电影,你还是投资。”
要是不在一起,她这样的决定至少不会给他以后的生活带来困扰。
任彦东跟她对视,“要是我不撤资呢”
盛夏拖着下巴,风轻云淡道:“那我就撤出剧组。”她示意那张卡,“反正这里面的钱足够支付违约金。”
她这样肆意的样子,任彦东毫无对策,他顺顺气,把酒杯里的酒一口气全闷了下去。
盛夏:“卡的密码是823333”
任彦东:“......”
盛夏接着道:“里面是九千万。”
任彦东这才说话,“我当初投资了八千万。”
盛夏知道,在北京去周明谦家里聚会那次,她就知道了他投资的数额,这段时间她把有些投资变现收回,凑足了数额。
她笑了笑,“你不是说被分手吗多出来的那一千万是给你的分手补偿。如果以后要是复合了,这一千万就当是给你的零花钱。”
任彦东:“......”
有生之年,他竟然拿到了分手费和零花钱。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300个红包,前100,200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