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玥胜!” 千玥单膝跪地,服下一颗养元丹,心里暗道便宜这家伙了。 下了斗法台,作为三金大比胜出的修士,族里额外许了好处给她。 千玥听完十分心痛,这就准备要走了,没法子落袋为安了,好遗憾啊! 任她如何心如刀割,筑基场的比试终究拉开序幕,所有练气子弟就像开了闸的疯兔,四处乱窜拉也拉不住。 “千玥,我们出去玩吧。”某位小姑娘蹲在她身前,兴致勃勃地说道。 “不去。”蒲团上的小人闭目养神。 “听说七叔叔上试金台了,你真的不去吗” 千玥无奈地睁开眼,一脸为难道,“我的伤还没好呢,你自己去吧。” “哦……”杨千绮这才认命地放弃游说,“那你好好养伤,无聊了就来寻我。” “嗯。”千玥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终于把这小尾巴给甩了。 直到法帐三百米内再无一人,她才起身走出帐外。 杨家待她或许不薄,然而道不同不相为谋。 两年了,是该走了。 日光温和,她抬眼看了看天色,还未到午时,盘口附近依然扎着一堆修士。 “哟!杨姑娘,真是年少有为啊!今日是筑基赛,要不要再下点”开赌的老道一脸喜庆,两句话不离赌注。 “不赌了,把我的灵石拿来罢。” 老道仍是乐呵呵地,神识一扫一划,取出一堆灵石摊在案桌上,“这是您的本金和赢利,点点” 千玥神识一扫,收进乾坤袋里,摆摆手道,“晓得你不敢坑我,走了!” 日光和煦,千玥抬眼看天,此刻还未到午时,盘口附近依然扎着一堆修士。 “哟!杨姑娘,真是年少有为啊!今日是筑基赛,要不要再下点”开赌的老道一脸喜庆,两句话不离赌注。 “不赌了,把我的灵石拿来罢。” 老道仍是乐呵呵地,神识一扫一划,取出一堆灵石摊在案桌上,“这是您的本金和赢利,点点” 千玥神识一扫,收进乾坤袋里,摆摆手道,“晓得你不敢坑我,走了!” “这位是杨千玥姑娘吧,在下……” 打发走企图上前搭讪的诸位散修,千玥一脸无奈地回到法帐。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这一战杨家倒是能落点好名声,可她的一举一动也备受关注,偏偏不能表现得太反常。 想了想,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青浅灰色劲服,这是族地时下发的一匹凡人布料。在修道界虽不值一提,和普通的凡俗面料相比,却十分坚韧。 当时明珠和彩霞自告奋勇地给她做成了衣裳,颜色虽显暗淡,平日炼体时却十分得用。 歪头一想,伸手摘下青木莲发簪,将头发盘成小道姑的样子,再次走出法帐。 简单的幻术遮住真实容貌,所幸大部分修士都去观战,走动的都是练气修士,神识不及千玥,自然看不透她的猫腻。 一路大摇大摆地走过山头,远远避开试金台,借着山崖遮挡,乘坐飞行符而去。 --------------------------------------------------------------------(分割线) 连日春雨,百川城外的山路泥泞难行,树上不时有雨水落下,更是令人恼怒。 千玥收拾完两只灵草兔,清理血迹后,骑着灰色毛驴继续赶路。 灵草兔只是一阶妖兽,皮毛不值几块灵石,胜在肉嫩多汁。 “唉……” 仔细想想,自两个月前从试金台逃离,一路躲躲藏藏,路过百川城都不敢入内。 试金台位于裴家地界,离散修遍地的百川城不远。 千玥本打算入城休整,奈何杨十六失踪的消息一日便传进城里。为了掩藏行迹,她只得绕开人烟密集之处。 即便如此,也撞上几个企图打劫的散修。 结果自然是成了幽阳刀下魂。 千玥从散修的口中了解到,百川城以西是杨家天赐山地界。 好在,杨氏一族安置在天赐山西北部,相去甚远。 她选的路线,既不会被发现行迹,相对而言又有几分安全。 天阴沉沉的,毛驴背上,千玥摊开兽皮。照地图上来看,只要穿过小擎山,便离龙山寺不远了。 许是她刻意避开修士的缘故,最近几日四周的灵气渐渐稀薄起来。 千玥拍了拍毛驴的脑袋,坏心眼地说道,“呆驴啊,念在你驮了我一路的份上,本打算给你找户人家养老送终。如今看来,怕是只能将你做成烤驴,以解我腹中饥饿。” 座下毛驴鼻孔朝天,不满地啼叫一声,摇摇脑袋,似乎很是生气。 “你这呆驴脾气虽差,身上的肉倒十分结实。也罢,正巧我也吃腻了烤肉,不如做成驴肉火烧,也算彼此成全。” 毛驴翻了个白眼,撅屁股停下,耍赖般啃着路边青草,冲着她直哼哼。 千玥笑笑,拍了拍它的脑袋,这头毛驴生得好有灵性,偏偏没有仙缘。 妖兽修炼与人不同,血脉乃是最重要的机缘,依靠天地灵气自行开启灵智修炼的极为少见。 千玥发现呆驴的时候,它正被一头野狼追赶,许是被那滑稽可笑的嘶喊吸引,一时无聊便出手救了它。 谁晓得这家伙像是赖上自己,死活也不肯离开。 考虑到字己这一路也并非顿顿都能吃上妖兽,留着它也算储备口粮了。 一人一驴,打闹着走了大半个月。 “此地离凡俗不远,我们就不进城了,在这破庙歇息一晚。”千玥拉着毛驴走进庙里,随手布下禁制。 “小姐,前面有间破庙,今晚就在庙里休息吧。” 破庙外一辆小型马车停驻,车夫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尖嘴猴腮,一双三角眼转个不停。 “再过一个时辰就能进城了,还是去城里歇息吧。”女子的声音十分年轻,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哀求。 “小姐不知,山路难行,等我们赶到,城门早就关了。”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恶意。 “小姐,怎么办”这把声音稚嫩惶恐,听起来像是那女子的丫鬟。 “罢了,就歇在这儿吧。” “哎!我扶小姐下车。”男人当即笑的得意,掀开大半车帘,伸手探入。 “不必。”女子压着气愤,“青儿,扶我下车。” “呵呵。”男人轻浮一笑,盯着她从车上下来,眼中尽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