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易眉梢微扬,传闻中丽妃是残害皇嗣,被打入冷宫后畏罪自尽而死。但看温慕的神色,这其中大概有不少隐情吧。
“我母妃是被人陷害的。虽不知是何人,但能陷害她的,无非就只有后宫那几个人罢了。”温慕垂眸,明明在笑着,笑意却薄凉到没有丝毫温度。
封易见惯了眼前少年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模样,还真不习惯他此刻的低沉。
“饮酒吧。”封易递了壶酒给温慕。
温慕接过,又重新坐下来,“我算是知道了,手上没有权势真的只能任人宰割。”
“那你”
“可争那个位置,得从很多人的尸骨往上爬吧。”
回想起原著中的剧情,封易低低应了一声。
两人相对坐着饮酒。
“试试吗”封易突然轻声问,问得有些没头没尾。
“试试。”当然得试试。
温慕大笑起身,一把抽出放置在身侧的长剑,在梧桐落叶之中舞起一段剑舞。
剑势凌厉,张扬。
封易抽出腰间别着的紫箫笛,吹奏应和。
齐钧泽回到齐府刚刚沐浴完毕,就有下人来报说他祖父要见他。
婢女把他的头发擦干,齐钧泽换了身常服这才赶去书房。
互相见礼问好之后,祖父的一句话让齐钧泽脸色一肃。
“钧泽,陛下有意为你和大公主赐婚。”
齐钧泽心底闪过温桑若那张冷若冰霜的俏脸。
本朝驸马不会影响仕途,相反,尚公主之后驸马和皇室有了联系,于仕途上只会更加顺利,所以本朝的公主绝对不愁嫁,
齐钧泽权衡了一番尚公主的益处,正要开口说什么,他就瞥见自家祖父神色间没什么喜色,反倒带着几分疑惑之色。
齐钧泽问:“祖父因何不喜因何担忧”
齐铭简轻叹,“大公主年方十三,陛下为何要匆匆下旨赐婚”
皇室的公主不愁嫁,就算公主十六七岁才开始挑选驸马,也能择到一个杰出的才俊。
听到这句话,齐钧泽方才稍稍警醒,这件事的确是有些奇怪。
想了一日也想不通此事,齐铭简看自己最为得意的孙子陷入沉思,摇头轻笑,“兴许陛下是看中了你的才能,这才想着早早为公主定下亲事。陛下已经说了,待你明年春闱高中,他再颁下赐婚旨意,如今只是先与我通个气。”
“你刚回府,先好好休息,再凝心准备春闱,莫要记挂此事。”
齐钧泽起身应是,拱手退下。
忙了两日安顿下来,齐钧泽待在府中继续苦读准备春闱。一直埋头苦读到除夕夜,齐钧泽才稍稍放松。
这日,他把自己写好的文章拿去给他祖父批改,齐铭简看完之后满意颔首,勉励齐钧泽几句,又说,“你文章气候已成,上元佳节将近,帝都的上元节素来热闹,你且松快松快,与堂兄弟们出门逛逛吧。”
齐钧泽束手应了。
上元节当日,封易在温慕的怂恿下,换下了自己最喜欢的玄色衣袍,穿上了一件暗红色的长袍。
他的气质温雅,平日里多穿着素雅的颜色,还是第一次尝试这般有些浓烈的颜色。
温慕看到迈步走出的封易后,忍不住左手握拳砸了砸右手手心,咬牙道:“凭什么你封郎穿什么都好看,难怪能让这帝都小娘子们天天吹捧你。”
封易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袖子,“这个颜色会不会太艳了”
无论现代还是古代,他都没试过这么艳的颜色呢。
温慕嘿嘿一笑,“不艳不艳,今晚我带你去寻秦家小娘子,让你迷一迷你家未婚妻的眼。”
封易一笑而过,倒也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