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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番外一(下)

大宣京城, 衔云郡主府内, 楼阁华丽, 园景雅致。

往日的悠扬乐韵换作兵刃相交之音,快速, 猛锐,从容,而后传出此起彼伏的欢呼鼓掌;接着又是打斗声、呼喝声

人所共知, 从前的夏纤络即便再爱热闹, 多半只举行风雅集会, 如听琴、品茗、试酒、作画、赋诗等。

而今忽然请来一名姚姓的年少英才当护卫, 在一次府中切磋中轻而易举打败所有同僚, 夏纤络深喜这位神秘青年, 命其接受更多挑战,连摆三天擂台。

闻风而来的皇宫贵族皆纷纷派出身边高手,却一一被这位名不经传的姚护卫打败。

夏纤络留姚廷玉, 起初贪恋他的容貌,也想予以上好条件报答救命之恩。

她知他功夫好,但万万未料到, 好到如此骇人的程度。

端着金丝犀角杯, 畅饮陈年佳酿,夏纤络红裳如盛放牡丹,头饰珠翠灿然, 优雅坐于高台之上, 半眯美眸, 满意望向场中激斗的两名男子。

准确来说,双眼没离开身穿淡绿色武服、英武出众的姚廷玉。

日光漫过他玉色面庞,如镀了一层金芒,华彩凛然,举手投足间再无初遇时的木讷谨慎,取而代之的是洒脱豪迈。

他动作干净利落,与一位肤色黝黑的魁梧男子持剑相斗,两道身影攻守相错,招式层层叠叠,令人眼花撩乱。

若是细心留意,便能清楚比对双方的状态。

魁梧男子好胜心切,暴卷急兜,迅猛凌厉,毫不手软,招招发狠;而姚廷玉异常轻松,以轻灵敏捷的身法,温雅不迫地应对。

他努力照顾一众对手的颜面,让打斗变得精彩些,因而容许大家与之斗至五十招以上,方逐一将挑战者打败。

两日下来,他以郡主府护卫的身份,连胜二十多场,名声鹊起,于他而言倍感压力。

当他以一巧招撂下对方单刀时,随即跃开,拱手道了句“承让”,赢得满场喝彩。

夏纤络笑靥如花,凝望他的眼神柔亮且骄傲,还隐隐带着一丝若即若离的蜜意。

“郡主,”姚廷玉回到她身侧,压低声音问,“属下能不抢尽风头么稍稍让一局可好”

夏纤络明眸斜睨,语气间的戏谑似假还真“不许输否则,你别想当护卫,只能来做我的小郎君。”

姚廷玉脸色一僵“郡主又说笑了,属下尽力而为。”

“你是尽力别让他们输得太难看还是尽力不当我的小郎君”

“您太抬举我了。”他笑得勉强,躬身退下,以备战齐王府的高手。

夏纤络笑容如常,目光则因他的过分恭敬而暗淡了三分。

自和离后,她对情情爱爱算是死了心。

招揽美人相伴,男女不忌,只为寻求点灵与肉的刺激,实际并未真正把谁放心上。

但姚廷玉的出现,在不经意间打破了微妙平衡。

试问一个男子,估摸着二十岁出头,正是年轻力壮、血气方刚之时;容颜无可挑剔,称得上她所遇见过最俊美的五官;还曾在危难中出手相救,且并未乘人之危,可见品貌俱佳,她如何不在意

而今,亲眼目睹他连挫京中二三十位赫赫有名的勇士,夏纤络内心深处非但有一种捡到了宝贝的兴奋,更增添一股似有还无的悸动。

这个男人,她想收入囊中。

全身心占有的那种“收”。

然而,姚廷玉从初次见面,到抵京两个月,只维持下属应有的态度。

面对她偶尔的调笑,他庄容正色,言谈举止眼光皆不含半分杂念。

最初,夏纤络断定,他因出身卑微而自惭形秽。

可渐渐地,她意识到,他压根儿对她没兴趣。

他不光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使得夏纤络爱美之心、惜才之心、寻衅之心,快扭成麻花。

齐王府中派来的那名好手,四十岁左右,生得结实精悍,其貌不扬,与姚廷玉相对而立,更衬出后者的风姿无俦。

两人不拘礼节,很快交上手。

但这一回,姚廷玉眉心微微蹙着,如凝了一团阴云此人不可小觑。

当下,他收起轻敌之意,凝神备战。

姚廷玉早年因服食雁族珍物冰莲,比常人多拥有三十余年的青春,又因时刻处于被追捕的危机中,一得闲暇便勤学苦练。

以强健体魄习武,和普通人年复一年老去状态时练习的进度显然差距甚大。

因他平日少与人打斗,高强武艺难被发觉,甚至自己亦不晓得功夫已精湛至斯;如今连连击败对手,震动京城,让他既激动又惶恐。

难得寻到一位出类拔萃的对手,他有心让步,以削减自己的锋芒。

可转念想到夏纤络那句玩笑,他免不了心里发虚。

来历不明者原本不可能进入郡主府任职。

是夏纤络极力助他,乃至偷偷给他伪造了各种身份证明,留他在侧的心思,阖府皆知。

他固然能找借口辞别,但细想下来,天下间大抵没有比大宣京城更繁华的所在;以他的能力,跻身于郡主府,当一位闲散宗亲的手下,无疑舒适且安逸。

奔波多年,他真的累了。

兼之他进出均用面罩遮挡半张脸,不易被觉察。

若非这见鬼的比武擂台

激斗之下最忌分神。

冷不防对手锐剑疾刺,姚廷玉闪避不及,反手回击,力度没掌控好,利刃碰撞,对方顿时倒退数步。

姚廷玉当机立断,借他之力同样后退。

各自退开三步,全当打成平手。

如此一来,观者欢声雷动,有惊叹姚廷玉武功奇高,也有人感叹纤玉郡主待堂弟情谊深重,顾全齐王的颜面云云。

唯姚廷玉暗忖,齐王作为最年轻的亲王,素有纨绔、不务正业之名,究竟从何处招募了这名武艺高强的护卫

不得而知。

姚廷玉火速成名,从护卫一跃成了护卫副统领。

这份职务于他并无任何难度。

毕竟,他早在三十五年前,已深得雁族女王宠信,身兼情郎兼亲军侍卫首领。

现今在大宣,旁敲侧击打听他的人越来越多,有求指导武艺的,有闻名来比试的,更有人前来说亲。

随着切磋武艺和追求者愈发增多,姚廷玉开始变得冷面寡言、脾气怪戾、不近人情、力求低调。

他长年累月独来独往,早造就了乖张冷淡个性,而今正好变本加厉。

众多求教的少年郎当中,部分过于功利,部分骨子里瞧不起他,部分实在扶不上壁。

独独蓝家的蓝豫立、蓝曦芸兄妹,疏爽仗义,性子豪迈,令姚廷玉印象深刻。

几番接触后,三人越来越相熟。

姚廷玉私下传授了不少走江湖的防身技巧,还给蓝豫立做了一把便携的小型连弩,且叮嘱他,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四处招摇。

蓝豫立也确实乖巧听话,小心珍藏,不断进行改良。

姚廷玉此前辗转于多地,极少与人深交,此番见京城人杰地灵,繁华热闹,心生向往,越发产生久居之念。

他与蓝家兄妹交好的消息迅速传入夏纤络耳中,诱发她的强烈不满。

她深觉堂堂郡主的百般迁就、千般示好,在姚廷玉眼中无分毫用处,更甚者,不及这对兄妹的万分之一。

夏纤络报复姚廷玉的法子尤为特异她提拔他为统领,转头则勾引蓝家兄妹。

她谎称“姚统领的好朋友自然是本郡主的好朋友”,硬是拉二人登门作客,在他们面前说尽挑逗之言,还请来衣不蔽体的舞姬和猛男,对二人作近距离表演闹得仍是大孩子的蓝家兄妹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其后,夏纤络为了刺激姚廷玉,故意在他面前作出各种荒诞孟浪之举。

如在与之独处时,故意穿得透薄松垮,曲线毕现,口出撩人话语,或借机拉他的手、摸他的脸。

遭他严肃拒绝后,她怒而招来男男女女,阁中欢好,却命他在外守卫,彻夜倾听靡靡之音。

但姚廷玉始终不为所动,仍坚守他的本份。

久而久之,衔云郡主荒唐的名声远播。

她固然并没有为前夫守身如玉,府中豢养的俊男美女确有一部分在她酒后颓靡时起到安抚作用,但她真正的所作所为,远不如外界传言那般可怖不堪。

姚廷玉将她的种种幼稚无聊行径看在眼里,只当她小妹妹般纵容,既不揭穿她,也不接纳她。

仅在她喝多了不受控制时,出面遣散一伙乱七八糟的人,或直接把她从烂醉如泥的人堆里抱走。

有一回,姚廷玉如扛麻袋般将夏纤络扛回寝居,被她边耍酒疯边骂了一路。

府中人无不猜出郡主的小心思,人人装聋作瞎,僵立原地。

“姚廷玉你这个混蛋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点”

“你当本郡主是什么是大米是沙袋子会不会抱人”

“你你信不信我、我咬死你”

她在他的盔甲上乱抓乱捶,反倒把自己细皮嫩肉的手扎破了。

“呜呜呜”

一向要强的她,委屈地哭出声来。

姚廷玉闷声道“郡主喝醉了,属下作为您的护卫统领,首要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

他快步将她送至房门口,才将她交还给贴身侍婢。

侍婢们正欲搀扶她回房,她却抬起纤纤玉指,娇娇泣道“粗野的家伙害我流血了。”

姚廷玉未曾留意这一点,难免不安“属下一时不慎,请郡主责罚。”

夏纤络指尖触摸他的薄唇“亲一口,我便饶了你。”

“属下”

他刚要推辞,她的指腹已伺机从他的两瓣唇中探入。

温热腥味萦绕于他的唇齿。

他对上她迷醉眼眸,轻轻舐去她指上鲜血。

心无端炽烈。

“真乖”得逞的夏纤络趁机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心满意足回屋。

姚廷玉呆立风中,分辨不清口腔内残留的,究竟是苦是甜。

你推我让的主谦仆恭中,二人关系扑簌迷离。

后来,“探花狼”现身京城,惹来雁族细作,姚廷玉出手灭掉,当即催促夏纤络的江南游,以避祸事。

不料,游山玩水半年,刚回京,他便遇上了“阮姑娘”。

姚廷玉在看到阮时意的第一眼,竟没率先注意她的倾城容色,而被她展现的高华气度所感染折服。

如画卷中步出的温柔仙娥,但无丝毫疏离冷漠,有种淡淡的慈祥感。

不多不少,不偏不倚,介乎于少女与老妪之间。

那一瞬间,姚廷玉从她清澄内敛的眼眸中捕捉到了极其熟悉的意味。

太熟悉了像极了他,具有年轻外表和沧桑世故之心

他仿佛感觉手中的银盔发烫,让他猛地一颤。

那一整夜,他不住观察阮时意,乃至一反常态,对她报以招惹式的微笑。

他深知自己容貌数十年不变,且精通男女之事,意味深长的笑意往往能让少女怦然心跳、羞涩回避。

但“阮姑娘”淡定应付,那份沉稳并非源自已有心上人的笃定,也非由于麻木或迟钝所致,单纯是看透他勾惹的伎俩。

此外,他从同来的徐晟与其交流中,捕获差了辈分的尊崇,更印证了他的怀疑。

于是姚廷玉两次在澜园和郡主别院进行试探。

偏生“阮姑娘”体温暖和,倒无服食冰莲的后遗症,令他百思不解。

原以为此事到此为止。

没想到,夏纤络觉察他对才貌双全的“阮姑娘”表现出非同寻常的浓厚兴致,故技重施,千方百计拉拢她成为“好朋友”。

姚廷玉料知,夏纤络一是为万山晴岚图,二是让他“吃醋”,三来她对阮姑娘确有点兴趣。

他已习惯她胡来,视若无睹,我行我素。

直到名声显赫的“徐待诏”也被请到郡主府。

姚廷玉明知徐阮二人为一对,但夏纤络酷爱才华横溢的俊美男子,乃人所共知之事。

别人也许成不了气候,但徐待诏天赋异禀,技法画风宛若夏纤络崇拜的探微先生

姚廷玉突然感受到时隐时现的失落和担忧。

哪怕反复告诫自己,绝不可重蹈覆辙、以色侍人,更不该陷入情和爱之中,但夏纤络仍以她诡异的行事方式,在他心中不知不觉占据了一席之地。

终于,他笑着告诉她,对“阮姑娘”无非分之念。

夏纤络借微薄酒意,对他做出初遇那夜的大胆举动,凤眸迷朦,执其手捂己心,拉扯他衣带,印上他的唇,并宣称要他贴身保护。

如神差鬼遣,姚廷玉破天荒没避开,任由她踮起脚尖、仰起娇颜,把甜果酒抹至他唇上。

明明是头一回,却像已发生过无数次。

她纤手下探“拔剑”,动作粗野且挑衅,令他再也无法忍受,当场遵照她的命令,摒除阻碍,用他的宝剑,尽全力保护他。

身经百战的两人毫无保留,冲锋陷阵,仿如世上再无比对方更狂烈更合拍之人。

他摒除思想顾虑、世俗桎梏,无所禁忌地恣意而为,将她融为自身骨血。

害她秋波不凝,朱唇难闭,娇颜融融,春风入髓,长夜露滴,恹悒求罢战。

此后,姚廷玉日复一日展露他的占有欲。

往昔的他爱理不理,得到后,却不容许夏纤络再和旁人亲近,连多看两眼也会遭到“惩罚”。

夏纤络食髓知味,甘之如饴,暗喜他的在乎,尝试过当他之面,夸一少年好看。

结果是,回府当夜就被他绑了起来,恰如他们相逢那晚。

只不过,他没盘膝坐于门边,更没把铜钱穿成串儿,而是极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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