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刘声芳却是熄灭这个念头,他们俩不过是佟佳皇贵妃手下各司其职的棋子罢了,佟佳皇贵妃怎么可能告诉年清芷这个秘密呢。
他摇头笑了下,“若是凡是都这般简单,便也不用这般烦恼了。”
却不曾想年清芷突然出声,“是宜妃吗”
刘声芳白白净净的脸上闪过三分惊愕,“清芷,你怎么——”
随即又止住了声,因为瞧见她漂亮的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情。
“原来我猜对了。”年清芷重新转了过去,“看来刘大人还需要多学学表情管理。”
刘声芳意识到方才她是在诈自己,可她若是一点都不知晓也说不过去。
忙环顾了下周围,见着没有人方才小声地询问道:“清芷,你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这事很好猜,佟佳皇贵妃突然更换主治太医必定事出有因,更何况旁人觉不觉得奴才不知晓,奴才觉得大人来着承乾宫也未免太频繁些了。”
年清芷凑上前轻嗅了下,“更重要的是,每次从殿内出来,大人身上隐隐都有一股艾草的味道,虽然都用熏香掩盖了,可奴才的鼻子是属狗的,之前便闻见了,想来大人竟是用上烧艾保胎这法子了。”
佟佳皇贵妃为了此事做了万分的准备,每次进行过烧艾后都会让刘声芳沐浴薰香后才出殿门。
他忙抬起袖子细闻,却只是闻到一股熏香味全然无艾草的味道,只是年清芷竟是连烧艾保胎这事都知晓,应当真如她所说,她的嗅觉灵敏。
“可宜妃的事,你又是怎么知晓”
“大人您是不知晓除夕夜宴之事,咱们承乾宫是得罪上宜妃娘娘了,她连奴才这小虾米的角色都不放过,还能放过贵妃娘娘吗想是宜妃觉得是贵妃用荔枝树的事陷害于她。”年清芷轻声道,“不过方才奴才也是猜的,没想到还真是。”
“清芷你这般聪慧,可有什么法子救我于水火之中”
年清芷既然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大半,刘声芳倒也不再继续瞒她。
“就如奴才方才说的,两头倾斜、两头蒙骗。总归皇贵妃娘娘的孩子是要夭折的,宜妃那头大人就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不就成了”
刘声芳微拧了眉梢,“你的意思是两头都应承下来可……这不是要我撒谎骗人。”
他急促地说道:“做人要方正、做医师更应当坦坦荡荡无愧于心,此事我实在做不来。”
“刘大人为何做大夫”年清芷突然发问。
刘声芳一愣,随即眸光放低,“小的时候爷爷带我识字、采药,我虽是学了,却对此不屑一顾,一心死读书想要考取状元。后来家乡爆发了瘟疫,每日感染上病情的人不计其数,走在路上便能瞧见尸横遍野的情景。那个时候我便知晓,在生命面前荣光什么的都不值一提,我想要救治病人,挽救百姓。”
“可是大人不应承下来,大人的性命便保不住,又何谈救治病人。”
年清芷眸光微转,“大人方才也说了在生命面前什么都不值一提,这偌大的太医院只有大人您一人愿意对我们奴才施以援手。难道大人想要因为坚持自己的原则,宫人们得不到救治病死在掖庭吗”
说到底年清芷在用道德绑架他,可对付刘声芳这种脑子一根筋的顽固,用道德压制比什么都管用。
果真瞧见刘声芳干净的眸子露出些许挣扎,他撺紧了手中的医书,脑中的思绪纷乱。
最后他像落了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清芷姑娘你是对的。”
“大人想通便好。”年清芷轻轻一笑,他虽是心里认同了这个办法,可实际实施起来对他这个耿直的人才是最难的。
刘声芳揖手感激道:“多谢清芷姑娘解在下的困惑,若不是清芷姑娘,恐怕我还要一味地钻在死胡同中无法出来。若是此事成了,你可就是我和家人的救命恩人。”
年清芷道:“大人万万不必如此。”
她低下眼睫,迟疑了下方道:“其实奴才也是有不得已的事想拜托大人才是。”
“清芷姑娘你说便是,我必定在力有所及的范围内帮你的。”刘声芳认真地说道。
年清芷却未直接回答,转了话题道:“刘大人若是成功保住娘娘这一胎直到顺利出声,皇上与娘娘皆是大喜,必定会论功行赏,大人可想好要什么了”
刘声芳一愣,“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职责,我没想过这些。”
“大人既是没想过,大人可否替奴才求个赏”
刘声芳这才恍然,笑了起来,“原来是清芷姑娘你有所求,你直说便是,我不会有任何的推辞。”
年清芷轻吸了口气,“还请大人求皇上赏赐,把奴才赐给大人当个妾。”
作者有话要说: 胤禛&胤礽&康熙三脸懵逼:怎么凭空冒出一个情敌,不带这么玩的!
不出意外以后都是晚上六点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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