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芷紧悬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实处,忙是转移了话题,“王爷,不知晓皇上口中的泠筠是指的谁呢”
“是已逝的孝诚仁皇后。”裕亲王顿了顿,“今日是孝诚仁皇后的忌日,皇上才会一时喝醉。她在世的时候,很喜欢这片湖,经常与皇上一同来这儿坐船赏景。”
孝诚仁皇后是太子的生母,也是康熙第一任皇后,少年夫妻互相扶持着长大,这位皇后在他心底自是不同的。
诶年清芷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给念慈姑姑过得是阳历忌辰,今日竟是和孝诚仁皇后忌辰撞上了。
没到这个日子她都会特地送些吃食给太子,今日竟是忙得将这个日子给忘了,她兀自有些懊恼起来。
“倒是你,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儿”
年清芷尚且还未作答,便听见一声惊呼,“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她抬头去看,便见着梁九功抱着一罐酒小跑了过来,走近了又瞧见年清芷,他一愣,“咦,清芷姑娘您怎么在此”
裕亲王扭过头吩咐他,“梁总管,皇上掉湖里去了,快去将皇上轿辇再传几个太医来问诊,速去。”
梁九功忙是不敢耽误地掉头又跑,康熙渐渐又沉睡过去,年清芷趁机从他怀抱脱离出去,将他轻轻放在地上,随即恭恭敬敬地冲裕亲王磕了个头,“奴才一位恩人曾经在这湖中溺亡,忌辰就是今日,所以奴才带了点好酒好菜在这儿与恩人说话,没想到竟是冲撞皇上和王爷您,此事奴才并不希望宣扬。还请王爷看在奴才为皇上和您鞠躬尽瘁的份上,请将今日之事保密。”
“你这话说的搞得像是自己闯了祸。”裕亲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救了皇上与我一命,我这儿不用说,自会赏赐于你,至于皇上便更不用说了。你要我保密作甚”
“对于奴才来说,这宫中赏赐就是惩罚。奴才不期望大富大贵,只希望一世平安。”年清芷低垂着眉眼轻声说道,“还望王爷能够允了奴才的请求。”
裕亲王答道:“就算是我答应,方才梁总管也见着你了。”
“梁总管是聪明人,若是回来见着奴才走了,自是明白奴才的想法。”
裕亲王探究地看了年清芷一眼,随即有些无奈地摆了下手,“罢了,你走便是。我能保证的是皇上不问我不说就是,可是他若是问起来了,我可就不能欺君了。”
“多谢王爷。”年清芷行完礼,便匆匆拿上食盒就顺着小道往承乾宫走去。
不多时梁九功便带着轿辇来了,“王爷放心,太医已在寝宫候着了。”
他环绕了下见着没有年清芷的踪影,随即又将眸光收回来,彼时太监已经将康熙抬上轿辇,梁九功忙是跟上去。
裕亲王见着梁九功并未发问,倒是奇了,“梁总管为何不好奇那小宫女走了”
“回王爷的话,这丫头奴才可是熟悉得紧,就是当年救了太子后皇上要封赏她,她也给推辞了。”梁九功笑眯眯地作答道,“今日恐怕那丫头请求王爷您保密,然后自己溜了吧。”
裕亲王“哼”了一声笑起来,“合着这丫头还有先例,怪不得跟我讲梁总管是聪明人,便是不用讲也明白了。”
裕亲王将康熙送回寝宫,看着太医诊治确定没事后方才回了留宿的寝宫,他有时会留下来陪康熙下棋,晚了不方便回去,康熙便索性分了个寝殿给他。
这样的待遇全宫廷也就他与常宁能享受。
裕亲王伸开双臂,一旁的太监忙是上前伺\\候着更衣,他想起方才的小宫女有些若有所思,“德海,你说这世上会有奴才放着赏赐不要,反而避之不及的吗”
德海将裕亲王的衣服脱下来放在托盘上,一面笑着回答道:“奴才孤陋寡闻,竟不知晓世上还有这般蠢人。”
“可不是,蠢人。”裕亲王却是微微一顿,想起她说的话来。
奴才一位恩人曾经在这湖中溺亡,忌辰就是今日。
裕亲王眉头一挑,待德海伺\\候完更衣方吩咐道:“去给我查查,今日在这湖中死的人究竟是谁。”
裕亲王酒喝得多,方才又在冰凉的湖水里泡着,又困又倦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到了丑时也还未入睡,门口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是德海回来了。
裕亲王索性便不睡了起来听他查来的结果,只听德海说道:“奴才将这宫中的宫人记录翻遍了,确实有一宫女在这湖中溺毙,不过按照记载她的忌辰并不是今日,而是十六年五月初七。”
十六年,不就是
裕亲王心中猛地一跳忙追问道:“那宫女叫什么”
“回王爷的话,那宫女叫李念慈。”
果然,时隔十二年他竟是又听到这个名字。
裕亲王的背瞬间绷紧,眼神微眯了起来透着危险的光芒。
今日分明不是李念慈的忌辰,为何年清芷要撒那样的谎,想来今日的相遇倒也是太过巧合,莫非她是察觉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裕亲王没qj念慈哈,另有隐情。
我怕你们联想到延禧攻略,不过讲真我觉得王爷qj宫女没必要,他直接向皇帝要还能要不到吗。
s:最近也太变 态了叭连湿\漉漉,伺\候这样的词都要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