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丰有多少盘算,这个焦大其实没多想,可听到这事儿要说焦大心里没火,对赖大没怨念,那是不可能的。不说这关系到了焦大自身的利益,就是那些足以让贾家吃挂落的肮脏事儿,也让焦大十分鄙视。
要说家产,焦大也想多多的,可他更知道,这贾家是他们的靠山,只有贾家好了,他们这样依附的才能有好日子,若是贾家倒了,那他们就是任人鱼肉的份。所以他一项觉得,维护贾家,那其实就是维护自己。
还有那姨娘的事儿,作为下人,那就应该只有一个主子,像是赖大干的这些事儿,这都发展成荣府太太的人了,你这老爷身边亲卫出身的还能有好就是这一次躲过去,以后呢什么左右逢源,对焦大来说,就一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作死。顺带得还有一种说不得的妒忌和愤恨。
虽说他知道这赖大家产数字的时候,心下确实不好受,同样都是贾家的下人亲卫出身,那赖大还比自己小十来岁,这人居然靠着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收敛下了这么些家产,自己到如今也不过是刚整出50亩开荒的山地,这差距也太大了,难道自己很没用可再怎么觉的不好受,让他重来一次,他也不会干,甚至为了表示他们不是一类人,还要积极的帮着老爷清理这样的人,让贾家干净几分,也好多延续几代。
因为焦大的这个心思,所以从一开始,就提供了贾代化的行程时间表,等着金管家开始搜集证据的时候,也难得没做壁上观,帮着说了几个和赖升不对付的人的名字,让金管家多了不少来消息的渠道。
如今赖大想用情谊打动焦大那真是只有呵呵了,当然,如今的焦大同样也不是以后那个落魄了,老的昏庸了的焦大,面子情还是会做的,即使这个人活不活都说不定,可万一呢,对吧。
“赖大啊,老爷怎么说我就怎么办,你这。。。旁的我不十分清楚,也不能多说,只一条,你知道你家里的管事在外头置办私产的事儿不知道他为了置办私产构陷抢夺,甚至差点害死人命的事儿不唉,赖大啊,咱们是什么人认清身份才是正紧啊。”
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给的怎么样焦大自己心里是十分满意的,老爷们想怎么收拾赖大是老爷们的事儿,作为下人,有时候就该当聋子,瞎子,就是知道也该说不知道,这一点他焦大也是很有分寸的对吧。让赖大少怨恨老爷几分,那到了衙门。。。贾家的脸面也能多留几分,这才是他该做的事儿。
“呵呵,终日打雀,却不想让雀啄了眼,我这。。。焦大,这是去宁府我一个下人,好像不至于上祠堂吧。”
果然赖大听到焦大给的消息,人都愣住了,半响才苦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连着捆绑都不挣扎了,只满脑子的想着怎么像老爷们辩解,可不想这一问,又问出了让他焦心的事儿。
“这事儿外头的人都知道了,哪里还能是咱们自己能处理的,若是。。。你知道的,贾家在京城本来就打眼,所以这一次咱们是不可能自己办了,老爷说了,直接去衙门。”
“衙门呵呵,衙门,这是。。。”
赖大一听衙门,心里就是一凉,再看这一样样打包出来,明显抄家要运走的东西,更是绝望了,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若说之前还有活路,这家里的东西。。。他这会儿终于也反应过来了,看看自家的宅子,看看这搬出来的东西,自家有多少不该出现的东西这要是让老爷看到,那。。。再加上那铺子的事儿,那姨娘的事儿,这只怕是在没有什么活路了,甚至为了贾家的名声,自己好要承担不是自己的罪过,比如太太的。。。
“看样子,我赖大这一遭是栽了,焦大,如今只求一件事儿,如是可能,好歹让我赖家留条根吧。。。”
赖大的眼神包含着祈求,他这求的不是焦大,而是想要焦大传回去,这是他赖大的交换条件,他尽力保存贾家的脸面,尽力不让这些事儿牵扯到贾家,只求老爷们能保住他的孩子。
“你的心思我知道了,唉,你啊。。。”
这么多人都听着,即使焦大不说,只怕其他人回去也会说,既然这样,这人情他干嘛不要焦大头一次觉得,自己这智商很有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