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近来总是在审讯那些混子,关在牢里的小偷小摸们,有几个眼明心亮的,知道只怕是又有了什么说不得的案子。所以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小道消息的人,就动心了,不说能得多少赏银吧,这万一立功了,能早点出去那也是好的对吧。
所以喽一时间这探子们是频频的被牢头们找上来,只为了这牢里的家伙说什么有要情禀报。可偏偏一桩桩的,还都是些琐碎事儿,和他们要查的事儿远开八只脚不说,还特别的龌龊,弄的他们都快上火了。
有心不管吧,想想往日他们这消息的来源,也多是从一些细碎中清理的,生怕因为自己这一时大意漏了去,只能强忍着,轮着来听,只求早些都处置了。可不想,他们这一番敬业的心思,愣是没白花,虽然这猛地一上来,并不是他们如今在寻的线索,可这匪人搂草打兔子的,那也是功劳啊,怎么也不能放过了。
“来,好生说说,那是哪几日?”
“就是十日前,十日前走的,他们走了第二日我这就进来了,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十日前?密探的几个人凑一起细细的算了算,顺着这日子掐算的话,那这匪人作案,必定是十二日前了,毕竟这通州出去,到了地方必定是第二日,能下手又得到晚上,等着发现等等,十二日钱?他们记得,这个时间点内确实有个案子,是某家的老爷在街上
被马撞了,而且回去后,没等大夫来,这人就断了气。难不成是这个?这个大人是吧似乎是御史?
杀官?哎呦,这事儿可就大了。密探们一下子全站起来了。相互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骇。这样的大事儿,他们这些密探愣是不知道?谁都没怀疑这事儿是人为的,那这些人只怕从布置,上手,都已经有了一定的规矩章程,绝对不是什么生手。而这样的人,不从陆路走,却从这水路离开,那这
“不好,这运河两岸,只怕已经有了匪窝了。”
“先不说这个,即使有匪窝,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查出来的,倒是这御史赶紧送信给京城的弟兄,好好查查这大人在那段时间弹劾了什么人,什么事儿,这祸事很可能就是从这些上来的,若是还没弹劾,那就问问,最近再往那处查,只怕是触动了什么人的秘密了。”
“对,这个要紧,若是从这下手,这背后的人就能有个大概的模样。”
“你们等等,你们说,这盐商和这匪人能牵扯上吗?”
哎呦,不说不觉得,这若是真的那这事儿大发了,只怕都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事儿了。
“一会儿你偷偷的去问焦二郎,听听他那里有没有消息,木头说了,那小子机灵的很,只怕也能有些收获,加起来,总比咱们这里坐着瞎猜强。”
“行,我这就去。”
这两方加在一起,能产生什么作用?呵呵,焦裕丰那一叠的账单就很说明问题了。
“旧年报废的盔甲倒是基本都在,可这刀剑却少了好些,账册上虽然记着是融了,可我掐算了一下后头新打的,没这一笔子材料的影子。全是矿石上出来的,那么也就是说最起码有五十把刀,十来付弓箭对不上。另外这矿石上的差额也很有些,这一点我倒是更倾向是采买的时候就扣下了一笔款子,毕竟这要是打出来了,经过的人手就多了些,只怕是瞒不住的。哦,对了,还有这,京城查账的时候,这里猛地多了一笔银钱冲进来,不下一万两,应该是为了平账的。这本没什么,只是这钱的来处不好说。那些个大人家业可没有动过的模样。若是存银这些人家家底应该也不至于如此厚实。”
看看,这问题不是一般的多吧,若是再将线索一连,得,这通州的军营里,只怕已经有人渗透的很深了。只是这接下来的事儿,焦裕丰觉得他不用再插手了,毕竟他这官可不大,来的由头也只是查账对吧。
“这事儿该上报了吧,这若是在差”
焦裕丰将册子一递,表明了自己和这事不相干的态度,然后直接可是喝茶了。这样知情识趣的,这些密探还能说啥?人家到底不是他们在编的弟兄对吧。所以那密探的头头立马将册子往自己怀里一塞,然后点了点头说到
“你查完了就走,别让他们发现你知道了,等着到了京城,将册子直接给兵部的某大人就成。”
不错,这事儿没白干,不仅让他交了差,还顺带的给了他一个新人脉。这能让密探们信任的兵部大人,不说他心里也明白,必定是皇帝夹带里的自己人。有了这一次的事儿,想来以后也能多关照他几分。
焦裕丰立马冲着这人拱了拱手,表示了一下感谢。所以说啊,他为啥愿意和武人一起干活?图的这是这一份痛快,只要确认了是自己人,人家那就不会给你绕弯子,托利索。
焦裕丰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地鸡毛。所有发现他不见的兵营头头们都有些开始瑟瑟发抖。这到底是查出什么了?怎么这说走就走。难不成,这哎呦喂,只怕真的要出大案子了,这可怎么办?赶紧的找关系啊,这会儿不想着怎么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将自己撇出来
,这再下来只怕等着自己的就是大狱了。
于是乎,这焦裕丰一走,探子们都还没动呢,那主动揭发的就又开始了,这通州,瞬间风声鹤唳,腥风血雨起来。 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