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时不时就有几个运气好到引起他们注意的,他日常的工作就是帮赌`场拿回这部分被贪走的钱。
他只是恪尽职守,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谁知道这么倒霉就撞枪口上了。
红裙子将涂到唇外的口红擦了擦,说:“刚刚我拿到那女人资料了,叫柏溪。你还记不记得咱们这边原来是叫‘嘉博’来着”
嘉博,嘉柏,就连名字也要传情吗男人表示,有钱人的世界,他还是不懂,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他这份工作还保不保得住。
“放轻松啦。”女人说:“老板才不会记得你呢,他就是想讨太太欢心,现在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怎么还会怪罪你呢”
另一边,刚刚将筹码兑现的柏溪,高兴得直想钻进夜店,蹦它个天昏地暗。
柏溪春风得意,说话的音量也不免高了起来,抓过纪宁钧到跟前就是一阵摇头晃脑:“老公,我今天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纪宁钧正感慨她变脸之快,暗自感慨太太是真的可爱:“什么”
“原来只有不怕输才不会输。”柏溪说:“你说我今天运气为什么这么好还不就是因为我根本不把它们当回事,越是抱着一种平常心,越是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纪宁钧长长“哦”了声,说:“有点道理。”
心里却想,要不是他最后发了条短信给这边管理层,她好不容易赢了一下午的筹码,只那一把就都要拱手送人。
到那时候,他的这位太太估计怎么也没法潇洒地说出这番话了。
以他对自己太太的了解,如果是以前那个软软乎乎的柏溪,肯定会泪眼盈盈地望着他,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说“老公他们欺负我”。
如果是现在这个多少有几分脾气的她呢“老公我去把他们牌子拆了”,应该是会这么说的吧。
纪宁钧边想边笑,柏溪一脸纳闷地看过来:“老公,你在干嘛”
纪宁钧低头过来,跟她额头贴着额头靠了会儿:“你不是说请我吃糖的吗,咱们一起去买,还是你买了给我送过来”
赌`场里就有商场,潮牌奢牌应有尽有,各种吃的更是堆成山般,往你眼球里轰炸而来。
糖是肯定要买的,柏溪牵着纪宁钧往糖果柜台前一站就不肯走,最后各种颜色各种口味都来了一点,提着个五彩斑斓的大袋子往外走。
路上来来往往的小孩子都馋哭了,柏溪还要刺激他们似的两手一起拿着好几个棒棒糖,嘴里也塞得满满都是甜味。
“你怎么不吃啊!”柏溪含糊不清,拿胳膊支了支纪宁钧:“要什么味道我给你拿。”
纪宁钧从来都不吃零食,这要是在以前他肯定立刻拒绝了。如今想到太太或许会生气,不忍心不给面子地说:“要你在吃的就行。”
“我有吃很多啊,你具体要哪一种”柏溪给他看手上满满的糖:“你看这是草莓味的,这是香草,这个有点酸——唔,你干嘛!”
柏溪就见纪宁钧忽然弯腰下来,湿湿热热的嘴唇紧紧贴到她唇上。她这么惊讶一喊,他舌`头便沿着松开的齿缝钻了进来。
柏溪每个毛孔都张开,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重新放开她,懒散地咬着方才从她那里偷来的糖果,眉眼里透着一股促狭和狡黠:“很甜。”
柏溪手里都是东西,只好抬脚踹了他一下:“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富婆柏溪今天实在高兴,揣着满满一整兜的钞票,满心都是想着要花钱花钱花钱。
她先是请纪先生在餐厅里享受了一顿精致丰盛的下午茶,又给自己添置了好几套衣服鞋子,分外还给郑慈宜家宝宝买了些玩具。
逛到男装的时候,她毫不吝啬地推着纪宁钧进去,表面上是矜持着要他给爸爸挑两件,其实满心都想着给他买买买。
柏溪在里面转了一圈又一圈,觉得这个纪宁钧穿着绝对好看,那个纪宁钧穿着也好看。
他那么英俊,身材又好,随便一件破布披在身上都能穿出味道,何况是这些价格不菲的高级成衣。
柏溪她知道纪宁钧外套非量身定制的不穿,因而特意给他挑了一件衬衫,想着反正只是穿在里面,他应该没理由拒绝。
衬衫颜色是很保守的白,却有着非常精致的帝国领。纯金的领针纤细而精致,她几乎能想象到他穿上后清贵逼人的样子。
柏溪满眼都是期待,纪宁钧尽管觉得这衬衫似乎有点太过隆重,不是他的风格,还是昧着良心地接过来,预备去换。
如果他没接到随后而来的电话的话。
柏溪凑过去看了眼,来电人是荣开宇。大抵是知道其他人都唤不回这个ceo,所以直接出了王炸来请他。
纪宁钧不能不接荣开宇电话,只好先将衬衫递过去,说:“我先去接个电话,一会儿再过来。”
柏溪不轻不重地哼了声,直接将衬衫递还给服务生:“我们不要了。”说着还向纪宁钧翻了个白眼。
纪宁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