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心知自己躲不掉,便扯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慢吞吞道“我真的能回去吗”
何问初看过来,认真道“只要你想。”
何筝扒着小床看着里头除了吃就会睡的小家伙,再想到为自己忙碌奔波的哥哥,转而想到养育自己那么多年的父母,心情沉重的无以复加“我,我应该是想的。”
何问初道“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之所以这么晚过来不是我不来找你,而是我现在来的时间越来越不确定了,可能有一天我走后,这个世界就真的只剩下你自已了。”
何筝猛地头皮发麻,惊疑不定的睁大了眼睛。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受上天眷顾的,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哥哥过来了。哪怕他并不能随时陪着自己,可只要想到他有时候还会过来看看,何筝就感到安心。
可现在他说,可能有一天,这个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了
何筝接受不了。
“怎,怎么会呢”他满脸不安“我们心有灵犀,只要我想你,你就会过来的。”
“或许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
“我需要”何筝忙道“我不能没有哥你的。”
“那方天灼呢”
“他”何筝突然一哽,说不出话。
何问初心里发酸,但凡同处在一个时空,他都不会逼何筝去做这种选择,更何况是在他和另一个人有孩子的情况下。
可他没办法,这个世界充满着不确定,哪怕方天灼一辈子对何筝不离不弃,可他身边实在太危险了,这个世界,何筝可能需要一辈子来适应。
“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爸妈,他们并不知道你可以回去,所以如果你选择孩子和方天灼,也不用有心理包袱。”何问初叹了口气,道“但有一件事,不知道方天灼有没有告诉你。”
何筝看向他。
“他生辰那天,丘太师送了一个据说跟你同样体质的男人给他。”
何筝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断裂了“他,没跟我说。”
“这是你的人生,你自己来做选择,但这个选择有时限,就是我下次过来的时候。”
何问初明白,何筝如今对方天灼有情,他只能尽量客观的去描述问题,但要解决,还得是何筝自己。
何问初走的时候,何筝裹上了厚厚的大氅,脑袋上戴着雪白的貂皮帽子,脖子上的貂毛围脖则是多出来的皮毛做的。
何问初道“你不用送我。”
“我送你到宫门口。”何筝强颜欢笑“说不定今天之后,这个世界就剩我自己了。”
何问初摸了摸他的头,道“看你这么想我的样子,暂时应该不会。”
他们走出内室,方天灼还在前面忙,见到他出来立刻皱眉“外面天冷,你不可以出去。”
何筝心生抵触,语气不善“不用你管。”
方天灼“”
他下意识沈着脸去看何问初,四目相对,何问初眼神坦然,何筝如今闭门不出,平素又无人敢嚼舌根,他并不觉得自己把那件事告诉何筝有错。
方天灼放下笔站了起来“朕帮皇后去送兄长。”
“我哥为什么要你送”何筝恶声恶气,方天灼二次“”
何筝不开心的找茬能力很强,这件事何问初从小体会到大,如今看到方天灼吃瘪,他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觉得感慨,他即希望何筝可以幸福美满,又无法控制的担忧这位九五之尊会欺负何筝,何问初有私心,他希望方天灼做下无法饶恕的事情,这样何筝必然能够狠心跟他回去。
哪怕感情受到创伤,也好过未来在这个没有人权的世界里面遭皇帝遗弃。
方天灼没有跟何筝争吵,一言不发的跟他一起把何问初送到了宫门口,道“朕有话,请兄长移步。”
何问初还未答应,何筝突然一脚踩在了方天灼脚面上,凶神恶煞“我哥不想跟你说话”
何问初“”
方天灼额头跳起青筋,何筝不管不顾,扭头去看何问初,后者立刻道“正是。“
何筝这个胆子,既然敢对方天灼凶成这样,那肯定就是惯得,何问初也看出来了一些状况,不准备再多参与他们二人的事。
目送何问初离开,何筝转身朝宫内走,方天灼脸色阴沉的跟他并肩,却突然被他推了一把。
方天灼不动如山,何筝反倒自己朝后踉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雪地里。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站的笔直的方天灼,气的用力砸了一把地上的雪,雪沫儿飞溅。
袖口一圈儿白毛衬得他像是雪地里撒泼的猫。
方天灼无奈的蹲了下来,何筝立刻去拍他的手,没拍开,人还是被他一把抱了起来“雪里凉,回去再说。”
何筝挣扎“你别碰我”
“朕错了。”
“”何筝停下动作,问“你哪儿错了”
方天灼不语,趁着他老实的这会儿,施展轻功加速把人抱回了暖室,何筝被放在地上,大氅都来不及脱,就扯着他追问“哪儿错了你快说。”
他怀疑方天灼不止做了一件惹他生气的事,决定先敲打看看。
方天灼伸手把他袖子上的雪拍掉,终于开口“朕还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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